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八十九章 砚屑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八十九章 砚屑 (第2/3页)

 “这是……”

    “耗子药。”安寻的声音从废墟后传来,他拄着根断梁,脸色白得像纸,“娘当年没浸猪笼,是自己喝了这个。王婆说,她怕被人再抓去,就把药藏在砚台里,随时准备着。”

    苏辞捏着药包的手开始抖。她想起安寻娘的坟,那片不长草的黑土,原来不是怨气,是药渗进了土里。

    “那你爹……”

    “爹知道。”阿禾突然接口,声音发哑,“他当年偷偷把娘捞上来,却没拦住她喝药。后来爹总说,娘是被砚台里的字困住了——那‘禾’字,是她生我那天刻的,说要让我记着谁害了咱家。”

    安寻突然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蹲在地上哭了,像个孩子:“我昨晚看见娘了,在槐树上……她冲我摆手,让我别烧砚台。可阿禾说,不烧了它,娘永远出不来……”

    “烧了才出不来。”

    王婆的声音突然响起,苏辞抬头,看见老太太站在废墟边缘,蓝布衫的下摆沾着草屑,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惊飞了檐角的乌鸦。

    “当年你娘把药藏进砚台,是想留着给仇家用,哪想最后自己喝了。”王婆慢慢走过来,拐杖尖挑起砚台,“这砚台吸了她的血,又沾了她的魂,烧了就是把她钉在火里,永世不得超生。”

    阿禾突然尖叫:“你骗人!娘明明说……”

    “她说什么?”王婆打断她,拐杖指向阿禾的左肩,“说这胎记变色,就是她要回来?那是她恨你爹偏心,故意哄你的!”

    苏辞猛地看向阿禾的左肩,那片暗红的胎记不知何时淡了些,边缘却泛着青,像被人掐过。

    “你娘死那天,攥着这砚台不放,指节都嵌进石缝里了。”王婆的拐杖在砚台上敲了敲,“她是想让你们知道,害她的不是别人,是当年写状纸时,偷换了墨的村长——可你们倒好,拿着她的念想瞎折腾。”

    安寻突然站起来,往村西头跑:“我去找村长!”

    “别去。”王婆拽住他,“老东西去年就瘫了,躺在床上流口水,还不如这砚台明白事。”她捡起地上的蓝布衫,往苏辞手里一塞,“把这个烧了,给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