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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改掉吃主食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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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改掉吃主食的坏毛病 (第3/3页)

能如此有胆量,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今天你不就见到了。”

    苍鳞靠在躺椅上:

    “你别说,宋状元发明的这玩意,躺起来可是真舒服。”

    躺椅在大宋是没有的,不过是他打听出来谁给宋煊做的,又订制了一把。

    那名工匠也只敢偷偷的卖,不敢得罪宋煊光明正大的卖。

    啸风叹了口气:“我是觉得我那个盗取开封县衙税款的计划,怕是要无法进行下去了。”

    “宋煊已经开始招呼无忧洞的人去疏通沟渠。”

    “他招呼就招呼呗。”苍鳞躺在躺椅上,扇着蒲扇:“你啊就是年轻,经历的少。”

    “宋煊他招呼洞里的人去疏通沟渠,能管他们几天饭?”

    “沟渠总有疏通完了的时候,没活了,他们自然就会回来。”

    “难不成宋状元还能养他们一辈子?”

    “狗啊,是改不了吃屎这个习惯的。”

    啸风觉得苍鳞前几句都非常有道理,可是最后一句让他脸上表情十分不得劲。

    幸亏是一直瞧着街上的热闹,并没有被人看见。

    苍鳞觉得无忧洞从来不会缺少人加入,能够完全脱离走的人,始终是少部分人。

    他们有几个有能“当人”的机会啊?

    “大哥,宋煊把手都伸到祥符县去了,祥符县知县也是个废物,就低头了,亏得他还是当朝宰相吕夷简的妹夫呢。”

    “人家官官相护,做了什么决定会跟咱们这群地沟里的老鼠说吗?”

    苍鳞挥舞着扇子道:

    “反正军师已经出手了,咱们等着瞧就行。”

    他笑嘻嘻的道:

    “军师说自己有五种方法弄死宋煊,你就别操心了。”

    “反正这位立地太岁,又不是咱们哥俩能惹得起的。”

    “大哥,我只是心疼我的钱啊!”

    啸风转过头来,忍不住开口道:

    “黄澄澄的金子,就那么没了,造孽啊!”

    躺在躺椅上的苍鳞睁开半只眼睛:“损失不小?”

    “实不相瞒,弟弟现在手头一文钱都翻不出来了。”

    啸风脸上带着委屈的神色:

    “本来积攒点银子就不容易。”

    “现在风声又这么紧,召开拍卖会,也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了。”

    “也对,先忍忍吧。”

    苍鳞并不在意,依旧躺在椅子上,反正自己的小金库又没丢。

    啸风只能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立地太岁他连开封府尹都不放在眼里。

    啸风十分怀疑军师的五种方法,怕是要折戟沉沙了。

    ……

    陈尧佐躺在家中,尽管御医已经诊治过了,又给他开了些药。

    吕夷简等人坐在一旁,等着他转醒。

    “咳咳咳。”

    陈尧佐睁开眼睛,咳嗽了几声。

    众人连忙起身,过去探望。

    “希元,你醒了。”

    吕夷简坐在床边,握住陈尧佐的手:

    “醒了就好。”

    陈尧佐哼哼了两声:“不如死了算了,兴许还能不受气。”

    “哎。”

    吕夷简又是长叹一声:“这件事我早就劝过你了。”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与宋煊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怨,强抢韩琦当女婿这件事,是不是陈家有错在先?”

    “宋煊他仗义出头,才被你记恨。”

    “紧接着你弟弟在殿试当中做了更过份之事,真以为大娘娘为你们遮掩,他就不知道了吗?”

    吕夷简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极为生气的。

    陈尧咨他自己干的,谁都没有提前说,以至于加大了双方之间的矛盾。

    如今不死不休,造成宋煊根本就不给你留情面,完全是人家正常反击。

    陈尧咨也不言语,那件事确实是他冲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娘娘既然能够帮你们遮掩,可是张耆以及刘从德比咱们跟大娘娘之间更加亲近,他们就不会把此事透漏给宋煊吗?”

    吕夷简是知道最近他们几个人走的比较近的事。

    这让他猜想,其中很难没有大娘娘的授意。

    要不然刘从德怎么会那么痛快就给宋煊缴纳完了欠税,他还在朝廷当中说那些话?

    陈氏兄弟没接茬。

    吕夷简也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于事无补,他是提前看好宋煊的。

    奈何宋煊他当真是一个自己个有主意的人。

    目前自己的堂弟去了外地为官,也没有人帮他收集宋煊身边的一些情报了。

    宋煊他自己也经常在开封县衙忙碌,许多消息吕夷简知道的也不是第一手。

    这小子行事作风,也不是自己能猜透的。

    就算是在大殿之上,他一点后果都没有想过!

    吕夷简内心隐隐觉得,宋煊像是根本就不在乎后果一样。

    面对陈尧佐无耻的说辞,他还是保持了基本的体面,没有动手。

    陈尧佐再次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无论如何都要还王家的恩情。”

    “希元,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你这样做,只会把王家推入深渊。”

    吕夷简摸着胡须感慨一句:

    “宋煊绝对不会徇私枉法的,除非你能说服大娘娘,否则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凭什么要卖你陈尧佐一个人情,要知道你弟弟险些毁了他的前途。”

    “此事,你还想以高姿态的身份与他一笑泯恩仇,几无可能。”

    陈尧佐在昨天夜里通知吕夷简的时候,也听过。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下定决心要救王家。

    所以只能算是通知吕夷简,并不是商议。

    陈尧咨站在一旁默然不语,他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陈家的势力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会元能够辱骂的。

    谁承想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啊。”

    陈尧佐此时脸上也有了溃败之色:

    “到底是我高看我自己,低看了宋煊,才有了今日这件事。”

    “悔不该不听相爷之言啊!”

    吕夷简却是清楚,这种话屁用没有,但他还是得安慰着。

    “先养好身体,如今这种情况,身体重要,否则将来还怎么坐稳宰相的位置?”

    吕夷简轻轻拍了他的手背:

    “宰相每日要处理的公务,可比开封府尹要难的多了。”

    一听到宰相之位,陈尧佐登时觉得自己身体好上许多。

    “只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怕是。”

    “无妨。”

    吕夷简又是一阵鼓舞:

    “养好身体,这东京城还变不了天的。”

    陈尧咨出来相送。

    吕夷简瞧着他道:“你性子向来暴躁,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在意气行事了。”

    陈尧咨抿着嘴没言语,又听到:“我是在通知你。”

    “当初要不是你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你二哥也不会遭遇今日这场祸端。”

    “不要从别人身上找原因,此事就是你引起来的连锁反应。”

    吕夷简瞧着陈尧咨认真的道:“你若是想要宋煊的报复来的更猛烈些,你就继续闹腾吧。”

    “我,咽不下这口气。”

    听着陈尧佐都攥拳头来,吕夷简就盯着他不言语。

    “吕相爷,你这是?”

    “我看你能不能咽下这口气。”吕夷简翻了白眼道:

    “难道你想要置他于死地?”

    “还是你想要成为第二个丁谓,拉你陈家下水?”

    “我如何能是丁谓那个狗贼。”

    “哼。”吕夷简毫不客气的指着陈尧咨道:“你回去照照镜子吧,越来越像了。”

    吕夷简说完就转身离开,根本就不给陈尧咨辩驳的机会。

    缓了好一会,陈尧咨才回去见他二哥。

    “怎么,被吕相爷批评了一顿,不服气?”

    “二哥,你也看出来了?”

    陈尧咨连忙跑到一旁照着铜镜,看着自己脸上的神色。

    “这个亏怕是要先咽回去了。”

    陈尧佐躺在床上悠悠的叹了口气:

    “宋煊实在是太难对付了,我纵然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找不到漏洞,反倒是被他给算计了。”

    现在陈尧佐才回过味来,王澥定然是在公堂上暴露了他与自己的关系。

    所以才会得到宋煊的重判,更是被他抓住机会,立马就装作不以为意的模样,把卷宗交到开封府衙来。

    一步一步引导着自己掉入陷阱。

    在大殿上辱骂的那些词,怕是他早就想好的,否则也不会说的如此顺畅。

    陈尧咨是他二哥的前任,执政经验丰富,他坐下来:

    “你一个府尹,想要治知县的罪过,实在是太容易了。”

    “首选便是催科不力,虽然有刘从德打头去,但是樊楼等可不一定会买宋煊的账,说不给就不给。”

    陈尧佐轻轻叹息道:

    “今日在大殿上的事,定然是传遍东京城,执掌樊楼的也是人精,他们怎么可能会继续捋宋煊的虎须呢?”

    “我听开封府衙的那些差役,竟然管宋煊唤作立地太岁,可见他的威名有多高!”

    陈尧咨却是哼笑一声:“既然这种催科之事他很擅长,那二哥你就在小事上找茬。”

    “什么小事上找茬?”

    “那便是卷宗的格式上不对,账目算的不对。”

    “让他们重新去核算,去改,去返工,还要抽查以前的卷宗,管他是不是宋煊断案的,一缕找茬。”

    “若是他敢找你来要个说辞,就说他参谒失仪,不尊上官。”

    陈尧佐思索了一会,这些事情确实是磨人:

    “可事情又不一定是宋煊亲自去办。”

    “反正能让开封县乱成一锅粥,目的就达到了。”

    “只要一忙碌起来,总归是能出错的,到时候把宋煊叫到开封府衙可以合理的训斥他一顿,二哥到时候好好处口恶气。”

    陈尧咨这套了理论具有很强的操作性。

    大面上没什么问题,但我就要揪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彰显我这个作为上司的威严性。

    反正你作为下属,就得好好忍着!

    陈尧佐接受了弟弟这份教导:“行,等我好了,就先这么办试试。”

    “这就对了。”陈尧咨又宽慰了一下:“大哥,那王澥怕是没什么救了。”

    “我知道。”

    陈尧佐脸上挂着悲伤的表情:“我终究还是对不起爹的遗言。”

    “二哥,其实此事也不怪你,实在是王澥过于猖狂,他酿私酒做什么。”

    “咱们想法子给他弄一个可以光明正大酿酒的店铺,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偏偏要做!”

    “就这还杀了人家四口人,我其实真的不赞同救他的。”

    陈尧咨从铜镜旁走过来。

    “我知道。”

    陈尧佐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他为了自己父亲的遗言,还是想要去尝试一下。

    结果没成功罢了。

    “时也命也,我也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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