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月浸渠 (第2/3页)
墨画里的妇人突然转身,脸上的轮廓在水波里晃,看不清模样,却对着苏辞的方向指了指暗渠深处。笛声突然变急,水面的甲片开始剧烈晃动,暗渠两侧的紫痕越渗越多,竟在石壁上画出条向上的箭头,指向渠顶的通风口。
“老鳖在上面!”安寻踩着石壁的凿痕往上爬,通风口的铁栅早已锈烂,推开时惊起群夜鹭,翅膀扫过渠顶的杂草,露出块松动的石板,下面压着个铜笛,笛身上缠着根红绳,和黑陶瓶的红布是同一块料子。
铜笛刚拿到手里,暗渠的水突然涨高半尺,漫过膝盖的水变得刺骨的凉。苏辞低头看,水面的墨画已经换了景象:柳先生正往暗渠里放老鳖,老鳖的背甲上驮着个小木盒,他手里的铜笛正吹着刚才那支变调的《桑归谣》,笛声落处,水面的涟漪里浮出个“藏”字。
“木盒藏在老鳖背上!”赵兰突然喊道,火折子往水面一扫,果然看见渠中央的水纹里,有个青黑色的影子正在游动,背甲上的银纹在月光下亮得刺眼。
苏辞把铜笛往唇边一送,刚吹了个音符,老鳖突然调转方向,往暗渠深处游去,背甲上的木盒在水里一晃,露出道缝隙,里面掉出张桑皮纸,被水流冲到苏辞脚边。
纸上用紫桑汁写着:“月落渠东时,石开见匣。”
暗渠东侧的石壁上,果然有块石板的颜色比别处深,上面的凿痕组成个圆形,像轮满月。安寻用铜笛往圆心一戳,石板“咔”地弹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钻过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隐约能看见堆干草,草里裹着个铁匣子。
匣子里没有金银,只有叠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画着幅小像:柳先生坐在暗渠边吹笛,老鳖趴在他脚边,背甲上的木盒开着,里面露出半块玉佩,正是安寻摔裂的那块“安”字佩的另一半。
“这玉佩……”安寻的声音发颤,“我爹说过,爷爷当年把玉佩掰成两半,一半给了柳先生,说‘若遇难处,凭此相认’。”
信纸里夹着片干枯的桑花,花瓣上用朱砂写着行字:“笛声第三转处,渠底有石匣。”苏辞突然想起刚才吹笛时,第三转的调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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