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7集:红颜招祸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17集:红颜招祸 (第2/3页)

唯一的目标。

    队伍前方,刀疤脸头目似乎察觉到了后面的动静。他骑着那头比其他驮兽都要高大的黑鳞驮兽,先是放慢了速度,然后慢慢调转兽头,朝着上官悦的方向过来。

    他的驮兽鳞甲是深黑色的,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鳞片边缘有些磨损,露出底下浅色的嫩肉;鞍鞯是用黑色的兽皮做的,上面缝着几块补丁,显然用了很久;缰绳是粗麻绳拧成的,他手里攥着缰绳,手指粗糙,骨节分明。随着驮兽的走动,他腰间的砍刀晃动着,刀鞘上的铜环发出“叮铃”的轻响。

    他停在离上官悦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却让他的脸陷入阴影里,只能看到那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斜到下巴,像一条黑色的蜈蚣趴在脸上。他的嘴角咧着,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笑容,眼神里混合着贪婪和审视——既像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又像在评估一件“工具”的价值。

    “醒了?”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砂纸摩擦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粗粝的质感,“小模样确实挺招人疼,没想到还会点‘仙术’?不错,很不错。”

    他说着,双腿轻轻一夹驮兽的肚子,驮兽往前挪了半步,离上官悦更近了。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指带着一股蛮力,捏住了上官悦的下巴。他的手指上满是老茧,还有几道未愈合的伤口,蹭得她下巴生疼。他强迫她抬起头,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跟了老子,以后保你吃香喝辣,不用在那穷坑里挨饿受冻。”他的眼神扫过她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带着明显的鄙夷,“老子的寨子里,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官的府邸,但有肉吃,有酒喝,比你在村里强一百倍。”

    他的手指用力,捏得上官悦的下颌骨发酸,牙齿咬得发紧,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凶残,像淬了毒的刀,直刺她的心脏:“乖乖听话,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再多给寨子里变些粮食出来,有你的好处。要是敢耍花样——比如想跑,或者你那‘仙术’不灵了……”

    他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上官悦的心里:“老子就把你赏给底下所有弟兄。寨子里几十号人,每人都能尝尝你的滋味,玩够了再剁碎了喂狗!寨子里的狗可是饿了很久了,正好给它们改善改善伙食。听明白了没有?”

    赤裸裸的威胁,毫不掩饰的残忍。上官悦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杀意,那不是吓唬,是真的会说到做到。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是装的,是真的害怕——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能干出这样的事。

    她知道,此刻任何反抗和激怒对方的行为,都是最愚蠢的选择。她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恐惧和厌恶,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着,做出一副被吓破胆、顺从听话的样子。她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若蚊蚋,气若游丝,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结巴:“明……明白了……我……我会听话的……”

    她甚至故意让自己的身体往驮兽的方向缩了缩,看起来更加柔弱无助。

    看到她这副“娇弱顺从”、“被吓破了胆”的模样,刀疤脸头目似乎很满意。他哈哈大笑着松开手,笑声洪亮得震得上官悦耳朵发疼,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他还用粗粝的手掌在她脸上轻佻地拍了两下,动作带着侮辱性的亲昵,掌心的老茧蹭得她脸颊发红。

    “识趣就好!老子就喜欢听话的女人!”他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眼神里的凶光淡了些,多了几分得意,“好好跟着老子,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调转兽头,双腿一夹驮兽,回到了队伍前列。他勒住缰绳,声音洪亮地对着身后的匪徒们喊道:“都他妈快点!天黑前必须赶回寨子!老子今晚就要入洞房!让弟兄们也沾沾喜气!”

    “好嘞!老大!”

    “放心吧!肯定能赶回去!”

    “恭喜老大啊!今晚有好日子过了!”

    匪徒们发出一阵哄笑和怪叫,声音里满是猥琐的意味。他们纷纷加快了速度,驮兽的蹄声变得更急促,队伍前进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少了耳朵的匪徒还故意凑近上官悦,用肩膀撞了撞驮兽,让驮兽晃了一下,上官悦差点掉下去,他却笑得更开心了:“小娘子,别急啊,晚上有的是好时候!”

    上官悦紧紧咬着嘴唇,把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咽进肚子里——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活下去,等机会。

    上官悦重新低下头,将脸埋进驮兽肮脏的皮毛里。皮毛上的草屑和泥块蹭在她的脸上,有些痒,还有些疼,但她毫不在意——这样既能掩饰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寒光,也能挡住匪徒们猥琐的目光。

    洞房?入洞房?休想!她上官悦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个刀疤脸碰自己一根手指!

    她必须活下去,必须等待机会。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反复盘旋,像一颗种子,在绝望的土壤里生根发芽。

    硬拼肯定不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弱点:力量小,速度慢,没有任何打斗经验。这些匪徒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别说二十多个,就算是一个,她也打不过。硬拼只会是飞蛾扑火,白白送死。

    指望有人来救她?更是天方夜谭。那个贫瘠的村庄里,村民们自身难保,根本没有能力来救她;现代世界的爸爸和弟弟,虽然能通过鼻烟壶联系,但他们远在另一个时空,就算知道她被掳到了山寨,也没办法立刻过来救她——他们连这个世界的位置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到这个隐藏在深山里的土匪窝了。

    她唯一的依仗,似乎只剩下那个贴身藏着的、神秘莫测的鼻烟壶,以及通过鼻烟壶建立起来的、与现代世界的微弱联系。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体,用被绑着的手轻轻碰了碰贴身处——在她的粗布衣裙内侧,靠近胸口的位置,那个冰冷坚硬的鼻烟壶还在。壶身是玉石做的,带着天然的凉感,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它没有被匪徒搜走——大概是匪徒们搜身时,只摸了她外面的口袋和腰间,没注意到衣襟内侧藏着的小东西;也可能是他们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不值钱的小饰品,没必要拿走。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鼻烟壶还在,就意味着她还有与现代世界联系的可能,还有一丝翻盘的希望。

    可她也清楚地知道,使用鼻烟壶的代价巨大,而且极不稳定。上次在村里,她只是联系弟弟买粮食,就已经耗尽了精神力,吐了血,还昏迷了很久。如果这次在山寨里,她想通过鼻烟壶联系弟弟,传送更复杂的东西,或者传递更详细的信息,恐怕需要消耗更多的精神力,到时候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使用鼻烟壶的机会。现在她被匪徒们牢牢看着,周围全是人的声音和驮兽的动静,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使用鼻烟壶需要绝对的安静和高度的专注,稍微有一点干扰,联系就可能中断,甚至会反噬自己。

    就算她能找到机会联系上弟弟,又能怎样?让弟弟传送什么东西过来?电击棒?匕首?这些东西确实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在几十名悍匪盘踞的山寨里,这点东西恐怕只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足以让她逃出去。而且一旦传送东西被匪徒发现,她的底牌就会暴露,到时候刀疤脸肯定会对她严加看管,甚至可能会用更残忍的手段逼迫她“显灵”,她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必须等待。等待一个绝佳的、无人注意的时机。

    这个时机可能是在晚上,匪徒们都睡着了,守卫松懈的时候;可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