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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集:红颜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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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集:红颜招祸 (第1/3页)

    剧烈的颠簸像钝器反复捶打骨头,每一下都让浑身上下的关节发出“咯吱”的抗议声,散架般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涌来,将上官悦从深沉得如同墨汁的昏迷中一点点拽回现实。

    意识起初是一团混沌的雾,漂浮着、缠绕着,分不清上下左右。最先挣脱迷雾的是听觉——先是模糊的“轰隆”声,像远处的雷声,接着逐渐清晰:是驮兽粗重的喘息,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潮湿的腥气,从喉咙里滚出来,“呼哧——呼哧——”;是铁蹄敲击碎石路的“嘚嘚”声,节奏杂乱却有力,有的蹄子落地重,有的轻,显然驮兽们也走得疲惫;还有男人们粗野放肆的谈笑声,声音洪亮却刺耳,像砂纸在磨生锈的铁,每一个字都裹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空气中的味道更是复杂得令人作呕:汗臭是主调,混杂着长时间不洗澡的酸腐味,有的匪徒身上还带着劣质酒的辛辣气;兽腥气紧随其后,是驮兽鳞甲缝隙里积攒的污垢和分泌物的味道,偶尔还飘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是新鲜的浓烈,而是干涸在衣物或武器上的、带着铁锈味的淡腥,不知道是村民的,还是他们之前劫掠时留下的。

    这些声音和味道像无数根细针,扎着她的神经。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睫毛黏在一起,眨了好几下才分开。视线先是一片模糊的光斑,晃得她眼睛发酸,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兽皮鞍鞯——肮脏粗糙,泛着油光,上面沾着几根干枯的草屑和褐色的泥块,边缘处的兽毛已经磨得稀疏,露出底下灰褐色的皮革。一只长满黑毛的大手正紧紧攥着她的胳膊,手背上的汗毛又粗又硬,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污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勒得她胳膊上的皮肤生疼,已经留下了几道红印。

    “唔……”她下意识地哼了一声,这一声微弱的**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也就是这一声,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记忆如同决堤的潮水,瞬间涌回脑海:土匪闯村时的混乱,蹄声、喊杀声、哭嚎声交织成地狱的交响;义父被匪徒踹倒在地,嘴角溢血的模样;她急中生智喊出“有粮食”,编造土地神显灵的谎言;闭着眼拼命联系弟弟,太阳穴剧痛、鼻血直流的窒息感;最后一口鲜血喷出,意识沉入黑暗前,隐约听到的那句带着邪淫的命令——“把这个小娘们也给老子带上山!”

    她猛地绷紧了身体,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她正在被土匪掳往山寨的路上!不是梦,是活生生的现实!

    上官悦试图挣扎,可刚一动,就发现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身后。麻绳很粗,表面带着毛刺,勒进她手腕的皮肤里,每动一下,毛刺就刮得皮肤火辣辣地疼。她的胳膊被绑得很紧,几乎无法弯曲,肩膀因为长时间反绑而酸痛难忍,像是有根筋被扯着。

    她整个人被横搭在一头驮兽的背上,姿势极其难受——腹部正好压在驮兽的鞍鞯上,硬邦邦的鞍鞯边缘顶着她的胃,随着驮兽每一步的颠簸,胃部就被顶一下,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往上涌,喉咙发紧,唾液不自觉地增多,她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双腿悬空垂着,随着驮兽的步伐晃来晃去,脚踝偶尔会撞到驮兽粗壮的腿,传来一阵钝痛。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尽量抬高头,打量四周。

    这是一支蜿蜒行进在山路上的队伍,约莫二十多名匪徒,分成了三部分:前面五六个人骑着驮兽开路,手里拿着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的山林;中间七八个人,一部分押着她,一部分牵着驮兽——那些驮兽背上堆满了鼓鼓囊囊的粮袋,正是她从现代“召”来的米面,袋子外面的现代商标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后面还有五六个人断后,时不时回头张望,防止有人跟上来。

    匪徒们的模样各有各的狰狞: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匪徒,左脸上长了一颗大黑痣,痣上还长着几根黑毛,他手里扛着一根磨得发亮的骨棒,时不时用骨棒敲打路边的石头;押着她旁边的匪徒,少了一只右耳,露出光秃秃的耳孔,他总是用那只独眼斜睨着她,眼神里的邪淫像黏腻的虫子,爬得她浑身不自在;还有个矮胖的匪徒,肚子圆滚滚的,像是怀孕了一样,他骑在一头浅褐色的驮兽上,手里拿着半块干硬的饼,一边啃一边含糊地跟旁边的人说笑。

    他们的谈笑声毫无顾忌地传入上官悦耳中,每一个字都像脏水一样泼在她身上。

    “嘿,你们看!小娘子醒了!”少了耳朵的匪徒先发现她的动静,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人,声音里满是戏谑,“别急啊小娘子,很快就到咱们山寨了,到时候让你好好尝尝快活日子!”

    “哈哈!老三,你急什么?轮也轮不到你先!这可是老大看上的人!”矮胖匪徒啃着饼,含糊不清地笑道,“不过说真的,这小娘们长得是真不错,皮肤又白又嫩,比上次咱们抢的那个村姑强一百倍!”

    “强的可不止长相!”另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匪徒凑过来,声音压低了些,却故意让上官悦能听到,“她还会变粮食呢!上次在村里,那么多精米白面,凭空就掉下来了!要是把她哄好了,咱们以后就不用天天吃掺沙子的粗粮了,说不定还能顿顿有肉!”

    “真的假的?这么神?”

    “那还有假!我亲眼看见的!粮袋子堆得跟小山似的,香得很!”

    污言秽语和对“粮食”的贪婪议论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冰冷的网,将上官悦裹得严严实实。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匪徒眼里,根本不是一个人。她是战利品,是玩物,更是一个可能源源不断生产粮食的“工具”!这种被物化、被当作“器物”的认知,比单纯的凌辱更让她感到恐惧和绝望。

    逃跑的念头瞬间冒了出来,可刚一浮现就被她自己掐灭了。双手被牢牢反绑,她连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她被夹在匪徒队伍的正中间,前后都是骑着驮兽的匪徒,驮兽的速度比人快得多,就算她能挣脱绳子跳下去,也跑不过驮兽,只会被立刻抓回来,到时候等待她的,恐怕是比现在更残忍的对待。

    反抗?更是死路一条。她手无寸铁,身体瘦弱,别说对抗这些身经百战、手里拿着刀棍的亡命之徒,就算是面对一个普通的匪徒,她也没有胜算。反抗只会激怒他们,说不定当场就会被打死——她毫不怀疑这些匪徒的残忍,他们连老人和孩子都下得去手,对她这个“战利品”,自然更不会手软。

    她的目光越过匪徒们的身影,极力向身后回望。来时的村庄早已消失在连绵起伏的山峦尽头,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绿色轮廓,很快也被眼前的山挡住了。义父怎么样了?他被匪徒踹倒在地,昏迷不醒,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村民能帮他找草药?义母呢?她看到自己被掳走,肯定哭得肝肠寸断了吧?他们失去了仅有的口粮,又失去了她这个“依靠”,往后在那个贫瘠的村庄里,该如何活下去?

    想到这里,巨大的无力感和悲愤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才没掉下来——她知道,现在哭没有任何用,只会让匪徒们更看不起她,更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可就在这极致的绝望中,一股冰冷的、求生的意志却在悄悄滋长。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要回去,还要看看义父母是否平安,还要照顾他们;她还要找到回家的路,回到现代,回到爸爸和弟弟身边,回到那个有电灯、有米饭、有安全的世界!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情绪,开始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活下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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