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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韦应物:安史之乱把他打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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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韦应物:安史之乱把他打落尘埃 (第1/3页)

    公元755年冬,安禄山的叛军15万像饿狼一样扑向长安,城门外的喊杀声震得宫墙都在晃动。韦应物穿着那身熟悉的绯红侍卫服,手里拿着银刀,却没了往日的嚣张——他跟随玄宗皇帝的仪仗往蜀地逃,马跑得太快,风吹得他脸疼,怀里揣的赌具、胭脂盒掉了一路,他都顾不上捡。

    这一年,他24岁,当了9年“三卫郎”,习惯了鲜衣怒马、横行街头,习惯了“皇帝撑腰我怕谁”。可现在,皇帝自身难保,三卫府说散就散,他像被抽了骨头的狗,从云端重重摔进了泥里。

    然而,这场安史之乱,成了韦应物人生的“过山车”——前一秒还在云端耍无赖,后一秒就摔进尘埃里被人欺;可也正是这场乱世,把那个“目不识丁”的无赖少年,逼成了写出“春潮带雨晚来急”的诗坛大家。

    叛军进城那天,长安彻底乱了。韦应物跟着逃亡的人群跑,跑着跑着就跟玄宗的仪仗散了——到处都是逃难的人,哭喊声、马蹄声、叛军的嘶吼声混在一起,他找不到方向,只能跟着人流瞎跑。

    跑了三天三夜,他跑到一个小镇,身上的绯红侍卫服被划得破破烂烂,鞋子也跑丢了一只,脚底板全是血泡。他找了个破庙躲进去,才敢喘口气——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玄宗跑了,三卫府没了,韦家也联系不上了,他成了“孤家寡人”。

    以前的韦应物,走到哪儿都是“韦三卫”,商贩巴结,官府让着,狐朋狗友围着;可现在,他穿着破衣服,满脸灰尘,活像个乞丐,谁还认识他?

    有一回,他饿了两天,看见街边有个包子铺,想上前讨个包子,掌柜的上下打量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去去去,别在这儿碍事,我这儿的包子可不是给乞丐吃的!”他想发火,手摸向腰里的银刀——刀早就跑丢了,他啥也没有,灰溜溜地走了。

    还有一次,他在河边洗衣服,几个小混混路过,看见他穿着破破烂烂的“官服”(虽然破了,但还能看出是侍卫服的料子),就围上来欺负他:“哟,这不是皇家侍卫吗?怎么沦落到洗衣裳了?”说着就把他的衣服扔到河里,还推了他一把,他摔在泥里,想还手,他从小养尊处优,哪打得过这些街头混混?眼睁睁看着他们嘲笑完走了,爬起来,在河边哭——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因为“没靠山”被人欺负。

    他后来在诗里写“武皇升仙去,憔悴被人欺”,“武皇升仙”就是说玄宗逃到蜀地,像“成仙”一样不管他们了;“憔悴被人欺”就是他当时的真实写照——以前仗着皇帝的恩宠横行,现在没了靠山,被人欺负得抬不起头。

    更惨的是“没饭吃”。他从小锦衣玉食,除了赌钱、喝酒、撩姑娘,啥谋生技能都没有。想给人当保镖,人家嫌他细皮嫩肉没力气;想给人记账,他“一字都不识”;想种地,他连锄头都不会拿。只能靠乞讨、捡别人剩下的饭过日子,有时候甚至要跟野狗抢吃的。

    有一回,他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捡剩饭,被管家看见了,管家拿着棍子追他,骂道:“你这懒骨头,好手好脚的不干活,就知道乞讨!”他跑着跑着,摔倒在地上,手里的剩饭撒了一地,看着地上的米粒,他就哭了——以前他扔馒头、踹胡饼,从不心疼,现在却连一口剩饭都抢不到,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他开始想念以前的日子——想念绯红的侍卫服,想念雪白的骏马,想念家里窝藏的亡命徒,甚至想念赌钱输钱的日子。想念没用,那些日子,像被叛军烧了的长安宫殿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韦应物真正“醒过来”,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在一座破庙里。

    那天他冻得瑟瑟发抖,缩在破庙的角落里,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心里想:“我就这么冻死、饿死吗?我可是京兆韦氏的子弟,以前是皇帝的侍卫,不能就这么窝囊死!”

    这时候,破庙里进来一个老秀才,也是逃难的,怀里抱着几本书,冻得嘴唇发紫。老秀才看见韦应物,就挪过去,跟他一起烤火(庙里有堆快灭的柴火)。两人聊起来,韦应物说以前是三卫郎,现在没了靠山,活不下去了。

    老秀才听了,叹了口气:“少年人,靠山都是虚的,只有本事才是实的。你看我,虽然穷,但是会读书写诗,走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给人写碑文、题咏,总能换点米粮。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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