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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借鸡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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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借鸡生蛋 (第1/3页)

    “邪修?”

    宋煊嘿嘿一笑,范仲淹目前在官场上并没有经历太久。

    他在处理政务上,难道就是一个“名门正派”?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激发出他内心的腹黑属性罢了。

    “院长,您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

    “什么话?”范仲淹开口问道。

    “什么样的师傅容易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宋煊指了指自己:

    “我要是个邪修,您就是个隐藏在幕后的大邪修。”

    “哈哈哈。”

    范仲淹大笑几声,其实他是赞同宋煊的这番做派的。

    毕竟自己为之努力了许久,可偏偏什么目的都没有达到。

    反倒是宋煊因势利导,就促成了许多问题的解决。

    范仲淹觉得自己与学生之间在处理事情上还是有着差距的。

    就比如他给张耆出建议,范仲淹也回过味来了。

    其实宋煊不就是在变相的团结一大批人,来对付一小撮人吗?

    以前自己的岳父说这话,范仲淹还不屑一顾。

    如今瞧见宋煊如此操作,便懂了,原来有些人真多能无师自通,且能好好运用。

    “可这就是结党了。”

    “结党怎么了?”

    宋煊的反问,让范仲淹微微一愣。

    结党可不是好事啊!

    结党就要党争,党争背后不就是“窃国”吗?

    “夫子,岂不闻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于不可救!”

    “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于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

    范仲淹下意识的站起来,低头盯着宋煊,极为惊奇的道:

    “夫子我当真没听说过这两句话。”

    宋煊咳嗽了两声:“今日你不就听到了?”

    范仲淹没记住宋煊说的这两句,因为长短句太长了,他听清楚了第一句的前面的话。

    倒是说的十分有道理。

    “如今大宋天下正是这般模样,自从澶渊之盟签订后,文恬武嬉来形容,绝不为过。”

    宋煊点点头:“所以夫子啊,你若是想要改革大宋,就别管什么招了,一个是尽快升官,一个是甭管是不是邪修的手段,达成目的就好。”

    “正所谓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范仲淹捋须笑道:“听起来倒是十分的在理。”

    “在理就对了,我宋十二何时做过不在理的事?”

    听着宋煊的自夸,范仲淹点点头确实如此。

    “所以你在大殿之上当众辱骂开封府尹陈尧佐这件事,在陈氏兄弟那里怕是过不去了。”

    范仲淹颇有些担忧的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兄弟两个接二连三的吃了亏,定然会想方设法针对你的。”

    “所以啊。”

    宋煊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利用宦官私自调用甲马之事搞党争挺好的,把水搅浑浊了,他们也就身不由己了。”

    范仲淹觉得自己受益匪浅,虽然在学识上自己教导宋煊,但是在官场上,这小子怎么就如此如鱼得水的呢?

    没在官场上浸染个十来年,都搞不出来他这种腹黑的手腕来。

    “行啊,那我就等着瞧了。”

    范仲淹又十分感慨的道:

    “我今日瞧这县衙,不说被你经营的铁桶一块,那也是众人都对你心悦诚服,此举,纵然是我也未尝达到过的。”

    “更不用说此处还是京师的县衙,不简单呐。”

    “哈哈哈。”

    宋煊飒然一笑:“没什么诀窍,我与夫子等人交流可以讲讲大道理,跟他们用不着讲。”

    “哦,为何?”

    “他们听不懂,反倒觉得你这个知县说的都是屁话。”

    宋煊打了个响指:

    “掰开了揉碎了讲,利益和暴力就是权力,赏罚就是权柄。”

    “如今官家手里没有这两样东西,可我有啊!”

    范仲淹确实对宋煊的认知不足。

    说实在的,他自己个一直都没有参悟透着里面的道道。

    听了宋煊这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细细思索,当真如此简单?

    可实操起来,范仲淹却认为难度颇大。

    除了宋煊之外,其余知县搞钱的能力太弱了。

    那些商人欠税是一年两年了吗?

    起码得有好几年了。

    人家都是奔着上面去交酒税,因为他们真的要用到这个。

    至于过税他们都是拖欠的,以前的开封知县哪有人敢去收的?

    谁都不知道樊楼背后真正的金主是谁。

    大家光晓得有被推出来的张耆、刘从德二人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了。

    “我给予了他们看得见的利益,以及即将一段时间后可以划分的大饼,我又不需要他们把命卖给我,就是听从我的安排,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给的太多了。”

    范仲淹悠悠的叹了口气,他觉得私塾这件事一开,那些个衙役捕快,怕是真想把自己的命卖给宋煊的。

    “太多了?”

    宋煊轻微颔首:

    “也对,毕竟自古以来,百姓产生的劳动价值,从来都不被认可。”

    “全都是牛马,不,甚至他们比真正的牛马还要廉价。”

    范仲淹虽然也怜惜百姓,但是他受如今的环境影响,对于百姓也就比其余士大夫要强上一点。

    “你说的不是很对。”

    范仲淹不怎么认同这话,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反驳宋煊的理由。

    于是就在那里沉默着思考。

    宋煊倒是不着急,站起来溜达了几圈,全当消化消化食了。

    开封县衙门口,贾昌朝还在徘徊,没下定决心主动去拜访宋煊。

    尽管老师孙奭举荐了贾昌朝接替自己,但是待到孙奭动身前往应天书院没多久后,贾昌朝的试中书,这个试没有通过。

    如今又回到国子监说书了。

    贾昌朝一时间心灰意冷,本以为接替老师的位置后,会平步青云。

    未曾想在皇宫待都没待几日,便被原路遣返了。

    无论是王曾,还是吕夷简,对于贾昌朝这个靠着给皇帝写颂词授予官职之人,都不感冒,甚至很是厌恶这类人。

    王曾与吕夷简身边多是聚集着科举考试出身的官员,亦或是靠着家族荫补的。

    贾昌朝不过是一个幸佞小人,就算大儒孙奭夸他会讲课,那也不行。

    再加上他给赵廷美的孙子,颍川郡王做过伴读。

    如今又给官家讲学,他的身份就更不行。

    无论宗室有没有想法都得防一手,因为赵祯目前没有子嗣出生。

    可贾昌朝不知道原因,只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如何就不被相公们认可呢?

    他思来想去,有心要给自己的老师孙奭写信告知这一情况,可是又觉得丢脸。

    老师都把饭给喂到嘴里了,可是自己却没有抓住机会。

    再到今日他听闻了宋煊在文武百官面前怒斥陈尧佐,把他给骂吐血了,什么事都没有之后。

    贾昌朝才回想起当时与老师之间的谈话,有关宋煊的事。

    别看宋煊年轻,可他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若是不在他官职低微之时与他相交,等到人家位高权重之后,你再贴上去,轮得到你吗?

    贾昌朝自诩一身本事,奈何没有伯乐,如今宋煊的岁数又远比他小。

    就算自己比宋煊官职低微,可以说二人的实职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他连个从六品的高级学官都没当上。

    贾昌朝除了做县令,就是在教书,那还是要点面皮的。

    去主动拜访宋煊这件事,贾昌朝一时间拉不下脸来。

    毕竟当夫子“臭清高”的毛病,他一时半会改不了。

    “您是来寻我家大官人的?”

    就在贾昌朝纠结之时,齐乐成笑呵呵的拱手询问。

    毕竟此人一直在县衙门口来回徘徊,走了不下二三十趟,想不被注意都难。

    “对。”

    贾昌朝被迫得到机会:“在下国子监说书贾昌朝,特来拜见宋知县。”

    “原来是国子监的官人,请在门房坐一会,我这就去通报。”

    齐乐成脸上带笑,请贾昌朝过来遮荫。

    贾昌朝脸上带着笑,也认命似的踏上台阶。

    他其实内心是有些自卑的,生怕被宋煊给奚落讥笑一番。

    国子监说是大宋最高学府,始建于太祖时期,可名不副实。

    是在后周天福普利禅院的基础上建成,国子生人数无定员,后来以二百人为额,招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入学,因而学生享受优厚的物质待遇。

    但这些官员子弟多是挂名学籍,不务正业,真正在国子监学习的人并不多。

    因此,国子监地位虽高,却徒具虚名。

    目前主要作用是建阁藏书、刻印书籍等事务,其所刻书称为“监本”,刻印精美,居全国之冠。

    如今应天书院已经成为大宋第一书院了。

    全国学子都恨不得考入应天书院求学,以此来增加自己登榜的几率。

    毕竟宋煊他们这一届考生,霸榜之事,可是极为振奋人心,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盛举。

    哪个学子不想复刻这一股东风?

    再加上宋煊人家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光是这份成就,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王曾对自己都不那么待见,他们同列文人最高的荣誉,岂能不会有相同的看法?

    就在贾昌朝内心不断的自己吓自己的时候,齐乐成去而复返,邀请贾昌朝随他前往后堂。

    宋煊摸不清楚贾昌朝来访的目的,他不是顶替大儒孙奭的位置,怎么会来找自己?

    “他被革了职,又重新回到国子监说书了。”

    范仲淹给宋煊解释道:

    “如今国子监就是权贵子弟混日子的地方,他好不容易跳出泥潭,又回去,除了遭受奚落之外,心里如何能痛快?”

    “我听大儒孙奭说他这个学生讲课很好的,要不然也不会举荐他代替自己去给官家讲课。”

    “他乃幸进之辈,王相公等人如何能看得上他。”

    宋煊了然。

    毕竟文科生之间的鄙视链,那也是极为强悍的。

    科举就是一道摆在众人面前不可逾越的大山,你要是跨过去了,那就千好万好。

    若是没跨过去,就等着遭受各种折磨吧。

    宋煊站起身来,奔着门口走了几步,嘿嘿笑了两声:

    “不知贾中书前来,实在是没想到,还望勿要见怪。”

    贾昌朝脸上带着尴尬之色:“宋知县还不知道,我已经重新到国子监说书了。”

    “哦?”

    宋煊止住笑意,脸上流露出刚知道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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