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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寒门元稹:从冻饿少年到科举新贵 (第1/3页)
今天聊的这位元稹,那个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深情诗人,也是唐朝中期能在官场上闯出名堂的硬角色。这位后来能写出千古名句、还能在朝堂上说话有分量的人,早年的日子过得比能想到的“穷”还要苦十倍,连冬天能不能吃上热饭、能不能有件不冻人的衣服,都是未知数。
他的人生转折点,一个是靠母亲硬撑着教他读书,另一个是娶了个愿意跟他一起啃窝头的名门媳妇。我们看看这个没爹、没家底的“孤苦少年”,到底是怎么一步步熬成“科举新贵”的。
8岁丧父:寒冬里,娘的油灯是他唯一的光
元稹出生在公元779年,那会儿唐朝刚经历完安史之乱没多少年,到处都还透着股子破败劲儿。他家本来还算有点家底,爷爷当过官,父亲元宽也在外地做着小官,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至少能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小元稹还能跟着私塾先生认认字,日子也算安稳。
可这安稳,在他8岁那年冬天碎了。
那天北风跟刀子似的刮着,家里的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冷风嗖嗖往里灌。小元稹裹着件打了补丁的薄棉袄,蹲在灶台边帮娘烧火,就听见外头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说他爹在外地病逝了。他娘郑氏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这可不是普通的亲人离世,对这个家来说,是天塌了。
没了爹的俸禄,家里很快就断了进项。先是把值钱点的家具当了,接着连给小元稹买笔墨的钱都没了,最后甚至到了冬天连烧炕的柴都不够的地步。有天晚上,小元稹冻得睡不着,缩在被窝里打哆嗦,就看见娘披着件更薄的衣服,坐在油灯下缝补他磨破的裤子。油灯芯子拨得细细的,光弱得只能照见娘的手——那双手本来应该是养尊处优的,现在却冻得又红又肿,指头上还缠着布条,是白天洗衣裳冻裂的。
“娘,别缝了,我不冷。”小元稹小声说。
郑氏摸了摸他的头,把油灯往他跟前挪了挪:“儿啊,冷点不怕,可不能断了读书。你爹走了,咱们家没靠山了,将来你想不受欺负、想让咱们娘俩过上好日子,只能靠读书考功名。”
从那天起,郑氏就成了小元稹的专属老师。没有课本,她就凭着自己小时候学的记忆,把《论语》《诗经》里的句子一句句写在废纸上——纸是她把旧书拆了、裁碎了拼的,墨是用灶灰和水调的;没有桌子,就把家里的旧木箱擦干净当书桌,小元稹坐着小板凳,娘就坐在旁边陪着,他背不下来的时候,娘不骂他,就一遍遍地念,念到他记住为止。
有次小元稹背“学而不思则罔”,背了好几遍都记混,急得直掉眼泪,说“娘我太笨了,不如去帮人放牛换点吃的”。郑氏把他搂在怀里,擦了擦他的眼泪:“咱元家的娃不笨,是娘教得慢。再坚持坚持,等你把书念好了,将来就能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名字。”
就这么熬着,别的孩子在外面玩泥巴、摸鱼虾的时候,小元稹在跟娘学认字;别的孩子能吃上白面馒头的时候,他跟着娘啃粟米饼子,就着咸菜下饭;冬天手冻得握不住笔,他就把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哈暖了接着写。
日子苦归苦,但郑氏教他的不只是书本上的字,还有做人的骨气。有次邻居家的地主老爷见他读书认真,说“给我家当书童吧,管你吃穿,还能让你跟着先生学”,郑氏一口回绝了:“多谢老爷好意,但我儿读书是为了考功名、做正事,不是为了给人当差混口饭。”
就这么硬撑到15岁,元稹迎来了人生第一个大坎——考明经科。
别觉得“明经”不如“进士”风光,在当时,对寒门子弟来说,能考上明经已经是“登天”的事了。明经要背熟《礼记》《左传》这些厚厚的经书,还要会解读,多少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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