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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三九回神侯府将军述事 淮北城三将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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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三九回神侯府将军述事 淮北城三将报仇 (第2/3页)

了。刚才本平章打败了他们一员大将,你们也要给本平章争一口气的!”于是两军交战,杀气冲天,此话不说。

    却说新月娥战马受惊,一路往西而走。史思文在后追赶,竟不见了月娥,心中忧虑万分。走上山冈,见一座茂林甚觉阴凉,就走进林中,拣一块大石头上坐着歇凉。坐了一会,不觉困倦起来,就倒身在石上睡去。这一睡不打紧,直睡到次日早上方醒,慌忙起来,抹抹眼,下山欲再找月娥。谁知忘了原来的路,反往后山下来。只见山下也扎着营盘,帐房外边摆张桌子。傍边立着几个小军,中间一个军官坐着,下面有百十个军士。那军官坐在上面点名,点到六七十名上下,忽然有个将官一指史思文,为首的军头大怒道:“这狗头如此放肆,竟敢来偷看我军!”叫左右:“与我拿下这个细作!”左右答应一声:“吓!”便来要拿史思文。史思文有心说理,将士们却不理会他,史思文便一拳打倒了两三个,一脚踢翻了三四双。军官愈加忿怨,叫道:“好细作,就敢如此?”史思文便上前,向军官打来。那军官慌了,忙向后边一溜风逃走了。众军人见不是头,呐声喊,俱四散跑了。史思文见众人散去,走进帐房一看,只见帐房桌上摆着酒筵,叫道:“妙呀!我肚中正有些饥饿,那些将官都逃走了,正好让我受用。”竟独自一个坐下,大吃大嚼起来。正吃得高兴,忽听得一声呐喊,一位侯爷领着一二百军士,各执枪刀器械,将帐房围住,来捉拿史思文。史思文见了,心下惊慌,忙取了相柳盘山枪,舞动来敌众军。

    且说新月娥昨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安抚了战马,也不知归路,只好随地睡了一夜。到了天明,到口子上来,一路找寻归路不着。直至后山,但听得喊声震地,远远望见史思文独自一人,手持桌脚,与一队军厮杀。新月娥大惊,忙飞马舞刀而来,但见史思文兀自在那里同军士交战。新月娥忙道:“两家俱罢手!有话说明了再处。”那侯爷见来的只有新月娥一个,还是一个女子,便各各住手。新月娥便问史思文道:“思文哥哥,为何在此与他们相杀?”史思文道:“月娥,可算找到你了。说起此事,也是无语。我昨日单人独马前来追你,不料走丢了,也不认得回去的路了。只好在山上将就睡了一会,不料睡过头,醒来已经过了一夜。忙翻身上马,只因下同,错走到此。我看见这些人也是我大隋的旗号,正在纳闷,那个为首的军官非要说我是奸细。我好心和他们解释,不料他们不听。我只好自卫,这才打在一处了。”众人听了,方知错怪了史思文。月娥便向那侯爷问道:“不知你们是何处人马,却在此处点名?”那侯爷道:“这也好笑!孤家乃是神尧侯杨温。当今天子是我皇室兄弟,这里是我所辖之地方。你等何人,敢来此地横行?”

    当下杨温此言一出,吓得二将魂不附体,新月娥连忙下礼道:“臣乃新文礼之妹新月娥,这位是史思文将军。臣兄不知,有犯龙驾,死罪死罪!”神尧侯道:“原来是月娥姑娘和史将军,孤家久闻令兄大名,不曾识面,不料被贼军害了。今幸二位将军到此,就请众位同孤家到敝府一叙如何。”二人闻说,连忙谢了,随同众人一齐来到侯府银安殿上。参见已毕,神尧侯吩咐看坐,又问起前方战事。新月娥即将韩湘子收了羽民、张果老灭了大人、长臂人破了讙头人、二人被黑虎打败、逃到此地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神尧侯十分叹息痛恨:“这些妖怪都来帮助李世民,天下何时方得太平!”忽然觉得不对,问道:“月娥姑娘,你们是在淮北城和贼军交战?”月娥道:“正是淮北城啊!”杨温道:“孤家这里是衡阳,离淮北城足足一千多里,你们只跑了半日不到,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二人大惊,说道:“这事也是奇怪,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神尧侯道:“不妨不妨,二位权且在此歇息,等孤家写上文书,上报朝廷,二位就从孤家这里调兵,前去淮北城支援卢将军。”新月娥闻言,忙拜谢了神尧侯。史思文问道:“今炎天暑日,侯爷何故操演人马?”神尧侯长叹道:“若说起此事,也叫人无奈。正是:”

    堆枕乌云堕翠翘。午梦惊回,满眼春娇。嬛嬛一袅楚宫腰。那更春来,玉减香消。

    柳下朱门傍小桥。几度红窗,误认鸣镳。断肠风月可怜宵。忍使恹恹,两处无聊。

    史思文道:“到底何事,让侯爷如此悲伤的?”神尧侯说道:“非是孤家怕了他们,这当中还有个故事。此地除了孤家,还有一位爵爷。乃是孤家表弟陈国公窦抗,还有孤家的侄子长沙泊窦诞。此地有我弟兄子侄三人,多年来各路蛮夷不敢入侵我大隋。不过在我三人境内,却有一伙响马。他们占据衡山,自称替天行道,凡是贪官污吏多有被他们杀害的。此地百姓称他们为‘衡山五杰’。孤家因他们杀的都是恶人泼皮,每年也亲自来衡阳向孤家缴纳布匹粮食,也并不去攻打他们。”史思文道:“这五个人倒是奇怪,他们既然占山为王,按理应该造反。可他们非但不造反,反而上缴税赋,也是奇怪。”侯爷道:“是啊。这些人品行倒也端正,也算是爱国罢。只是近日,他们听说皇上在江都日渐消沉,全无心北上复国,心中愤愤不平,多次来找我们三人论理。其实那里用他们来找我们论理,我兄弟上报朝廷,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每一次都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他们五个就对我们说,要我们兵谏皇上。你们说,这不是阴沟里崩出个棉花球吗?若论辈分,皇上见了我们兄弟,也该叫一声皇兄。可他是君我们是臣,做臣子的兵谏君王,这不是谋反吗?”史思文叹息道:“这五个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皇上如今的作为与十年前简直是判若两人。”神尧侯道:“谁说不是啊。这五个人见我们不敢兵谏,就要自己领兵前去。孤家兄弟两个商议妥当,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五个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于是就在这里练兵,阻拦他们五个。”月娥道:“这真是:”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月娥道:“不知这五个人是什么来头?各自有什么本事?”神尧侯道:“这五个人中,领头的叫司马奉天,是春秋时齐国大将司马穰苴的后人。此人深谙用兵之道,有大将之风,且膂力过人,武功高强;老二是当年谢玄的苗裔,叫谢泽杨,打仗不怕人多,最爱以少胜多;老三是个苗疆女子,人呼鄯善客,是这五人里的大姐,精通各种医术;老四是个书生,后来随广成子学艺,名叫柳业升,精通道术;最小的也是女子,是蜀汉丞相诸葛亮的后代,名为诸葛盈,在其先人基础上又研发了许多武器,是个奇才。”史思文说道:“只看这五个人的名字,就知道是忠臣也。这奉天者,是敬奉天子之意;泽杨者,当今天子姓杨;业升者,当今年号大业,大业可升;盈者,步步高升之意,可惜身不逢时。”神侯道:“孤家已经传令下去,这五人都要活捉,料也无事。”史思文道:“侯爷,依我看来,这事还是不要动刀兵。只消差一个人去,说:‘拱卫天下乃是好事,须得各位英雄来此,便当从命。否则宁动干戈,决难成就的。’他若肯到此,只消如此如此,岂不了事?”神侯听了大喜,便整备筵席,请陈国公、长沙泊到春景园饮宴。一面差官到衡山去说。神侯在席上与四人论文,直吃到日午。只见那差官同了衡山一个挡头回来复命,说:“四位大王听说侯爷肯拱卫天下,十分欢喜。赏了小官许多花红钱,准期于初一来,特同这位军官到此讨个允吉喜信。”神侯便吩咐安排酒席,款待来人,也赏了些花红钱钞,自去回复五个好汉。这边五人饮至更深,辞别赵王回营,不表。

    光阴迅速,几日间,已是初一。史思文、新月娥、窦诞三人俱到神侯府中,将三千军士,远远四散埋伏。神侯吩咐将银安殿上挂灯结彩,一路金鼓乐人,直摆至头门上。少顷,忽见家将来报:“五个好汉带领着一千左右人马,已到门首了。”于是神侯与窦抗出来迎接,当先一人,正是司马奉天,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四寸,身形如狼,面如紫玉,齿白唇红,浓眉大眼,颔下长须飘飘。头戴嵌宝三叉紫金冠,身披嵌珠锁子黄金甲,衬着那猩猩血染绛红袍,袍上班锦织金翅雕,腰系紫竹白玉带,足蹬虎头银牌靴。左边袋内插雕弓,右手壶中攒硬箭,手中子母刀,背后鞘里藏刀,腰悬鞭中藏火,坐下千里赤鬼红鬃马。

    司马奉天远远看去,杨温怎样人物:

    身高七尺七寸,相貌俊美,器宇轩昂,面如粉饰,唇如施脂,凤眼尨眉,目如明星。戴一顶紫金冠,披一副黄金甲,穿一领蜂红袍,腰束狮蛮带,足蹬金牌靴。左边弯一张皂雕弓,右边插几支狼牙箭,坐下骆驼大小的五千里黄骠马,使的是一丈五尺九寸的画杆陌 刀,重三百五十一斤。恍忽天神下降,犹如陆地金刚。

    当下司马奉天下马,见过杨温,说道:“侯爷此番是好宴,还是计宴?”侯爷道:“壮士,你与我七八年的交情,如何不晓得我杨温的为人?”司马奉天道:“今时不同往日,此番只我与长妹进来,余者只在外面等候。”说罢。回身道:“长妹随我入府拜见侯爷,其他人在外等候。无我命令,不许入进。”三杰道:“尊令!”鄯善客走马近前,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蜂腰猿背,鹤势螂形,水蛇腰,削肩膀,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头戴三叉宝冠光灿烂,两条雉尾锦斓斑;柿红战袍遮银镜,柳绿征裙压绣靴,束带双跨鱼獭带,护心甲挂小连环;手持双剑号鸳鸯,飘动金铃五色甲。坐下七色马,日行三千里。

    当下二人随神尧侯、陈国公入内,史思文、新月娥一同出迎。司马奉天问道:“这几位是谁?”神侯道:“这两位是史思文将军和新月娥将军,他们被哈密国贼将黑虎打伤,一路来到我处。孤家昨日上书朝廷,就从本处点兵派将,随他们杀回去剿灭贼军。”司马奉天道:“原来如此。侯爷,我看人差不多到齐了,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兵谏的事了罢?”于是各自坐下。神侯道:“司马壮士,孤家知道你是一个爱国志士,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司马奉天道:“侯爷,皇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雄心壮志的大业天子了。”神侯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说废立之事罢?”司马奉天道:“我可没说废立之事,我只是希望皇上能召集江南的仁人志士,大家勠力同心,杀回江北去。”神侯道:“皇上什么时候说过不打回江北?”司马奉天对道:“皇上什么时候说过要打回江北去?”神侯闻言,一时语塞。窦抗道:“司马壮士,我们都知道你是个爱国的好汉,但做事业要讲究方法。如今卢将军就在前线总督军马与各路贼军鏖战,你突然兵谏,对战局不利。若是前线打了败仗,你如何是好?”司马奉天道:“说起打仗,何必说前线,当下就有一仗。”窦抗道:“壮士,此话怎讲?”司马奉天道:“列位身披甲胄,手拿兵器,这宴只怕是为我们兄弟姐妹专门设下的罢?”窦抗笑道:“壮士,这样说,你们不也是身披铠甲,手拿兵器吗?今日我们商议的是国家大事,若能谈出个结果,我们一同发兵而去,不是很好吗?”鄯善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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