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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铜铃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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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铜铃映雪 (第2/3页)

铃铛,和苏辞腕间的铜铃很像,“昨天在石匣底摸出来的,应该是你太奶奶的东西。”

    银钏在火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铃铛轻轻晃了晃,没响,却像有细碎的声音钻进心里。苏辞想起溶洞水球里的蓝布衫女人,正往石匣里塞什么,原来就是这个。

    “你娘知道吗?”

    “没说。”安寻把银钏往她手里塞,“你戴着吧,比铜铃好看。”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掌心,烫得像火炭,立刻缩了回去,耳根却红了,“雪停了我们去修桥,上次被金牙撞坏的木板得换掉,不然开春过不了人。”

    苏辞握着银钏,铃铛贴着掌心,凉丝丝的。她想起张叔说的,安寻娘当年掉下山崖时,手里就攥着半枚碎银,原来不是碎银,是这银钏摔断了。

    “你娘……是不是没走?”她轻声问,火塘的噼啪声突然变得很响。

    安寻添柴的手顿了顿,火星溅在他鞋面上,他没躲。“雪太大,她在张婶家借住了。”他的声音有点闷,往火塘里多塞了几块柴,浓烟呛得他咳嗽起来,“快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雪越下越大,打在石屋顶上,像有人在外面撒盐。苏辞把银钏戴在腕上,和铜铃碰在一起,发出极轻的“叮”声。她看见安寻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像在点头,又像在摇头。

    天亮时雪终于停了,太阳出来,把雪地照得发白,晃得人睁不开眼。安寻扛着斧头去砍树,苏辞跟在后面,踩着他的脚印走,银钏和铜铃在雪地里响成一串。

    桥边的木板果然断了两块,悬在半空,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雾。安寻系好安全绳,踩着桥桩往外挪,斧头抡得很高,木屑混着雪沫飞起来。苏辞在岸边递钉子,看见他袖口沾着点蓝布丝,和昨晚那身影的衣角颜色一样。

    “小心点!”她忍不住喊。

    安寻回头笑了笑,斧头差点脱手:“没事,我闭着眼都能修。”他突然低头,从桥缝里摸出个东西,抛给她,“你看这是什么。”

    是颗小小的铜铃,锈迹斑斑,铃舌早就没了,却和苏辞腕间的铜铃是一个样式。苏辞捏在手里,突然想起石匣上的缠枝纹,原来不是缠枝,是无数个小铃铛串在一起的样子。

    “这桥是我太爷爷修的,”安寻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颤,“他说每颗铃铛代表一个守桥人,铃在,人就在。”他顿了顿,斧头落在木板上,发出闷响,“我娘说,当年她掉下去时,手里的银钏铃一直在响,是太奶奶的声音在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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