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鹊有巢 维鸠居之 (第3/3页)
忍者高温咽下去,一脸的享受。
林七还坐在地上,看着熊霸摆好架势要干一架的样子无动于衷。撕下一块肉边吹边咬,三口两口吃进口中,口齿不清的说道:“你想咋个比?”。
“就比拳脚!”熊霸身形及其魁梧,比林七高出半个身子,此人又及壮硕,硬撼怕是要吃亏啊。
一圈儿看热闹的早就等不及了,开始催促,“林将军你行不行啊,不行认输算了,不丢人!”各种激将。
林七咽下口中羊肉,吮吮手指,打定主意,先试试!起手做了个起势的动作,调动全身之气,感受奔流在体内的力量,大喝一声,从原地弹射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两拳相交,那熊霸竟被林七一拳打退三步,只见林七来势不减双拳持续挥动,如狂风骤雨。熊霸如山一般的身形节节败退,一直被打出圈儿外。
林七这才停手,不停的甩着发红的双手,真疼。
那边熊霸也不停的甩着双手。真他娘的疼!
“好力道,该俺了!”话音未落,熊霸如山一般的身形冲了过来,一拳轰向林七。林七举拳硬钢,但是抵不住熊霸的蛮力,一拳就被打回圈内。再两拳,林七被打出圈外。
两人的手更红了,红的像花老头烧红的铁。看着都疼。
“林将军请出招!”
“不!熊将军请!”
两人谁也不想再出拳,太疼!大冷天的,切磋起来更疼。于是两人甩着手等着疼痛退去,谁也不肯出手。
几息过后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拳拳到肉,看的周围一片叫好,很过瘾。两拳相交啪啪作响。
“你疼不?”林七边打边问!
“俺不疼!”熊霸咬牙切齿的回答。
于是又对了十几拳!
“你疼不?”这回问的是熊霸!
“俺也不疼!”林七咆哮着回答。
两人谁也不服谁,较上劲了。雨中雁看的很享受,看见二人的拳头都在滴血,心里暗爽“恶人还需恶人磨!”。
两人双手都在发抖,滴着血,谁也不肯认输。
“掰腕子咋样?”熊霸有点怂了!
林七拳都握不紧了,拿起地上烧穿肠大灌几口,一把摔进火堆中,引起更高的火苗:“谁跟你玩儿娘们儿玩的东西,继续!”说完飞身上前,借着酒劲的麻痹,狠狠砸向熊霸。
“等一哈儿!”熊霸单掌举起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厮好生狡猾,借着酒劲来,他不疼,我疼!
可林七关不了那么多,说着就冲了上去,狂风骤雨般的拳头砸向熊霸。
“林七,你个鳖孙儿!”熊霸一边骂一边双手抱头任由林七一阵拳头打在身上,浑身生疼。不敢举拳迎击。
“俺赢了!哈哈哈!”林七双手叉腰,发出狂傲的笑声,看的大伙呆若木鸡。
此时的熊霸自然不服,原地站定,准备再次出手,讨回面子。可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胃里的烧穿肠,突然像**一样爆炸了。来势凶猛,瞬间向大脑席卷而来,脑袋昏昏沉沉,身体绵软,提不上劲儿!
“还打个锤子!”熊霸想到此,任由林七那厮嚣张,迈腿走向羊肉,再不吃,就烤焦了,奈何一迈腿,竟然开始踉跄起来。
这大中午的,早上没吃几口,空腹喝了一坛烧穿肠,此刻酒劲儿发作,估计就算掰腕子,他也不是对手了。
“烧穿肠不是这么喝的!”林七说完,也走向篝火,撕下一大块羊肉,大快朵颐!
“你有备而来,胜之不武,改日再战!”熊霸自然不服,不是酒劲儿发作,他肯定会打回去。
“改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划拳!敢不敢?”林七现在心里很是爽快。
“俺不会划拳!”
“石头剪子布总会吧?”
“会!”
“那就玩这个!输了喝一碗!”林七说着,便拿过两个酒碗,几坛酒。
熊霸席地而坐此时正在啃一条大羊腿,满嘴流油。拿胳膊擦了擦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两人不约而同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准备喊石头剪子布!
“我出拳头,你出啥?”结果林七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那俺出布!”
“石头剪刀布!”熊霸看着林七的“剪刀”和自己的“布”,内心一阵火大:“你不是说好的拳头吗?”。
“兵不厌诈!喝!”说着将一碗酒往熊霸面前一敦!
熊霸懒得和这厮理论,玩脑经的小兔崽子,口舌之争是没有用的,争也争不过!
“这次我还出拳头!你出啥!”林七坏笑着问熊霸。
“... ...俺也出拳头!”熊霸脑子飞速运转,我出拳头,他肯定出布,我出剪刀就赢了!
“石头剪子布!”熊霸又傻眼了,看着自己的“剪刀”和林七的“石头”一股邪火险些憋不住。
“你个鳖孙儿,你咋没换!”
“俺这人实在,说出啥就是啥!”林七学着熊霸的口音继续作妖。
说完又是一大碗酒推到熊霸面前。
“这回我还出拳头,你出啥!”林七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再问。
“你管俺出啥?”熊霸一肚子的火。
“石头——剪子——布!”熊霸满头是汗,电光火石之间,只记得林七说他要出石头,他不知道自己要出啥,不知道就没法算计。出啥都是凭运气赢。
这一次熊霸又傻眼了!
脑子里一直想着林七的“石头”,自己手脚不听使唤的就出了个“布”!结果那边是“剪刀”。围坐诸人哄笑不止,皆举起酒碗陪熊将军一起喝了一个,暗道神奇。
“你憋和俺讲你要出啥,俺不想知道!”熊霸率先开口!
“你也可以变啊!我又不知道你会出啥!”林七继续诱惑!
“不中!”
于是规则变成了最原始的剪刀石头布,各有输赢,几坛酒很快就喝完了,两人东倒西歪,感受着天旋地转。
喝酒,最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酒后都是放松的,都不设防。聊了什么事情,等第二天酒醒后悔去吧!
熊霸喝多了以后废话特别多,拉着林七说了半个时辰打仗的事情。林七也说了很多突骑营的往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坟地,内心一阵烦闷。
那坟里埋着很多林七的弟兄,很多人他都能叫得出名字。这酒喝着喝着就变得莫名的悲壮。
林七缓缓起身,走到雨中雁身边,抽出他腰间玄铁剑,踉跄着走到篝火前,大喝一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林七踉跄着,舞着剑,每打完一招,吟诵一句。剑鸣不止,林七的身影看上去那么孤寂,在雪地中翻飞。时而眼神犀利如剑,剑法大开大合,时而目光暗淡,剑法婉转,不动如山,动若千钧,身形并不伟岸,却又顶天立地。
看得众人喉间异样,更有性情中人早已泪流满面,高声符合,“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声音在颤抖,血液在奔流。
军队是个神奇的东西,很容易就被点燃了。一旦点燃,便有无尽力量,今天这股力量,化为了将士们的嘶吼。
“好!”底下一片叫好声,声音冲破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