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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怀表盖内的真相 (第1/3页)
沈墨的右耳还在流血,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黏腻得像某种活物在爬。他靠在螺旋楼梯拐角的水泥柱上,左手残掌压住太阳穴,试图把左眼里那层越来越厚的红雾按回去。视野边缘开始出现断续的黑斑,像是信号不良的旧电影胶片。
陈小满伏在他肩头,呼吸浅而急促,耳朵不停地摸动,像是体内芯片又开始了新一轮挠扰。她刚才说梦见妈妈了——可现在,她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从内袋掏出微型发报机,拧开旋钮,指腹在接口处来回擦拭。没反应。电量耗尽。他把它塞回口袋,动作顿了一下,转而摸出怀表。
金属外壳冰凉。他掀开表盖时,手指微微一抖。
夹着照片的那一侧,原本该是夜莺涂着正红色口红的脸,此刻却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刻在金属内壁上的小字——一行行名字,排列整齐,深浅不一,显然是用极细的刀尖反复雕琢而成。有些笔画边缘有修补痕迹,像是后来补刻的。
军统组织名单。
他的呼吸停了一瞬。
这不是新刻的。这些字迹已经氧化发暗,至少存在了几个月。可他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一次打开这枚怀表,还是三个月前在画材店后巷接头时,那时里面只有照片,没有一个字。
除非……是夜莺动的手脚。
他闭了闭眼,试图回想她最后一次见他的样子。雨夜,舞厅后门,她撑着黑伞,旗袍领口别着翡翠蝴蝶胸针,说话时嘴角翘起,可眼神空得像被挖走过什么。她说:“哥哥,你该信我一次。”然后把伞塞进他手里,转身走进雾里。
记忆到这里突然塌陷。雨水模糊了视线,画面跳转到七岁那年——母亲攥着他手腕,把他往衣柜深处推。门外有皮靴声,有人在砸门。她胸口挂着半块翡翠蝴蝶佩,另一块塞进他手里,说:“记住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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