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80章 槐雾里的碎银戒(2) (第3/3页)
机会,往她身上扑。
可刚附到她手腕,就听见管家的铜铃声,他像掐准了时辰似的,把何苗拽走。
后来张老爷让管家施展邪术,入梦吓唬那几个女人。
我跟着梦境飘进其中一个女人的梦里。
我跟她说了陈家的故事,有真有假,还把银戒指给了她,就是想让她来后院的井边。
后来,她真的来了。
借着她打开门的瞬间,我冲破封印,找到何苗,彻底附在了何苗身上。
喜宴那天,我穿着大红嫁衣,看着李阿福和那个孽种站在堂前。
管家想用法术制住我,我一把掐断他的脖子。
二十年的恨,全泄在这一手上。
我本来想追上那三个女人,可那个孽种突然扑过来,挡在我面前。
我愣住了,这是我的孩子,那个在柴房里闭着眼哭的婴孩,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那瞬间,我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下,报复的疯狂淡了点。
于是,我给了他解脱……
我没追到三个女人,看着她们逃了。
回张宅时,院里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我本能地想扑上去,却被他身上的气势钉在原地。
那是比我还重的执念,像团烧红的铁,压得我喘不过气。
后来我才知道,他跟李阿福不是一伙的。
他还告诉我,李阿福的弱点在眼睛。
在他走后,我找到苟延残喘的李阿福。
我冲过去,指甲抠进他的眼窝。
四十年的恨,四十年的等,都在这一下里。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融化的泥,瘫在地上,最后成了一滩黑血。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宅院里,风卷着槐叶落在我脚边。
怀里的银戒硌着掌心,我突然想起老槐树下,维越说“沅沅,我们去巴黎”。
原来恨到尽头,不是疯狂,是空。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是何苗的泪,也是我的。
青槐村的雾散了点,阳光照在井边,我最后看了眼那口困了我四十年的井,转身走进雾里。
这次,没有怨恨,只有松了口气的轻松。
终于,能去见维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