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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元稹的宦海沉浮曾坐三个月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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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元稹的宦海沉浮曾坐三个月的宰相 (第2/3页)

贬到江州当司马。

    白居易跟他是同科进士,俩人脾气相投,都想为百姓做事,平时没事就一起喝酒写诗,被人称为“元白”。元稹收到消息那天,正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随从把信递到他手里,他睁开眼一看“白居易授江州司马”几个字,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病得快死的人,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手里的药碗“哐当”掉在地上,药汁洒了一地。

    他盯着信,手都在抖,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怎么连你也被贬了?咱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来他把这份震惊和愤懑写进了诗里,就是那首《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你看这诗里的劲儿,不是简单的担心朋友,是俩人心心相印的理想,一起被现实打碎的疼。

    在江陵的几年,元稹没少写这样的诗,字里行间全是不甘。但他也没彻底消沉,该管的事还是管,比如当地驿站克扣过往官员的粮草,他就重新制定规矩;百姓交赋税被小吏刁难,他就亲自去乡下核查。有人劝他:“你都被贬了,别这么较真了,免得再惹麻烦。”他却摇摇头:“我当一天官,就得干一天正事,不然对不起这身官服。”

    三个月宰相:从云端跌落地,党争是把杀人刀

    被贬来贬去的日子,元稹一过就是十几年。从江陵到通州,再到虢州,他就像个被朝廷随便扔的“皮球”,哪里偏僻就往哪里去。但他没放弃写诗,也没放弃跟白居易等人书信往来,聊的还是“怎么能让朝廷变好,怎么能让百姓过好日子”。

    没想到,转机还真就来了。

    公元821年,唐穆宗即位。唐穆宗当太子的时候就喜欢读元稹的诗,觉得他是个有才华的人;加上当时宦官势力不小,宦官们也想找个“听话又有名气”的官员当宰相,好控制朝政,思来想去,就盯上了元稹——毕竟他被贬多年,没什么太强的后台,看起来容易拿捏。

    就这么着,53岁的元稹,从虢州长史被召回长安,直接被任命为宰相。

    接到任命那天,元稹都不敢信。他穿着朝廷送来的紫袍(宰相级别的官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头发都有点白了的自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熬了这么多年,从15岁考中明经,到53岁当上宰相,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第一次以宰相身份上朝的时候,他站在朝堂的前排,看着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文武百官的眼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终于能做大事了,之前的苦没白熬!”

    他上任后,还真干了几件实事:比如改革税收制度,减少百姓的苛捐杂税;比如整顿驿站,不让官员再随便滥用驿站的人力物力;甚至还想跟周边的部落搞好关系,减少边境的战乱。那阵子,他天天忙到半夜,回到家累得倒头就睡,可脸上却带着笑——他觉得,自己的理想终于要实现了。

    可他忘了,官场里最可怕的不是贪官,是党争——当时朝廷里分成两派,一派叫“牛党”,以牛僧孺为首;一派叫“李党”,以李德裕为首。这两派跟仇人似的,你支持的我就反对,你提拔的人我就打压,不管对错,只看派系。

    元稹刚当上宰相,就成了两派都想拉拢又都想打压的对象。牛党想让他站到自己这边,李党也派人来跟他套近乎,元稹偏偏不想掺和这些——他想干实事,不想搞派系斗争。可在党争的漩涡里,“不想掺和”就是最大的错。

    没过多久,李党就先动手了。他们找了个借口,说元稹当年在通州的时候,跟一个地方官有过节,还写过诗讽刺人家,现在当了宰相,肯定会公报私仇。紧接着,牛党也跟着起哄,说元稹是靠宦官当上宰相的,根本没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奏折一封接一封地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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