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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集:神迹降粮 (第1/3页)
在窝棚后方那接连响起的、沉闷而巨大的坠地声,像十斤重的铁锤,一下下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每一声“咚”,都震得空气发颤,连窝棚土墙缝里漏进来的微光,都跟着晃了晃。
正要上前对昏迷的上官悦施暴的土匪徒子,动作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彻底僵住。他那只刚要碰到上官悦衣领的脏手,停在半空,指缝里的泥块差点掉下来。脸上的邪恶还没来得及褪去,暴怒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惶恐冲得七零八落——那声音太奇怪了,太沉了,不像是石头落地,倒像是……好几袋粮食砸在地上?可这穷山沟里,哪来这么多粮食?
他的小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映着窝棚土墙的影子,却像是能穿透那层薄薄的黄泥稻草墙,死死钉在声音来源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这是什么鬼动静?!”这个土匪头子胆战心惊的向四周张望着,寻视了很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终于忍不住了,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嘶哑的低吼,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此刻,地上昏迷的上官悦已经算不上什么了——那诡异的声响,让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比见了山里的怪物还要慌。他再也顾不上上官悦,手里的砍刀胡乱挥了一下,转身就跨出窝棚破败的门洞。
门洞太矮,他还撞了一下门框,额角磕出个红印,却浑然不觉,只朝着屋后的方向疾奔而去。脚下的碎石子硌得他脚掌生疼,他却跑得飞快,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又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勾着他。
窝棚里,义母愣怔了足足有三秒钟——她还没从“悦丫头吐血昏迷”的恐慌里缓过来,又被这一连串巨响砸得脑子发懵。直到听见匪徒跑出去的脚步声,她才猛地回过神,连滚带爬地扑到上官悦身边。她的膝盖磕在地上的稻草堆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却顾不上揉,只是颤抖着伸出手,先探了探上官悦的鼻息。
指尖传来微弱却稳定的气流,义母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可再看到上官悦嘴角那刺目的血迹——鲜红的血已经凝固成暗褐色,沾在她苍白的嘴唇边,像一朵绝望的花——还有她那张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义母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怕自己的哭声引来外面的匪徒,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呜咽声,像受伤的小动物在哀鸣。眼泪顺着她粗糙的手指往下流,滴在上官悦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悦丫头为了“求粮”吐了血,然后就传来了那些奇怪的巨响——难道……难道悦丫头真的求来了什么?
她一边哭,一边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去上官悦嘴角的血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瓷器。
冲向后院的匪徒,仅仅跑出七八步,就猛地刹住了脚步。他的脚在地上蹭出一道浅沟,扬起的尘土迷了他的眼睛,他却连眨都没眨一下,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被施了咒。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眼白都快露出来了,瞳孔里只有那堆突然出现的东西;嘴巴无意识地张大,足以塞进一个拳头,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却忘了擦;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额角刚才磕出来的红印,都变得惨白——他活了这么大,抢过十几个村子,见过饿死的人,见过山里的怪物,却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
在他眼前,就在那个破窝棚后方那处小小的、原本只堆放着些枯柴烂叶的空地上,此刻,却突兀地、奇迹般地、堆积着一座小山般的“东西”!
那是十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袋子的材质他从来没见过——不是麻布,也不是兽皮,而是一种光滑的、带着纹路的“布”,颜色还特别鲜艳:有白色的,印着黑色的字和黄色的图案;有黄色的,印着红色的字;还有蓝色的,上面画着他看不懂的符号。这些袋子堆在一起,像一座五颜六色的小山,和周围灰扑扑的环境格格不入,刺眼得很。
更让他心颤的是,这些袋子里散发出一种纯净的、令人垂涎的香气——是粮食的香味!而且是那种只有大户人家才吃得起的精粮才有的清香,没有一点沙子的土腥味,也没有发霉的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他的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这些袋子……是从哪里来的?!刚才他跑过来的时候,这里明明只有一堆枯柴,连个影子都没有!那巨大的声响……难道就是这些东西掉下来的声音?从天而降?!这怎么可能?!
匪徒的大脑一片空白,像被灌满了浆糊,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他手里的砍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身砸在石头上,磕出个小口,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痴痴地看着那堆凭空出现的“精粮”。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挪都挪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忘了,胸口憋得发疼。
“刀疤刘!你他妈愣在那干嘛呢?捡着金子了?”一个粗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不耐烦的咒骂。
说话的是另一个匪徒,刚才他正在隔壁王大叔家翻找粮食,只找到半袋掺着沙子的粗粮,正郁闷着呢,就听见这边的动静,还看到刀疤刘跑过来后一动不动,便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提着那半袋粗粮,肩膀上扛着个抢来的铜勺子,走路一摇一摆的,满脸的不耐烦。
可就在他走到刀疤刘身边,顺着刀疤刘的目光看向那堆粮食山的瞬间,他的动作也瞬间僵住了。手里的铜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半袋粗粮也从手里滑了出去,袋子摔破了,沙子和粮食撒了一地,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的表情和刀疤刘如出一辙——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这是……粮食?”他声音发颤,像是在问刀疤刘,又像是在问自己,“哪来的?刚才……刚才这里不是还空着吗?”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原本在村里各个角落打砸抢掠的匪徒,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有的扛着抢来的粮食,有的拿着抢来的小物件,有的还拖着个哭哭啼啼的村民,可当他们看到那堆粮食山时,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的嚣张和蛮横瞬间被震惊取代。
有的匪徒手里的粮食袋掉在地上,粮食撒了一地也不管;有的匪徒松开了抓着村民的手,村民趁机跑开也没察觉;有的匪徒甚至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刀,刀身垂在身侧,晃来晃去。还有一个匪徒肩上扛着村西头老汉刘二贵家的小姑娘,姑娘今年才16岁,能看出来小姑娘长的水灵灵的,嘴角流出一条血丝,应该是被土匪徒子打的。此时,土匪徒子也看的发呆,把小姑娘甩在了地上,小姑娘连滚带爬的跑了。
原本喧嚣的村庄,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迅速安静下来。刚才还充斥着的叫骂声、哭喊声、打砸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还在打砸抢掠的匪徒,所有在哭泣哀求的村民,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样,牢牢锁在那堆突然出现的、与周围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散发着食物芬芳的“神迹”上。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剩下风吹过荒原的呜咽声——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和稻草,吹过那堆粮食袋,发出“沙沙”的声响;还有所有人粗重而难以置信的喘息声——每个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神……神粮……是神粮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死寂,带着激动的颤抖。
说话的是村里最老的张爷爷,他已经七十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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