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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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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砚魂 (第2/3页)

身的梅花纹路在青光里流转,“当年他就是穿着这件棉袍走的,说是去县城交账,再也没回来。”

    棉袍的领口慢慢立起来,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往里面钻。阿棠看见袍角沾着的泥块里,混着几粒野菊种子,是去年秋天从桥头吹进来的,竟在袍角发了芽,顶着嫩黄的花苞,与文袖口别着的干花一模一样。

    “他认得出哑婶的针脚。”文把铜铃挂在棉袍的领口,铃身一碰袍料,就响起细碎的“叮”声,像有人在轻轻摇铃。随着铃声,棉袍上的褶皱慢慢舒展开,露出胸口处缝补的痕迹——是块方形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是文小时候学着缝的,当时还被账房先生笑“比蜘蛛结的网还乱”。

    酒瓶里的酒顺着瓶口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青光一照,竟映出个人影。不是账房先生的虚影,是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背着帆布包,正往祠堂门口跑,帆布包上绣着朵梅花,和铜铃上的纹路不差分毫。

    “是年轻时的文。”阿棠突然想起林伯说过,文十几岁时总背着包往县城跑,说是去给账房先生送账本,“他在追……”

    话没说完,棉袍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领口的铜铃“哐当”撞在柜角,铃身裂开道缝,从里面掉出粒黑珠子——不是之前的墨珠,是颗用野菊籽磨成的珠子,上面还能看见细密的纹路,像被人反复摩挲过。

    “他带回来了。”文的声音在发颤,捡起珠子往酒瓶里一扔,酒立刻沸腾起来,冒出的气泡里裹着细小的字,“民国二十六年腊月初九,遇雪,账册被劫,幸得学生文某所救,藏于梅树洞中……”

    “是你救了他?”阿棠看向文,却发现他的影子在青光里变了形,慢慢融进棉袍的影子里,分不清哪个是文,哪个是账房先生。

    棉袍的袖口突然指向窗外,那里的月光突然变浓,凝成道青白色的光柱,照在祠堂后的老梅树上。树洞里果然有东西在反光,是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本用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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