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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我问你,你干什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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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 我问你,你干什么行? (第1/3页)

    北宋东京城的澡堂子已经高度商业化了。

    浴室在宋代以前一般都是服务于贵族、僧侣或者富人的私人享受。

    但是在宋代,洗浴行业已经是独立且分布广泛的竞争市场,向广大市民服务。

    贵有贵的去处,便宜也有便宜的去处,精准接待各个阶层的客人。

    冬至日沐浴更是东京城的主要风俗,就算是贫者,一年之间,在这一天也会沐浴更衣,备办饮食,祭祀先祖。

    “王大郎来了。”

    浴室的供人主动上前打招呼。

    他是属于前台,专门给客人引导作为安置寄存衣物。

    尤其王曙都办了会员。

    澡堂每逢初三都会推出优惠活动招揽顾客,更不用说还与茶馆合作,向顾客兜售打折的澡票。

    供人瞧着王曙带着一群人来泡澡,脸上喜色更是不减。

    “王大郎请这边请,这都是来泡澡的?”

    “嗯。”

    王曙直接把自己的会员牌牌放在柜台上:“我们七个人都挂在我的账上。”

    “好嘞,客官请来这边,一人给了一个套在手腕上的钥匙,引导他们到存放衣物的柜子旁。”

    供人亲自去给他们去拿木屐,顺便开始介绍要不要揩背人?

    这个专有名词还是大文豪苏轼写了一首词后流传千古。

    主要是苏东坡吐槽揩背人。

    让他搓背的力道轻一点,老苏我不受力,搓疼了。

    王曙倒是满口应下,点了揩背人。

    供人脸上大喜,连忙给新客们介绍着。

    几位可以先在公共浴室里泡一泡,他一会给大家倒茶。

    若是觉得泡的差不多,就可以去单人木桶那里再泡一会。

    揩背人会挨个询问需不需要搓背。

    如今大宋虽然公共浴室发达,也有搓背的职业,但并不像后世一般让你躺在台子上搓四面。

    人家是只给搓背。

    那一排浴桶都在小隔间里,有屏风相互遮挡,不耽误跟隔壁好友一起交流。

    毕竟去澡堂子这种事,极少有自己去的。

    王曙已经不需要去搓澡了,但是有剃工前来询问,是否需要梳头、休眠、修剪指甲之类的。

    让客人出浴后能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宋煊小时候来东京城带着一帮人来浴室洗过澡,然后才去了樊楼吃喝。

    焦明是有些感慨的。

    自从来了东京城,遇到了以前的旧相识,还没来得及过多感慨。

    结果这两样怀念的,他昨日去樊楼吃饭了。

    今日就阴差阳错的来这里搓澡。

    当真是有些恍惚。

    宋煊坐在浴桶里,把浴巾搭在桶上。

    一时间也是有些恍惚,总觉得顺序不是很对。

    “客官,可是需要揩背?”

    “擦一擦吧,账都记在王大郎身上。”

    “好嘞。”

    揩背人十分痛快,就喜欢这种客人:

    “那我用老丝瓜瓤了。”

    “嗯。”

    宋煊知道。

    一般是有两种选择,粗布的便宜,丝瓜囊贵一些。

    “客官这后背当真是结实,我要使点劲了。”

    宋煊双手搭在桶壁上:“手法如此

    熟练,你搓的背多吗?”

    “好叫客官知晓,倒是在这干了六年有余了。”

    “倒是熟练工了。”

    宋煊悠悠的吐了口气:

    “最近生意咋样?”

    “多亏了宋大官人,让城外灾民的子嗣前来,我给他们好好搓搓。”

    “虽说两个孩童顶一个成丁的价格,但是前些日子倒是挣了点。”

    宋煊嘴角微微上扬。

    “如今天气还不够冷,再加上宋大官人在治河,许多人都会在河里洗一洗,生意也就一般。”

    宋煊点点头:“新客户不足,那老客户呢?”

    “老客户也不多。”

    揩背人叹了口气:

    “尤其是有些人虽然是老客户,但是不喜欢别人给他搓背,所以他们虽然沐浴,可我也赚不到搓背钱。”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来了都得搓背呢。”

    宋煊啧啧两声:

    “看样子虽然进了浴室来洗澡,但也并不是都来搓背的。”

    “是啊。”揩背人也是忧心忡忡:

    “看样子还要过上两三个月的淡季了。”

    “那些老客人为什么不喜欢搓澡啊?”

    宋煊坐在澡桶里调整了一下姿势:

    “你就没想法子让他们也搓澡?”

    “哎,实不相瞒,我也是想过发展老客户。”

    揩背人手上的力道不减,嘴里却是叹息道:

    “但是尝试也没有几个人愿意。”

    “你觉得原因是为何?”

    听到宋煊的询问,揩背人也愿意聊一下自己目前的困境:

    “主要是有几个客人不喜欢被人搓背,甚至是触碰身体。”

    “就算是来了浴室,那也是裹紧浴巾,直接在这里泡澡,也一直在水里遮挡要害,不会去外面泡澡。”

    “害羞。”

    “对,害羞,跟小姑娘似的,而且皮肤也比寻常人要好。”

    宋煊点点头,稍微思索了一二:

    “那你觉得宦官会来你们店里吗?”

    “啊?”

    揩背人手上的动作停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客官,我没遇到过啊。”

    “万一这些老客户便是呢。”

    宋煊的话再次让揩背人动作停顿,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事。

    “兴许真有人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怎么样,脸上可是有胡须?”

    宋煊的询问,让揩背人陷入了思索当中:

    “我没留意,毕竟被他们呵斥过,但是声音确实有些尖锐。”

    “嗯。”

    宋煊应了一声:

    “我是宋煊,开封县知县,回头这类人再来的话,你帮我留意一二。”

    “宋,宋太岁?”

    “不不不,宋青天。”

    揩背人脸上的神情突变,自己竟然能够给宋青天搓背!

    文曲星下凡嘞。

    要不然怎么连点泥垢都没搓下来呢。

    果然是无垢体质啊!

    “我一定记得。”

    “嗯。”宋煊应了一声:

    “今日之事你暂且不要说出去,我在查案子,功成之后,你的赏赐也不会少。”

    “我不说,我不说。”

    揩背人连忙对天发誓:“我杜飞绝对不会把今日之事往外说。”

    “不必如此,待到案子破了,你自然能够往外说了。”

    “好好好,那我明白了。”

    “嗯,多谢。”

    “不敢不敢。”

    “对了,在搓背的时候遇到过什么有趣的或者离奇的事吗?”

    宋煊自报家门后,杜飞苦苦思索起来。

    因为许多客人都不喜欢搓背的时候闲聊,甚至是不想让他们出声。

    就是安安静静享受这个搓背的过程。

    杜飞摇摇头:“回大官人的话,倒是没什么有趣的事。”

    “那离奇的事呢?”宋煊又给他限定了一下:“除了死人之外的。”

    “回大官人,那就是有人在这浴桶里洗完澡后,水里混杂血迹,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吓得我又以为死人了,结果不是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血迹?”

    宋煊划拉了一下澡桶,难道是泡澡泡的痔疮犯了?

    还是泡澡的时候,流了鼻血?

    宋煊一时间也不怎么确定跟案犯有关系没有。

    “大官人,已经搓完了。”

    “好,多谢。”

    揩背人杜飞站起身来,连忙表示是自己的荣幸。

    他都觉得自己是做梦一样的感觉。

    谁能想到自己不仅给宋太岁搓背,还能被他额外安排任务。

    能被宋太岁亲自交代的案情,那定然小不了。

    杜飞脸上笑呵呵的,险些都滑倒了,但是凭借着灵活的身形,又给稳住了。

    宋煊不知道此时北宋的南方人能适应大众澡堂不。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南方大学室友是有些无法接受这种北方澡堂子的,自己在厕所隔间里洗澡。

    宋煊针对浴室杀人凶手也没有什么线索,只能一点点排除,看看这种不让人接触的是否会有犯罪的动机。

    毕竟他们缺了点物件,要不是想要长生不老,那就是想要补全自身。

    人之常情,特别是不再为生存发愁的宦官,想的多,兴许也有能力搞这些。

    吕府。

    吕夷简把自己的妹夫陈诂喊来,一起来吃个饭。

    在酒足饭饱后,吕夷简放下手中的茶杯:

    “天经,你可是关注了宋煊的执政?”

    “倒是有所耳闻,他搞得花里胡哨的。”

    陈诂摸着胡须摇摇头:

    “我觉得宋煊前面搞的如此隆重,后续怕是没有钱就难以为继下去,到时候灾民怨声载道,反倒会质疑朝廷的救灾。”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会连累了大哥。”

    毕竟双方同为赤县县令。

    一场大雨过后,便让百姓对宋煊这个新上来的知县宋煊,那赞誉有加。

    祥符县知县陈诂的名声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吕公绰觉得姑父说的有道理,但是在现场忙碌的吕公弼则是心里有些担忧。

    毕竟在修河这件事上,吕公弼认为自己得到了一种认同感。

    那是家里人无法给他提供的感觉。

    “你觉得他开封县收的税钱不够用?”

    吕夷简也没着急反驳,而是想要探知妹夫的真正想法。

    “不错,光是收税能收上来几个钱?”

    陈诂不是没有关注过宋煊的举动,二人是竞争关系,当然会关注他。

    更不用说宋煊现在的名头怕是要比开封府尹还要好使。

    “天经,那我跟你说宋煊他收税还真能收上来不少钱,你怎么想?”

    吕夷简的话,一下子让陈诂有些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的反驳:

    “就算收了三年的欠税,那能有几万贯就够多的了。”

    “宋煊他摆开这么大的摊子,四条河同时清理,要解决那么多灾民的吃喝拉撒,还要雇佣本地人去干活。”

    “几万贯,粮食一日一个价格,多厚的家底,怎么可能支持他这样做?”

    “据我所知,宋状元确实没有花费太多,我在工地上是亲身感受过的。”

    “平日那些饭菜味道一般,但是能让你管饱,只有犒劳吃肉的时候,才会做的极为美味,用昂贵的香料压住猪肉的味道。”

    吕公弼一开口,就遭到了哥哥吕公绰的训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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