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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元稹的宦海沉浮曾坐三个月的宰相 (第1/3页)
上回聊到元稹靠着娘的教导和媳妇韦丛的支持,从寒门少年熬成了科举新贵,还在河中府攒下了不错的名声。按说这时候该顺风顺水了吧?谁能想到,官场这潭水,比他小时候过的寒冬还冷——你想办实事,就有人给你使绊子;你敢骂贪官,就有人把你往死里整。他这辈子,一会儿站在朝堂上想大展拳脚,一会儿又被一脚踹到偏远地方喝西北风,理想和挫折就跟翻烧饼似的,没停过。
今天就聊聊元稹在宦海里到底栽了多少跟头,他那些“为百姓做事”的理想,又是怎么被现实砸得稀碎的。
监察御史:拿着“尚方宝剑”,偏要捅权贵的“马蜂窝”
元稹21岁入仕,之后凭着诗文和政绩一路往上爬,到35岁那年,终于熬到了个硬气的官——监察御史。
你可别小瞧这官,虽说品级不算顶高,但权力不小,相当于现在的纪检委干部,专门查官员的贪腐、违法乱纪。朝廷给这官的定位就是“敢说话、敢较真”,元稹一看,这不正好合他的脾气?他打小就见够了底层百姓的苦,知道很多时候都是贪官污吏在作祟,现在手里有了“尚方宝剑”,他就一门心思要“替天行道”。
刚上任没俩月,他就盯上了一个硬茬——河南尹房式。这房式可不是普通官员,他是当朝宰相的亲戚,在河南地界上横行霸道惯了:强占百姓的田地,把官府的仓库当成自己家的钱袋子,连下属给他提意见,都被他随便安个罪名贬走了。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之前的御史要么收了好处装瞎,要么怕得罪宰相不敢管。
元稹偏不信这个邪。他刚到河南,就有人偷偷给他递消息,说房式最近又强占了城郊的十亩良田,还把田主打得半死。元稹听完,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带着两个随从就去了城郊——不是去办公室听汇报,是直接蹲在田埂上找百姓问话,又去看了被打伤的田主,还悄悄翻了房式手下掌管的粮仓账本。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大问题:账本上写的“粮仓存粮五千石”,实际去盘点,连两千石都不到,剩下的全被房式倒卖了,钱进了自己腰包。元稹把证据一收,当场就写了弹劾奏折,快马加鞭送回长安。
房式听说这事,一开始根本没当回事:“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还想扳倒我?”他一边给宰相亲戚送信求救,一边派人给元稹送金银珠宝,想让他“高抬贵手”。结果元稹把珠宝原封不动退了回去,还加了句狠话:“你要是把贪的钱还回去,给百姓赔罪,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罚;要是继续硬撑,我连你之前干的烂事一起捅出去!”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宰相收到房式的信,气得拍了桌子,当即就在皇帝面前说元稹的坏话:“元稹年轻气盛,不懂官场规矩,就会小题大做,扰乱地方!”其他跟房式有关系的官员也跟着附和,你一言我一语,把元稹说得跟“搅屎棍”似的。
唐宪宗本来还觉得元稹敢做事是好事,可架不住一群高官天天在耳边念叨,最后也松了口:“既然这么多人说他不妥,那就把他调走吧,别在河南惹麻烦了。”
就这么着,元稹刚当监察御史没半年,就被一脚踹到了江陵(现在的湖北荆州),当了个没啥实权的“士曹参军”——说白了,就是管管地方上的杂事,比如驿站、仓库,跟之前查贪官的“纪检委干部”比,简直是从天上掉到地下。
被贬到江陵的头一年,元稹过得那叫一个憋屈。江陵气候潮湿,他本来就有旧疾,到这儿没多久就病倒了,天天躺在床上喝苦药,连门都很少出。身边没了熟悉的朋友,手下没了能使唤的人,他有时候看着窗外的雨,就想起在长安当御史的日子,心里又气又委屈:“我没做错什么啊,为啥偏偏是我被贬?”
更让他崩溃的是,没过多久,他收到了一个坏消息——好朋友白居易也被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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