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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天象是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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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天象是准的 (第2/3页)

    于是钟离瑾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他将来的展望。

    他钟离瑾相信自己担任开封府尹的日子也不会长,毕竟掌管京师重地。

    哪个臣子干的时间长了,也不会让官家放心的。

    尤其开封府尹又有“太子”担任的风俗习惯,就算是挂名,那也是独特的位置。

    在钟离瑾的描述下,兴许你秦应也有机会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为那块石头上的一员。

    历代开封府尹都会被刻石记载,立在那里,供人瞻仰。

    可以说开封府尹这个职位,是许多臣子人生当中较为荣耀的职位。

    秦应以前还会想象。

    他这个通判去外面担任知府积累资历,有朝一日能够重返开封府。

    但是出了这件事,他就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往上走了。

    “多谢钟离通判的关心与爱护,实不相瞒,我如今没有了心气,再这东京城再无威严,所以我打算前往应天书院应聘,成为一名夫子,教导学子,了此残生。”

    听到秦应如此话语,钟离瑾还以为他是以退为进,觉得自己开的价码不够。

    他又是好一阵劝说,什么大好前途,没必要去教书育人啊。

    尤其是应天书院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乃是天下第一书院,如何能随便就招人进去。

    钟离瑾也不知道宋煊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毫不客气的说着宋煊乃是应天书院的招牌,你这样的官员,想要去应天书院教书,怕是过不了他那关。

    此事秦应也思考过,但是他知道大儒孙奭已经去执教了。

    那应天书院的许多事,大儒孙奭便也有话语权,自己去求他,兴许是个机会。

    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穆修那个儒家邪修去荼毒大宋士子。

    这种理念之争,在秦应心中,要比当高官更排在前头。

    “我意已决。”

    秦应说着这段时间在监牢里以及干活的感悟,总之就是鸡同鸭讲。

    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主要是钟离瑾他不愿意放弃,听说钱延年是王相爷的人,早就与陈府尹不对付。

    他们二人分管,钟离瑾急需要提拔自己人。

    可他没那个储备,只能从现场捞一个。

    废了这么一通口舌,秦应喝完了茶水,推脱要如厕,便直接回了监牢当中。

    钟离瑾无奈的长叹,他端起茶杯:“宋状元,醒醒吧,人家都走了。”

    “什么?”

    宋煊睁开眼睛,醉眼朦胧的道:

    “钟离通判,我方才睡着了?”

    钟离瑾有些无语,他不知道宋煊是真的,还是装的。

    因为他无法有效的判断出来。

    “你问我?”

    “那我应该是睡着了。”

    宋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一旁给自己倒茶,喝了几口,打了个酒嗝:

    “钟离通判,你今日来寻我,实在是招待不周,今明两日我都要开庆功宴的。”

    钟离瑾当然知道外面的风声,早就传遍了。

    “宋状元打算什么时候修缮汴河啊?”

    “待到下过大雨,要不然全都白搭。”

    “下过大雨?”

    钟离瑾瞧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如此炎热的天气,怎么可能下雨?

    “对,八月不下大雨,什么时候下啊?”

    钟离瑾倒是不敢确信了,因为他知道东京城也有每年都被淹的事情。

    可是今年如此炎热,朝廷都要求雨,怎么可能还会下大雨?

    难不成司天监他们还真能求雨不成!

    就是不会管雨的大小,只要下雨就成。

    “宋状元说的是酒话吧。”

    钟离瑾摸着胡须:

    “天儿如此炎热,四处皆是干旱,焉能下雨?”

    “下不下的你说了也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宋煊重新靠在躺椅上:“我要启动工程,就是要在下雨后启动,有什么问题吗?”

    钟离瑾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回答。

    因为宋煊说的过于不客气了。

    “可是大娘娘说,要咱们两个相互配合。”

    “大娘娘说相互配合,是解决无忧洞绑架林夫人儿子的事,以及如何处理无忧洞。”

    宋煊睁开眼睛瞥了钟离瑾一眼:“钟离通判,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钟离瑾发现明显不对头。

    秦应他没有心思,拒绝自己,那也能说的过去。

    可是宋煊他凭什么要把他们二人分的如此清楚?

    开封府衙有自己帮助他,今后岂不是更加的顺遂。

    “宋状元是觉得我在狐假虎威,没有说实话吗?”

    宋煊重新闭上眼睛:

    “钟离通判,你初到东京城,许多事都没有摸清楚,就觉得自己能够顶替陈尧佐,怕不是眉宇间的舍利子吐多了,没有剩下多少脑子了吧?”

    钟离瑾确信宋煊是听到自己说什么了,他方才就是在装糊涂。

    可是他为什么要装糊涂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舍利子那种事,哄哄大娘娘开心,骗骗底下的百姓也就得了。”

    宋煊哼了一声:“你觉得自己真的能产出舍利子吗?”

    “我一心向佛。”

    “佛根极深。”

    “好好好。”宋煊伸出手来制止他:

    “我对佛学没什么兴趣,我的老师告诉过我一句话,不知道钟离通判想不想听?”

    “在下可是要好好请教了。”

    钟离瑾觉得能教出宋煊这样的学生,那范仲淹绝非寻常之人。

    “佛学的最高境界,就是证明了世上没有佛这件事,你觉得呢?”

    菩萨的受众不多,没有佛多。

    尤其还是“未来佛”的说辞更吸引人!

    因为在这一世,大多数人都无法改变,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世。

    可那些和尚们这一世拿着你的香火钱,吃好喝好玩好住好。

    人家可没寄希望于下一世。

    这一世他们就要享受够喽。

    谁信下一世,谁傻逼。

    宋煊的一问,让钟离瑾几乎是佛心破碎。

    他其实觉得自己能产出舍利子这件事,着实是兴奋的几晚睡不着觉。

    可是事情也没有大范围传播开来,突然就接到了大相国寺主持的传话。

    说世上竟然有如此之人,简直是佛光普照,邀请自己有机会来京师论佛。

    钟离瑾只是知道大相国寺乃是皇家寺院,可是比地方上的强多了。

    未曾想他来京师会来的如此快。

    几乎是前脚刚收到大相国寺主持的书信,后脚就被调进京师来。

    所以钟离瑾觉得自己产出舍利子之后,运气直接爆棚。

    要不是有舍利子的事,他怎么可能被大娘娘给调到开封府来呢?

    再加上下一步就是开封府尹,将来往上走到宰相之位,那也未可知也!

    钟离瑾站起身来:“我就是产出了舍利子,才有今日的待遇,世上如何能没有佛呢?”

    “你想要什么样的舍利子?”

    宋煊睁开眼睛,瞧着要破防的钟离瑾:

    “我师父可是没少教我怎么烧,五颜六色的我都能给你烧出来。”

    “大相国寺的方丈死了烧舍利子,定然都没有我烧出来的好看,钟离通判,你信不信?”

    钟离瑾一下子就被宋煊给威胁住了。

    什么叫做物以稀为贵啊?

    一旦世人都能随便烧出舍利子来,还是五颜六色,不是单纯的白色。

    此事若传到大娘娘那里去,她会怎么想?

    钟离瑾很想拔腿就走,但又害怕宋煊真的能烧出来。

    他师父能把佛学说的那么通透,如何不会这种把戏呢?

    “宋状元,你真想烧?”

    “我闲着无事费那功夫做甚,还不如好好谋划一下怎么治理汴河,造福百姓呢。”

    宋煊同样站起身来,颇有些居高临下审视钟离瑾的意思:

    “我很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明白,明白。”

    钟离瑾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

    “宋状元,我们还是聊一聊如何剿灭无忧洞的事情吧。”

    钟离瑾立即就转移话题,他发现宋煊好像不想“结党”的模样。

    所以他才会如此回话。

    因为在钟离瑾的视角当中,宋煊他岳父是武将曹利用,他在朝廷当中哪有多少助力啊?

    像自己这种官职正合适,将来胜任开封府尹,成为他的顶头上司,定然能够为宋煊说话。

    可是宋煊如此言语,钟离瑾只能往他自视甚高,不想结党这方面去想。

    “待到下雨过后,我们再动手。”

    “嗯?”

    钟离瑾瞧了瞧外面的天气:“宋状元,当真能下雨吗?”

    “不下雨,怎么对付无忧洞?”

    宋煊如此反问,让钟离瑾更加不解:

    “宋状元,为什么非要下雨才能对付无忧洞,到时候弓弩可就不好用了。”

    “钟离通判,你初到东京城,可是知道无忧洞的据点在何处?”

    “当然是在地下了。”

    钟离瑾说完之后,就回过味来了。

    若是下了大雨,连东京城地面都要被淹没,淹到腰部那也是正常。

    那开封城地下的那些通道,怎么不会被灌满洪水呢?

    “妙啊!”

    钟离瑾总算是回过味来,宋煊为什么要盼望着下大雨了。

    好处多多啊。

    钟离瑾眼里带着笑,若是自己初到任,就能剿灭无忧洞,如此大功,岂能不会加快取代陈尧佐呢?

    “下雨好啊,最好下大雨。”

    钟离瑾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后,十分的欢喜。

    宋煊懒得理会他的狂欢,看样子被刘娥画的大饼,钓的死死的。

    恨不得能够立即上任开封府尹。

    宋煊相信有了钟离瑾的这次透话,陈尧佐会通过秦应的话得知此事。

    “钟离通判,这东京城就你一人盯着这个府尹的位置吗?”

    钟离瑾从欢喜当中回过神来:“你什么意思?”

    “大娘娘说让你坐这个位置,你就能坐吗?”

    宋煊压低声音提醒道:

    “陈氏兄弟乃是大宋望族,关系错综复杂,连吕相爷等人都是他的故旧。”

    “而钟离通判呢,如今你还是通判,开封府尹这个位置还没有拿到手上,最好不要随便透漏。”

    “我宋十二可以当作没有听到过这种话,可是其余人就不会把钟离通判的话给透漏出去吗?”

    钟离瑾如何能听不出来宋煊话中的意思!

    秦应说到底是与陈尧咨关系更加紧密,纵然没有陈尧佐为他说情,可是陈尧咨就放手不管,那其余人会如何看待他?

    现在钟离瑾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没有人为秦应求情。

    莫不是他们早就知道秦应的打算,就算是贬谪秦应,也不会给他夺去士人身份。

    “多谢宋状元的提醒,倒是我做事急切了。”

    钟离瑾认真的道谢,又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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