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80章 槐雾里的碎银戒(2) (第2/3页)
可下一秒,他们突然同时抽搐,肢体扭曲着贴在一起,像两团融化的蜡。
最后只有李阿福站起来,拍了拍衣襟,眼里是爹的眼神。
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在柴房。
李阿福怀里抱着孩子。
我骂他忘恩负义,害死爹,害死维越。
他却笑了,说他不是你爹,也不是李阿福。
他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是来阈限做任务的,成为‘陈老爷’不过是任务要求。
我盯着他,突然觉得整个青槐村的雾都灌进了井里。
原来我守的爹,早不是爹。
我恨的人,连身份都是假的。
李阿福将我掐死后扔进后院的井里。
井水冰冷刺骨,我却突然清明。
我的意识没散,像团雾似的飘在井里。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怨气太重,化作厉鬼吧。
井里的日子像熬不完的夜,我抱着井壁,每天想的都是杀了李阿福,杀了所有帮凶。
二十年,我看着井外的槐花开了又落,看着李阿福改姓张,成了村里人口中的“张老爷”,看着他把那个孽种养得人不人鬼不鬼。
终于有天夜里,井壁的青苔突然发烫,我竟能穿过石板爬出去。
青槐村的夜静得可怕,我飘进一户亮灯的人家,掐住那个曾帮李阿福绑我的家丁的脖子。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声,眼睛瞪得溜圆,我却只觉得解气。
从那以后,我每晚杀一个人。
有的是当年追维越的村民,有的是帮张老爷管账的伙计,血腥味裹着槐雾,青槐村渐渐成了荒村,只剩张老爷一家。
可他很快请了个穿青布衫的管家,那人手里拿着桃木剑,在井边贴了黄符。
我刚飘到井口,就被一股灼痛逼回去,符纸的红光像网,把我困在井里,又是二十年。
直到那天,村口传来公交车的鸣笛声。
我在井里能看见五个陌生人。
四个女人,一个男人。
其中三个女人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
剩下那个叫何苗的女人,趁上厕所溜进了我所在的小院。
我抓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