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79章 槐雾里的碎银戒 (第2/2页)
”。
“沅沅,”他的耳朵有点红,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等我在巴黎读完医科,就来接你。我们去看电灯,去学堂,再也不回青槐村。”
我攥着那枚刻着自己名字的戒指,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槐花香飘进衣领,心里甜得发慌。
那天我们在老槐树下许了诺,说要一辈子在一起,说要让爹也过上城里的好日子。
爹当时撞见我们,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许医生是个靠谱的”,那时候我以为,我的日子会像槐花一样,一年年开的热闹。
变故是在我十九岁开春时来的。
那天青槐村来了个穿道袍的人,说能治“疑难杂症”,还能“延年益寿”。
爹一开始没当回事,可那天那个道长在爹书房待了半个时辰后,一切都变了。
爹留道长住了下来,把书房的门换了新锁,连我送茶都不让进。
以前他去哪都会跟我说一声,可那段时间,他总神出鬼没。
有时我在院里看书,转头就看见他站在书房门口,眼神发直,像丢了魂。
有次阿温跟我说,有一次她去给爹送药,刚到书房门口,就看见爹突然从椅子上消失了,没等她喊人爹又突然出现在书桌后,手里还攥着个黑布包……
我心里发慌,去找爹问,他却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沅沅别瞎想,爹就是最近有点累”。
可他说话时,眼神总往书房的方向飘,手指还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那是他说谎时的小动作,我从小看到大。
维越也察觉了不对劲。
有次他给爹复诊完后,私下跟我说,爹的心跳很怪,时有时无……还有他书房里,总飘着股奇怪的铜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