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怀表盖内的真相 (第2/3页)
而现在,怀表内侧照片的边缘,竟残留着半枚蝴蝶纹路,和母亲当年佩戴的一模一样。
他猛地抬头,看向昏睡中的陈小满。
她的脸苍白如纸,睫毛轻颤,眉峰弧度、鼻梁高度、唇形微张的角度……一点点与照片中的人重合。不是像,是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他忽然想起她在美术课上交的素描作业——画的是自己母亲。可那张脸,根本不像她父亲书房里挂的遗像。
“不可能……”他低声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铁皮。
就在这时,陈小满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清明,却不像是在看他。她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冲向楼梯尽头的机械室。铁门半塌,齿轮组在头顶缓缓转动,锈迹斑斑的钟摆来回摆动,发出沉闷的“咔、咔”声,像在计时。
“别过去!”沈墨追上去,左眼红雾翻涌,眼前景象忽远忽近。
她站在摆锤下方,仰头望着那些咬合的齿轮,举起怀表,声音平静得诡异:“沈老师,血滴进齿轮就会停。”
他说不出话。这句话不是她说的。语气、节奏、尾音微微上扬的方式——和夜莺临死前在镜子上写摩斯密码时一模一样。
他扑上前去夺表,她反手一甩,力道大得不像一个病弱少女。他肩膀撞上墙壁,残掌擦过粗糙的水泥面,火辣辣地疼。
远处传来光束扫过的声响。一道强光刺破破碎的窗棂,掠过地面,停在门口。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手电筒。日军已经包围了钟楼。
他死死攥住画笔尾端的铜环,金属棱角深深嵌入掌心,痛感让他勉强维持清醒。他低头看着怀表盖内侧那些名字,指尖划过第一个姓氏,又猛地缩回。
这些名字里,有他认识的,也有从未听说的。但最下角那一行小字,让他脊背发凉——**丙寅年四月十二,沪西联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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