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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勃与杨炯的半生知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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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王勃与杨炯的半生知己路 (第2/3页)

》聊到汉赋,从眼前的柳絮聊到远方的塞漠。

    杜十六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笑着喝茶——这俩孩子,像是认识了十几年似的,连对诗的喜好都一模一样,都讨厌那些“争构纤微,竞为雕刻”的浮华句子。

    “现在的文坛,太死气了。”杨炯放下茶盏,手指敲着桌案,“上个月我去参加王府的诗会,满篇都是‘翠袖’‘红妆’,骨气都没了。”

    王勃点头,眼里闪过一丝锐光:“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得改改这风气,把诗写得刚健点,写点真东西——思革其弊,用光志业,你说行不行?”

    杨炯抬起头,眼神亮得吓人:“太行了!我跟你一起!”

    那天的茶舍里,柳絮飘进窗棂,落在两人的诗稿上。初唐文学史上最璀璨的双子星,就这么正式交汇,往后的日子里,他们要一起掀一场“文学革命”的浪潮。

    “天涯若比邻”的震撼

    没过多久,王勃、杨炯就跟卢照邻熟了。三个年轻人常聚在杨炯家的小院里,抚琴论诗,有时能聊到深夜。

    16岁那年,杨炯的好友临津房少府要外放,他写了首《送临津房少府》,拿给王勃看。诗里写“岐路分襟易,风云促膝难”,没有半句哀哭,反而透着股“他日相逢定有期”的豪迈。

    王勃读完,拍着桌子叫好:“这才是送别诗!别学那些人,一写离别就哭哭啼啼,好像这辈子见不着了似的。这诗,能传世!”

    杨炯被夸得有点脸红,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他要写更不一样的诗。

    第二年秋天,杜十六要去蜀中当县尉。那天在城外的灞桥边,秋风卷着落叶,送别的人不少,哭哭啼啼的也多。王勃没说话,从怀里掏出张纸,提笔就写。

    笔走龙蛇,很快一首诗就成了。他把纸递给杨炯:“你看看,行不行?”

    杨炯接过纸,目光落在诗句上——“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读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时,杨炯的手顿住了。秋风刮过他的脸颊,他却觉得眼眶发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这才是真正的传世之作!”他抬起头,声音都有点抖,“阿勃,你把离别写活了!哪还有半分悲戚?全是大丈夫的胸襟!”

    周围送别的人也围过来读,原本哭哭啼啼的氛围,慢慢变了。有人说:“是啊,只要是知己,再远又怕什么?”还有人把这首诗抄下来,说要带在身边。

    王勃看着杨炯发红的眼眶,笑着拍他肩膀:“咱们不是要改文坛风气吗?从这送别诗开始,让大家看看,初唐的文人,不是只会掉眼泪的。”

    那天的灞桥边,秋风依旧,却没了往日的萧瑟。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初唐文坛的死水,激起了千层浪。而杨炯知道,他们的“革命”,成了第一步。

    生死相隔的痛惜

    公元676年的冬天,长安特别冷。

    杨炯在家里整理诗稿,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王勃的族弟,那孩子脸色惨白,嘴唇冻得发紫,一进门就“扑通”跪下:“杨兄,我哥……我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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