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第2/3页)
有了宋煊的宣扬,大家可都是认同探花郎长相颇为出众的。
“宋状元,今后你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跟你岳父学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张知白老头子虽然与曹利用也相识许久了,但是大家同属文官。
总归是同一个阵营的。
“这房间里也就是没有外人,若是被旁人听了去,还会有御史弹劾你的。”
听了张知白的提醒,宋煊点点头:
“张相公,我估摸秦应不会被发配到岭南去,甚至连那个诬告的商人都不一定会被定罪。”
皇太后如此态度,便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此风若是不正,今后会有更多的人效仿。”
穆修嘴里说着这话,但是他也没辙。
要是真有法子,快五十岁了不至于还是如此小官,品级比宋煊还要低上半级。
这还是在开封府,若是在外面还要低。
“这些牢骚的话今后都不要说了。”
张知白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
“伯长,既然你打算前往应天书院教书育人,待到此事了,就带着你的老母亲一起走吧。”
“东京城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离开这里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你性情暴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官场当真是不适合你继续厮混。”
因为张知白晓得穆修是有真本事的。
他的《易》是跟大儒种放所学的。
许多人都慕名去拜访种放跟他学习,但是获得种放认可的没有几个。
“明白。”
穆修对于这个老上司的话还是愿意听的。
他其实觉得自己今天经历此事,已经非常收敛自己的脾气,犹如一个丧家之犬了。
唯有宋煊给他撑腰的时候,在与秦应对峙的时候,恢复了一些暴躁的脾气。
再加上宋煊的建议,前往书院宣扬自己的理念,也是他一生想要追求的事。
穆修一辈子都没有成亲。
如今家里亲人只剩下需要赡养的老母亲了,穆修就想着要恢复韩柳古文,让大宋儒学更上一层楼。
“宋状元,老夫希望你今后谨言慎行。”
张知白站起身来,又叹了口气:
“朝中不知道有几个人妒忌你,甚至想要打压你的。”
“再加上你小子也是性情暴躁之人,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曹侍中他不能处处都护着你。”
张知白也清楚官家对宋煊很重视。
可如今官家他说的话根本就不算数,如何能够护住宋煊呢?
大丈夫能伸能屈,暂且蛰伏,方才上策。
宋煊站起身来,送他们几个人出门。
一连几天。
宋煊都在翻阅户房送上来的账本。
欠缺的商家有不少,连樊楼都欠税钱。
县丞周德绒以及户房主事钱甘三,都眼巴巴的瞧着宋煊接下来的动作呢。
因为他们笃定,就算是宋煊出马,也不会收回所欠的商税。
要不然也不会一任一任的欠下来。
谁敢去樊楼收税啊?
连开封府府尹都不敢做的事!
宋煊针对历年应收未收的欠款,在研究如何激励手下人去讨要,并且给出分成的规则。
反正能够收回来,便是极大的进步。
本来也是没有戏的钱。
就在宋煊研究应收未收的时候,东京城里已经缓慢的传出黄河工程的事,还有那句童谣。
“黄河清,圣人出;帘儿卷,真龙现。”
刘娥眼里冒出审视的目光。
如今是天圣。
但是黄河没有清,所以圣人也不会出。
天圣也不会出现!
但是帘儿卷,真龙现,刘娥却是十分在意。
说的不就是让她还政吗?
“到底是谁?”
刘娥出奇的发怒里。
这是有人想要颠覆她的统治。
此童谣一下子就踩到了刘娥的尾巴。
她更加确信,这一桩桩的扑面而来的谣言,根本就不是针对刘从德。
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一旁的林夫人大气都不敢喘。
皇太后已经许久都没有发过怒了。
她纵然受宠,但是自我定位仍旧是个奴仆。
若是没发替主人解决问题,便会有无数人取代她的位置。
就是这么的残酷。
刘娥发了脾气之后,开始在脑海当中思索,到底是谁想要颠覆自己的统治。
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当今的官家。
可是刘娥对赵祯的了解,他还没有这个胆子以及魄力,能做出如此事情来呢。
那便是有人借着皇帝的名义,在暗中搞事!
第二个怀疑对象,便是如今的大宋宰相王曾。
此人是有心计有手段能够做出这种事来的。
而且他一直都不臣服于我。
刘娥直接把锅放在了王曾头上,越想越气!
大朝会上也是他,如此一来就更加确信了。
刘娥微微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想着反制王曾的办法。
若是把王曾从中枢踢出去,或者罢免他的宰相之位,刘娥还真多做不到。
王曾能有什么把柄落在自己手中?
除非自己死了,他们这些宰相按照惯例会向天子请辞,就当作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理念。
但是这种情况一般都会继任者驳回。
王曾依旧在处理政务,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刘娥给盯上了。
民间所传的“谣言”,他倒是没怎么听说。
东京城内传播的谣言,并不是只有这首童谣,还有黄河工程被刘家贪污的事。
今年一旦下大雨,东京城必然会被淹没的事。
此事更是引起极大的讨论,这个苦,许多人都受够了。
可是刘家,谁敢当面议论?
甚至连咒骂几声,都得偷偷的,然后做贼心虚瞧着有没有人听见。
谁不知道刘家是大宋权势最大的外戚?
无论是宗室还是宰相,都得退避三舍。
连皇帝喜欢想要选为皇后的女人,都能成为刘从德的妾室。
光是这份吹牛逼似的战绩,就足以让朝中大部分人讳莫如深,更不用说民间了。
开封县衙内,宋煊把一张纸推过去:
“帮我查一查这些店铺背后真正的老板都是谁?”
李君佑没想到宋煊如此快就找自己帮他做事,他有些兴奋的接过来。
第一家便是鼎鼎有名的樊楼。
然后孙羊正店。
只要是在开封县境内的七十二家正店,以及不少杂货铺,香药铺,还有邸店,甚至租房的都有。
李君佑看完之后,脸上带着不解之色:
“大官人,这是什么意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不是?”
听着宋煊的提问,李君佑点点头,随即他反应过来了:
“大官人是想要跟这些人收税?”
“不错。”
李君佑回头瞧着门被关上,这才压低声音:
“妹夫,这里没有外人,你若是缺钱了跟我说,我从家里偷个五千贯给你花花,我爷爷定然发现不了,不够了我再想办法。”
“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跟这帮人收税啊?”
“从一开始,东京城的商税从来都没有收齐过,谁会把自己辛苦挣的银子往外送啊?”
“命是自己的,税是朝廷的,你宋状元大好大前途,莫要因为这种事搭上。”
“东京城的水太深了!”
听着李君佑苦口婆心的话,一开口就是几千贵,想必他爷爷没少贪污。
五千贯就算是当朝宰相都达不到的年俸。
“谢了,我不缺钱。”
宋煊这话一出口,李君佑登时瞪大双眼。
旁人想要收税,那都是上下其手,往自己家弄钱。
一部分上交,一部分揣自己兜里,一部分放在公帐上用来打点。
如此才是正确的收税方式。
“刘从德他侵吞了黄河工程款,今年下雨东京城比定会被淹。”
“我需要大量的钱财去修筑第二道堤坝,并且疏通排水沟,做好被水淹的准备工作,避免开封县百姓成为鱼鳖。”
“这钱朝廷给不了你,所以你就把钱打在了税收的主意上!”
李君佑明白朝廷每年的用钱也是紧巴巴的,修缮黄河本就是一项大工程。
要是真有钱,无论成与不成,朝廷早就该试着修河了。
不至于每年都要遭到黄河的肘击。
“哎呦,我的好妹夫啊!”
李君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开封县衙穷的可怜,公使钱更是少。
这些他都知道。
毕竟上头有开封府呢。
好事都是开封府衙拿走,坏事都是开封县衙留下。
要不然县尉班峰以及一帮手下,不会因为宋煊带着他们在开封府衙大闹一场后,个个都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舒心过。
对于宋煊,那更是极为拥戴。
上官舍得给钱,有事上官扛着,而不是把他们这帮小喽啰推出去,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运气极好。
“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李君佑拿起那张纸,仔细看着这上面的名字:
“不然我们先找软柿子捏,其余人我们再想办法。”
“你先帮我把他们背景调查清楚。”
宋煊给李君佑倒了茶:“其余的我自己先考量考量,知己知彼嘛。”
“行。”
李君佑走了之后,直接去找他爷爷出主意去了。
李仕衡是搂钱的个中好手,整个大宋立国以来,目前都没有人能捞得过他。
听着孙子的话,李仕衡眉头微微皱起来:
“这个外甥女婿的野心倒是很大。”
“爷爷,我觉得他做的事过于危险,不利于将来的仕途啊!”
“确实。”
李仕衡放下手中的名单:
“你先帮他查一查这些背景,兴许看见了,他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他还想收税,我教你个法子,你到时候告诉他。”
“好。”
李君佑也是有想要帮宋煊的想法,毕竟大家是实在亲戚。
没让宋煊多等,李君佑就先拿着一批店铺的背景去见他了。
宋煊瞧着这一个个皇亲国戚。
要么就是武将家族,要么就是文官亲戚的。
总之,没点关系,想要在东京城把买卖做大做起,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算你把规模做起来了,也会有人上门来“收购”!
你要是不答应,今后就别想在东京城厮混。
甚至严重点的,汴河里多你一个全家人的尸体,都没什么问题的。
宋煊啧啧称奇:“怨不得这些掌柜的,全都是有恃无恐。”
“妹夫,东京城纵然有百万人口,可你开封县花名册上,有户籍的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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