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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公交公司黑衣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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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公交公司黑衣飘 (第2/3页)

白浮肿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死死地盯着他。

    「你…… 看到我的念念了吗?」一个嘶哑阴冷的声音响起,像是从水底传来的。

    林深吓得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他想跑,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黑衣身影开始朝他飘过来。她的脚没有沾地,离地大约几厘米,宽大的黑衣下摆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距离越来越近,林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水腥味,像是腐烂的水草混合着淤泥的味道。他几乎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溪打来的。

    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显得格外突兀。黑衣身影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被这声音惊扰了。

    林深抓住这个机会,猛地站起身,推开面前的档案柜,朝着门口冲去。档案柜被他撞得摇晃了一下,上面的文件夹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他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奔跑。身后传来那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凄厉的绝望:「把念念还给我…… 还给我……」

    他冲下楼梯,冲出办公楼后门,一路狂奔,翻过围墙,直到跑到街角的灯光下,才敢停下来喘口气。他回头看向公交总公司的方向,那栋巨大的建筑在夜色中沉默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手机还在响,他颤抖着接起。

    「哥,你没事吧?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你被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追……」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深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说:「我没事…… 小溪,你听我说,我找到一些东西,可能和二十年前的车祸有关。那个司机,周梅,她有个女儿叫陈念……」

    他说着,打开手机里拍的照片,突然发现,在那份员工档案的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周梅和女儿的合影。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笑得很灿烂。

    而那个小女孩的脸,竟然和林溪有几分相似。

    林深的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浮了上来。他想起林溪是他父母在二十年前领养的,当时她才七岁,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双亲……

    难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身后的风似乎更冷了,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水腥味,还有那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把念念还给我……」

    他握紧手机,对林溪说:「小溪,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回来。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弄清楚。」

    说完,他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夜色深沉,他知道,这一夜的经历,只是一个开始。那个藏在公交公司里的秘密,那个叫周梅的冤魂,还有林溪的身世,像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将他紧紧缠绕。他必须查下去,为了林溪,也为了那个在黑暗中徘徊了二十年的母亲。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仿佛有一个黑衣身影,正静静地跟着他,飘在夜色里。

    林深攥着手机站在街角,晚秋的风卷着碎叶打在脚踝上,像有冰冷的手指在爬。手机屏幕还亮着,照片里周梅和小女孩的合影泛着旧相纸特有的黄晕,那女孩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和林溪生气时抿起的嘴角弧度,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二十年前,父母从邻市孤儿院领养林溪时,说她是车祸孤儿,父母双亡。可档案里周梅是「失踪」,从未被宣告死亡。若林溪真是陈念,那当年是谁把她送进孤儿院的?周梅的母亲 —— 也就是陈念的外婆,又在哪里?

    手机突然震动,不是电话,是备忘录的提醒。三天前他整理林溪的东西时,顺手记下了她小时候常念叨的一个地名:「槐河桥」。他当时只当是孩子随口说的,此刻却像被惊雷劈中 —— 二十年前 17 路坠桥的地点,正是槐河桥。

    「哥?你怎么还不回来?」林溪的消息再次发来,后面跟着个哭哭啼啼的表情,「我刚在抽屉里找到这个,你见过吗?」

    图片是个褪色的红布平安符,边角磨得起了毛,和他在档案室铁皮柜里看到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林深的呼吸骤然停滞。他转身望向公交公司方向,那栋暗沉沉的建筑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巨兽,而他知道,自己必须再回去一次。

    凌晨两点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深绕到公交公司后门,这里的围墙比正门矮了半截,墙角堆着几个废弃的轮胎,是他白天特意留意过的。

    他踩着轮胎攀上墙头,这次没敢像昨晚那样冒失。趴在墙沿上观察了足足五分钟,确认巡逻保安的手电筒光远在停车场那头,才轻巧地翻了下去,落地时膝盖微弯,卸去了大半力道。

    办公楼的应急灯还亮着,绿光在走廊尽头若隐若现,像鬼火般摇曳。林深贴着墙根移动,口袋里的美工刀硌得他手心发疼 —— 这是他特意带的工具,比昨晚那串没用的钥匙靠谱多了。

    档案室的门还虚掩着,昨晚匆忙逃离时他没顾得上关。推开门的瞬间,那股浓重的霉味混着水腥气扑面而来,比昨晚更甚。林深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档案柜,昨晚被他撞翻的文件夹还散落在地上,纸张上的灰尘被踩出几个凌乱的脚印。

    他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铁皮柜。昨晚黑衣身影翻看相册的动作在脑海里回放,那个旧铁皮柜里一定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铁皮柜没锁,轻轻一拉就开了。里面除了搪瓷杯、相册和平安符,还有个上了锁的木盒子,巴掌大小,表面刻着模糊的花纹。林深用美工刀插进锁孔,来回撬动几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盒子里是一沓泛黄的信纸,还有一张被塑料膜仔细包裹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抱着小女孩在槐河边合影,女人眉眼温柔,正是档案里周梅的模样,而小女孩手里攥着的,正是林溪照片里那个红布平安符。

    信纸是周梅写的日记,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焦虑。

    「2003 年 9 月 12 日:今天又被队长骂了,说我夜班打瞌睡。可念念半夜发烧,我守了她整宿…… 他爸要是还在就好了,至少有人替我分担。」

    「2003 年 10 月 5 日:调度室老王说,下个月要调我去开末班车。末班车要绕槐河桥,我不想去,那桥晚上太瘆人了…… 可他说不去就扣工资,念念的学费还没交。」

    「2003 年 11 月 2 日:今天开末班车经过槐河桥,车窗突然自己开了,冷风灌进来,我看见水里好像有东西在漂…… 回来后头疼得厉害,但愿别出事。」

    最后一篇日记停在 2003 年 11 月 15 日,也就是车祸前一天:「队长让我今晚替小李顶班,他喝多了开不了车。可我今天头晕得站不住…… 念念还在等我回家给她讲故事。」

    林深的手指抚过最后一行字,纸页边缘有深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泪痕。他突然明白,那场车祸或许不是意外。调度室老王、喝多了的小李…… 这些名字像拼图碎片,开始在他脑海里拼凑出模糊的轮廓。

    「你在找什么?」

    阴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林深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柱直直照过去 —— 黑衣身影就站在档案柜旁,长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只有那双黑洞洞的眼窝对着他。

    这次他没有逃跑。或许是日记里的文字软化了恐惧,或许是那张母女合影里的温柔消解了戾气,他竟从那嘶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疲惫。

    「我在找真相。」林深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关于 2003 年 11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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