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驱动力 (第2/3页)
聚焦到了父母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变卖家中大部分产业,移民大马。
这样一来,线索从东南亚,转回到了国内,他才回来。
“刺客未必都是图钱,这件事还没完。”江航站起身,“等我找出你是刺客的证据,我会再来找你,然后,杀掉你。”
“随便你。”夏松萝自认清清白白,才不怕他找证据。
“在这期间,你不要想着拿方家母子俩要挟我,他们如果出事……”江航顿了一下,警告,“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也警告你,有事儿冲我来,不要像这样跑去吓唬我爸妈。”夏松萝也腾地站起身,瞪着他,“我爸提桶水都费劲,绝对不会是刺客。”
“至于我妈……”夏松萝卡了一下壳。
她不到一岁,爸妈就离婚了。
妈妈那边的亲戚,都在国外,离婚后不久,妈妈也去了国外,好多年没见过了。
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当年,两个人因为我的抚养权打官司,我被判给了我爸。”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因为她爸举报了她妈妈收藏了很多管制刀具,导致她妈没拿到抚养权。
挺无耻的。
但两人离婚,又是因为她妈偷卖了她爸的一项研究成果。
都挺无耻的。
“我妈出卖我爸,卖了五千万,二十年前的五千万。”夏松萝伸出巴掌,“我妈也不需要去当杀手挣钱吧?”
江航没说什么,打算走。
夏松萝起身,信筒递过去:“等一下,揭开羽毛,我拿着去找金栈。只要打开瞧瞧,我们都不用猜了。”
“信筒我不会碰。”江航看也不看一眼,朝入口走。
夏松萝追上前,挡住他:“又不让你跟着去找金栈,你打开,然后继续躲起来不就行了?反正我和金栈的‘阴谋’,已经被你识破了,我们俩就算看了这封信,也没什么用。”
江航垂头看着她:“万一揭开羽毛以后,我从此逃不掉了,该怎么办?”
夏松萝说了声“搞笑”:“这信筒里难道藏着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你一揭开,立马就被乱针射死了?”
“说不准。我不敢低估刺客和信客联手的实力。”江航再次绕开她,“而且我不赌概率,除非我可以确定,你不是刺客。”
刺客刺客刺客,夏松萝烦透了,不追了:“爱揭不揭,真是给你脸了!”
江航也没理她,跨上那辆仿赛机车,戴上头盔,俯身猛地一拧油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呸。”夏松萝走去垃圾桶旁,吐出口腔里那口血水,心烦意乱地回去长椅坐下。
她原本只是好奇,想看那封信,但眼下的发展走向,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信筒被她扔在长椅上,滚到展开的蝴蝶刀旁边。
筒身上不停闪烁的红光,反射到冷硬的刀身上,和刀身已经凝固的血液,重叠在了一起。
红得诡异,刺眼。
夏松萝被这“报警灯”闪烁得愈发心烦了。
撕毁拉倒,江航都对她亮刀子了,他会遭遇什么,关她什么事情?
她才不会站在他的立场考虑问题。
可是自己在未来,为了收集那三根羽毛邮票,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就这么撕掉,实在是下不去手。
越烦躁,越燥热,她拉开外套拉链,将贴在身上的暖宝宝揭掉。
又将蝴蝶刀和信筒一起装进腰包里。
路边拦了辆车,去律所找金栈。
……
金栈不在律所,他这两天都在休假。睡眠中,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他经常被客户电话叫醒,没有起床气,知道他住址的人不多,都是熟人,只穿睡衣去开门。
从门禁显示屏看到,竟然是夏松萝。
“谁把我家地址告诉你了?”金栈边开门边问。其实心里已经有谱了,是他的助理。
没办法,谁让他最近太过关注夏松萝,还不能解释。
门一打开,夏松萝几乎是冲了进去,“嘭”地甩上门,一把将金栈推到玄关的墙壁上。
金栈没睡醒,人还是恍惚的,脊背撞上墙壁,痛得一皱眉。
将要站直,夏松萝倏然抬起左腿,一字马高劈,足踝压在他肩膀上。
纤细的小腿,爆发出狰狞的力量,将挣扎的他再次摁了回去,摁得他动弹不得。
随后右手亮出蝴蝶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金栈顿时从恍惚中彻底清醒,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夏松萝,看错了,进贼了?
确认之后,金栈寒着脸质问:“夏小姐,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松萝厉声:“三番两次骗我,你还有脸问我?说,信筒上江航的名字跳红色,究竟是什么意思?”
金栈眼皮微微跳,看她兴师问罪的模样,应该是知道了。
他一派坦然:“我说江航很危险,你就说他是不是很危险?”
“你和我在这里玩文字游戏?”夏松萝磨牙,“就因为你不老实,加重了江航的疑心,觉得我们俩联手害他。”
金栈蹙眉:“你见到江航了?”
“就是前天在我家里,你见到的修理工。”夏松萝把江航的猜测讲了讲。
“他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听完以后,金栈都被气笑了,“屠戮全家,潜逃多年,我们十二客里真有刺客的话,我看他倒是挺像刺客。”
夏松萝微怔:“十二客里没有刺客?”
金栈本想摇头,碰到了刀刃,慌忙停下来:“我不知道,我连信客都不想做,我管他们做什么?”
他从来不关注,也没听父母提过其他十一客。
“夏小姐,收起你的刀,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夏松萝收了刀,但没收腿。
刀在指尖打转,也在金栈脖子边打转,比刚才被静止抵住时,更危险。
金栈终于理解了,他对她的背调,果真忽视了体育成绩。
金栈小时候也是被家里逼着练过一点功夫的,后面虽然荒废了,底子仍然在。
工作之后,也经常健身,身体素质很好。
面对她,竟然毫无反击之力。
再一个,金栈还有些理解为什么江航怀疑她是刺客了,不说手里拿的是蝴蝶刀,还以为是个陀螺,一撒手就能飞出去。
金栈说:“你问。”
夏松萝眯起眼睛:“你有没有女朋友?”
一句话把金栈问愣了,不可思议:“你难道觉得江航猜对了?我们俩才是夫妻?你会成为刺客,我为了帮你,背叛我的老祖宗?”
开什么国际玩笑。
夏松萝讲话很不客气:“你回答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金栈拒绝回答:“我只是个跑腿送信的,我的个人隐私凭什么告诉你?”
“那就是有?”夏松萝目光一沉,来找金栈算账的路上,她也想到一种可能性。
会不会江航猜对了。
未来,江航剿灭了那个刺客组织。
而金栈的妻子,就是其中一个刺客。
“你的刺客妻子死了,你痛不欲生,为了挽救她,利用你们家的信筒,写了封信寄回来。想利用信鸽找到江航,提前杀掉他。”
夏松萝看向客厅的落地窗。
窗前立着一个鹦鹉架,那只黄金甲蹲在上面,圆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夏松萝又看向金栈:“你也知道,你的行为违背祖训,鸽子有锁定不到江航的风险。于是再出一招,寄信人写我的名字。因为在未来,我和江航是夫妻,你以为,我们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就已经是情人,或者注定会成为情人,想通过我来锁定江航。”
金栈双手还能动,稍微抬起来了一点,“啪啪”拍了几个巴掌:“夏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去复读,考编剧系。你有这种编故事的能力,你家里人知不知道?我们十二客里,难道有文人墨客里的墨客?你难道是个墨客?”
“刷!”
夏松萝手里的蝴蝶刀真的向上旋转着飞起,落下时,被她反手握住,再一次抵住金栈的脖子:“这难道不是目前最符合事实的一个版本?”
金栈紧绷着唇线,忍不住说了一句脏话:“这是目前最扯淡的一个版本。”
信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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