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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雾锁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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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 雾锁沼泽 (第2/3页)

成个“九”字,正好嵌在竹楼门框的裂缝里。赵兰推了推竹门,“吱呀”声惊起群水鸟,鸟翅扫过竹楼横梁,落下些碎木屑,里面混着根铜钥匙,柄上刻着朵半开的桑花。

    “钥匙孔该在……”安寻的话没说完,苏辞已伸手按住竹楼柱上的凹槽——那凹槽形状正好能容下铜钥匙,还刻着圈细密的齿纹,像桑果的纹路。

    钥匙插进去的瞬间,竹楼突然晃了晃,泡在水里的竹桩往上抬了半尺,露出底下的暗格。暗格里没有账册,只有个黑陶碗,碗底刻着行反字:“月出时,翻碗见影。”

    “现在才刚过午时。”赵兰把陶碗裹进布巾,“得在这儿等七个时辰,可这雾……”

    话没说完,沼泽里突然咕嘟冒泡,钻出只背甲带棱的老鳖,壳上爬满银根,竟像件铠甲。它慢吞吞地爬向竹楼,嘴里叼着片桑皮纸,纸上用紫桑汁写着:“银根怕火,紫火畏月。”

    阿禾突然想起什么,解开帕子把粟种倒在陶碗里,又划亮火折子去点——粟种遇火竟不烧,反倒冒出淡紫的光,把周围的雾染成片紫纱。那些缠在脚踝的银根果然往后缩,像怕烫似的。

    “原来柳先生早把法子藏在粟种里。”苏辞看着紫火里的粟种,突然发现每粒种子上都有个极小的字,凑在一起看,正是“雾散于酉时三刻”。

    酉时三刻,雾果然像被谁掀了层纱,慢慢淡下去。沼泽水面浮出层碎冰,拼出九条溪的纹路,月光落在冰上,纹路突然发亮,像银线似的往竹楼聚,最终在门口凝成个“粟”字。

    赵兰把陶碗倒扣在冰纹中央,碗底的反字映在冰上,竟变成行正字:“下挖三尺,有活水。”

    安寻挥起工兵铲往下挖,泥土里混着碎银粒,挖至三尺深时,突然涌出股清水,水里漂着个木盒,盒盖上刻着幅画——九只水鸟衔着桑枝,围着轮圆月飞,画角题着行小字:“桑落之前,水归其壑。”

    打开木盒的瞬间,众人都愣住了——里面没有金银,没有密信,只有把青铜钥匙,柄上的花纹和柳先生砚台底的暗纹一模一样。苏辞摸着钥匙,突然想起砚台里那个没填完的“归”字刻痕,心口猛地一跳。

    这时,沼泽深处传来阵奇怪的响动,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身。老鳖突然沉下水,背甲上的银根在水面拼出个“危”字。苏辞抬头看月,不知何时,月边缠上了圈黑晕,像被墨染过似的。

    竹楼的竹片突然簌簌发抖,刚才那株带紫火的粟苗疯长起来,藤须缠上横梁,开出朵巨大的花,花蕊里坐着个小人,模样竟和柳先生有七分像,开口时声音细得像蚊蚋:“他们来了。”

    “他们是谁?”阿禾攥紧帕子,掌心的“禾”字烫得厉害。

    小人没回答,只是指了指水里——月光穿透水面,能看见无数黑影在游动,像被惊动的鱼群,正往竹楼这边靠。苏辞握紧青铜钥匙,突然明白柳先生为什么要藏这把钥匙——它根本不是开什么箱子的,是用来锁东西的。

    锁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活水,水里的木盒倒影突然变了,映出片黑压压的船队,船帆上画着个狰狞的兽头,正顺着九条溪往沼泽来。

    “是当年抢公粮的那群匪船!”赵兰的声音发颤,“我爹说过,二十年前他们烧了柳宅,柳先生就是那时失踪的……”

    粟苗突然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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