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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元稹的情与诗:曾经沧海深情郎 (第1/3页)
上回聊到元稹在宦海里跌跌撞撞,一辈子想干实事却总被打压。这个在官场上硬邦邦、认死理的人,在感情里却软得像块浸了水的棉花——他能为亡妻写下“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锥心句子,也能因为一段段恋情惹来“薄情”的骂名;他的诗里既有对爱情的忠贞,也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思。
今天就扒一扒元稹的情感世界:他到底是个深情种,还是个多情客?那些流传千年的诗句背后,藏着怎样的故事?
悼亡诗里的痛:“贫贱夫妻百事哀”,字字都是韦丛的影子
元稹这一辈子,最拿得出手的“深情证明”,就是写给亡妻韦丛的那些悼亡诗。毕竟,韦丛陪他走过最苦的日子——他没钱买衣服,她翻箱倒柜找自己的旧衣改给他穿;他想请朋友喝酒,她偷偷拔了金钗去换钱。七年夫妻,没有大富大贵,全是柴米油盐里的暖。
这份暖,在韦丛27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是公元809年,元稹刚从江陵调回长安没多久,本想着终于能让韦丛过上几天好日子,没成想韦丛突然病倒了。一开始只是咳嗽、乏力,元稹请了最好的大夫,抓了最贵的药,韦丛的身子还是一天天垮下去。弥留之际,韦丛拉着元稹的手,声音轻得像羽毛:“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娘,也别太拼了……”话没说完,手就垂了下去。
元稹抱着韦丛冰冷的身体,脑子一片空白。他想起刚结婚时,韦丛笑着说“房子小没关系,咱们好好过”;想起冬天里,她把暖炉塞到他手里,自己却冻得搓手;想起他被贬江陵时,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我跟你一起去,在哪儿都能过”——七年的日子,全是这些细碎的暖,现在人没了,这些细节反而成了扎心的刺。
韦丛下葬后,元稹关在屋里,谁也不见。白天还好,一到晚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总觉得韦丛还在——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端着热茶走进来,问他“今天写诗了吗”。有天晚上,他看到韦丛生前缝补的那件旧棉袄还放在箱子里,伸手摸了摸,棉絮还是软的,可再也没人会把它改给自己穿了。他再也忍不住,趴在箱子上哭了起来,眼泪把棉袄都浸湿了。
就是在这样的悲痛里,他写下了《遣悲怀三首》,字字都是血泪。
他写“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以前俩人开玩笑,说谁先走了该怎么办,现在这些玩笑话,全变成了真的;他写“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他知道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可偏偏是一起吃过苦的夫妻,失去了才更痛:以前穷得没饭吃,俩人分一个粟米饼子都觉得甜,现在能吃饱了,可陪他分饼子的人没了;他还写“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他想整夜整夜不睡觉,就这么守着,好报答韦丛一辈子没怎么笑过的苦日子。
这些诗没有华丽的词藻,全是家常话,可就是这些家常话,比任何情话都动人。后来有人说,“悼亡诗之祖是潘安,之圣是元稹”,不是没有道理——潘安的悼亡诗美,可元稹的诗里有“生活”,有读者能摸到的温度。
更绝的是《离思五首》,尤其是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写这首诗的时候,韦丛走了好几年,元稹也从悲痛里缓过一些,身边有了别的人。他还是写下了这样的句子:见过了大海,再看别的水都算不得水;见过了巫山的云,再看别的云都算不得云。意思很明白——韦丛就是他的“沧海”“巫山”,这辈子再也没人能替代。
有人说他这是“口是心非”,既然这么深情,为什么后来还会有别的恋情?可你细想,深情和怀念,不一定非要用“一辈子不碰感情”来证明。韦丛陪他走过最苦的路,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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