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刘爱雨南下广州 (第2/3页)
要饶人,免得天打五雷轰。”
短短十几分钟,碎红身上的钱就被弄走了,就是打水漂,也该听见个响声啊,她眼泪汪汪。
刘爱雨被这一幕惊呆了。
在老家,碎红聪明能干、神通广大,好像没有能难住她的事,而到了西安火车站,就懦弱地任人宰割了,这个未知的世界,缓缓地给刘爱玉打开了一扇凶险不详的大门。
刘爱雨天真地说:“碎红姨,我们找警察,把钱要回来。”
碎红摇头苦笑,说警匪一家,他们狼狈为奸,穿着一条裤子。
果然,她们在广场上转悠的时候,看见那个讹诈了她们钱的胖子,和一个警察抽着烟,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自认倒霉吧,好在刘爱雨身上还有点钱,她们不至于困在路上。
她们找不到买票的窗口,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她们很奇怪,这些人有的跑出租,有的开小卖部,有的摆地摊,长年累月在火车站广场,怎么会不知道呢?
刘爱雨说:“有事找警察,我们问警察去。”
她们看广场上有一个警察岗亭,里面坐着个警察在打盹,刘爱雨敲敲窗,警察忽地醒来,恶狠狠问:“干啥呢?”
刘爱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火车票在哪买?”
警察说:“不知道!”
最后,是一个四川女人,带她们进了大厅,找到了买票窗口,排了两个多小时队,她们终于买到了两张站票。
下午五点的火车,还有两个多小时,碎红和刘爱雨打算在车站外面吃顿饭,听说火车上的饭又贵又难吃。
她们被一个热情的大嫂拽进了一家削面馆,碎红问:“一碗削面多少钱?”
老板娘笑着伸出五根手指,碎红要了两碗面,面条又粗又硬,像一根根六圆钢筋,味道也怪怪的,但她们坐了大半天的车,肚子早就饿了,再说,这一趟火车要坐三十多个小时,不填饱肚子怎么行。
吃饭时,老板娘问她们是哪里人,要去哪里,碎红说:“甘肃的,去广州打工。”
吃完饭,开钱时,碎红给了十元,老板娘却说一百块,碎红吓了一大跳,问:“一碗面五十块?你这是唐僧肉啊。”
老板娘笑呵呵地说:“我是明码标价,你觉得贵就别吃了,饭已经吃了,又不想掏钱了,想吃霸王餐吗?”
刘爱雨气愤地问:“你讲不讲理啊?”
老板娘问:“理是个啥东西?多少钱一斤?”
这时,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老板娘说:“大伙评评理,这大天白日的,吃饭不给钱,明火执仗地抢啊。”
有人说:“你们外地女人竟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不给钱,把手指头留下来。”
有人帮着说和:“出门在外也不容易,给五十块算了。”
一伙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碎红,刘爱雨还想辩解,碎红说:“又吃了个哑巴亏,咱认倒霉吧。”
刘爱雨扔给老板娘五十块钱,老板娘收了钱,仍骂骂咧咧地不高兴。
刘爱雨嘟囔着:“这简直是孙二娘的黑店,又挨了一刀。”
两人情绪低落,还没坐上火车呢,就被人抢走了八百多块钱,这世道也太黒了。
刘爱雨刚离家时的豪情已经消磨殆尽了,碎红苦笑着说:“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啊。”
刘爱雨遭受了打击,诅丧失落,有点后悔了。
碎红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出来了,就咬着牙一条道走到黑,半路上回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我哪怕在广州做了鬼,也不回咱那破地方。”
火车鸣着长笛,缓缓停靠在站台上,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被后面的人流挤上了车。
火车上的拥挤,超出了她们的想象,所有的空间都塞满了人和行李,座位下、行李架上都是人,过道里也挤得满满的,一动不能动。
窗子虽然开着,但外面吹进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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