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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他道德底线挺低的,好在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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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他道德底线挺低的,好在我也是 (第2/3页)

里来的钱?”

    “我收的税钱啊!”

    “税钱?”范仲淹眉头一挑:

    “如今还没有到收夏税的时候,更何况今年一旦黄河水泛滥,周遭的良田很难躲过去的。”

    “我收的是以前他们不曾缴纳的欠税。”

    宋煊嘿嘿一笑:

    “如今我开封县钱多的花不出去,自然是要做些便民的工程。”

    “钱多的花不出去?”夏竦看着宋煊道:

    “那些欠税的正店,当真肯给你缴纳欠税?”

    “嘿嘿。”

    宋煊笑了笑没过多解释。

    范仲淹最近一直都在纠缠刘从德贪污黄河工程款的事,未曾关注其余事。

    现在听着宋煊搞来了钱财,倒是颇为赞赏。

    唯有晏殊轻微叹了口气,宋煊如此行径,把手伸进了旁人的碗里给光明正大的捞出来。

    谁不会记恨他啊?

    人世间最难做的事,就是把别人的钱掏出来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不过晏殊一直都佩服,宋煊是一个敢想敢干的性子。

    晏殊也能理解,要是宋煊畏畏缩缩的,说不准他在那个家庭环境当中,就不会如意的成活到如今。

    张耆摸着胡须道:

    “疏通沟渠是一件大事,黄河水泛滥,水淹东京城也是一件麻烦事。”

    “若是人手招收不够,枢密院还是可以动用厢军来帮你的。”

    “最近东京城百姓都在谣传下大雨会水淹东京。”

    “贤侄,你可是提前做了规划?”

    宋煊挥舞着扇子笑道:

    “早已提前测量划分了,若不是出了无忧洞这事,我打算是用监狱里的这群犯人去做这种事的。”

    “犯人?”

    晏殊止住挥舞的扇子:

    “为何会想要用他们?”

    “光关着犯人他们也不会悔改,我打算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教育,要不然总是白吃饭也无济于事。”

    “干的好会结算工钱,这样等他们出去了,也能有笔钱立足,减少重复犯罪的概率。”

    宋煊倒是极为诚恳的道:

    “许多人都缺乏工作赚钱的机会,我给他们提供一些活计,相当于朝廷给厢军那些士卒果腹的机会,只不过犯人干活赚钱的机会不会太多罢了。”

    晏殊思考了一会,又摇头道:

    “十二郎,若是此地不是东京城,你这样大胆的干,没有人会阻拦你。”

    “可这里是东京城,一切都要稳妥为主。”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想要给你背后使绊子呢。”

    “不错。”

    曹利用也认同晏殊的话。

    因为他始终认为晏殊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而且也懂得保护自己。

    自己这个女婿什么都好,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行事作风颇有些无法无天的意思。

    谁的面子都不给!

    “而且天下各地若是效仿,怕是会出现更多的乱子。”

    听着几个人的劝告,宋煊挥舞着扇子往下一压:

    “诸位都听说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我宋十二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我又不是活在别人的嘴里,只要我宋煊不违反大宋律法。”

    “我想做甚,就做甚!”

    宋煊这话一出口,曹利用眼睛一亮。

    不愧是自己的好女婿,说出来的话就是振奋人心。

    “何须向他人解释!”

    曹利用觉得分外的提气,必须要记下来,回头在他人面前装逼。

    人这一生,不能装逼,还有什么意思?

    晏殊却是觉得宋煊过于降低自己的为人标准了。

    他明明可以本着大儒甚至圣人的方向去走。

    一句不违反大宋律法。

    那道德方面,对于宋煊的约束,就极少了。

    北宋士大夫群体,因为参与政治度较高,所以在道德方面,还是有着相当强的约束的。

    饮酒作乐,甚至互送姬妾,那都是风流趣事,与道德好坏没有必然的关系。

    因为流行!

    范仲淹是教过宋煊的,他知道宋煊就是这个性子,所以见怪不怪。

    况且宋煊这个打抱不平的性子,可是要比自己这个当老师的还要激进,范仲淹以前只想着自己在前面扛着,护着宋煊这群学子们。

    奈何如今宋煊冲锋在前的次数,并不比他这个当夫子的少。

    夏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倒是觉得宋煊是个真性情之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与武将们混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毕竟在士大夫的眼里,武人那能有什么道德?

    细数下来,那也就是曹彬类人一点,其余武将不提也罢。

    最重要的是夏竦也十分欣赏宋煊的此番言论。

    毕竟他也是一个“有才无德”之人。

    在他死后,宋仁宗要给他文正的谥号。

    毕竟这在当时文人最高的谥号,但是以司马光为首疯狂抨击夏竦他不配。

    最为重要的文正这个谥号,还是司马光给提出来的“无以复加”。

    “好一个何须向他人解释。”

    张耆站起来,走到宋煊面前:

    “好小子,想干就干,如此少年心气,我等都已经被世俗磨平了。”

    “光是这份心气,我们这帮老头子可就比不过你了。”

    女子三十岁就是徐娘半老了。

    男子在三十五岁就可以自称老夫了。

    毕竟他们的平均寿命都不长,活到七老八十的始终是少数人。

    苏轼正值壮年,因为乌台诗案被贬,三十七岁就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不错,想干就干,况且疏通沟渠,那也是为百姓做实事,我看谁敢弹劾你?”

    曹利用哈哈大笑着:

    “爹支持你,到时候谁弹劾你,我就去揍谁。”

    宋煊莞尔一笑:

    “岳父还是暂且退下,小婿也略懂拳脚。”

    “哈哈哈。”

    众人登时大笑起来。

    倒是没有一个人觉得宋煊会在大殿上,动用拳脚这种事。

    根本就没可能出现嘛,大家就当人家翁婿之间打趣。

    张耆随即又开口道:“贤侄,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张叔父待我与我岳父没什么分别。”

    “哈哈哈。”

    张耆很是满意宋煊的话,就算是假的,可听起来那也是极为舒心呢。

    这就是情商。

    “我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帮我历练历练他,如何?”

    “啊?”宋煊眼里露出异色:

    “张叔父没有在说笑?”

    “没有。我的三子张利一有些不成器。”

    张耆悠悠的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学了些拳脚,就能在军中立功,不如跟着你在东京城历练历练。”

    “毕竟疏通沟渠,也需要有人看守犯人干活。”

    张利一的孙子是平定宋江起义的张叔夜。

    “还是张叔父想的全面,我这正缺人手呢。”

    宋煊展颜一笑,给了张耆这个面子。

    “哈哈哈。”

    张耆登时大笑起来:“我就愿意与贤侄聊天。”

    圈子这种事,哪一个能拒绝其外。

    宋煊有自己的应天书院圈子,可东京城内,也有各自的圈子。

    “走,咱们去樊楼吃一顿。”

    张耆见宋煊应下来,直接就做主了,反正现在也快要到了该吃饭的时间。

    众人也没拒绝。

    于是众人便跟着张耆前往赴宴,这种事在大宋官员是极为正常的。

    枢密院也有固定的“招待费”啊!

    不吃白不吃。

    宋煊让王保去通知县尉班峰等人随他前往樊楼。

    待到了樊楼门口,便有专门的小厮过来,帮忙“泊车”。

    此楼也叫白矾楼,乃是东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

    其奢华程度堪称天子脚下第一风流地。

    宋煊再次抬头,五楼相峙,飞桥通连。

    这要是过来抓人,当真是有些不好抓,得派人守住五座桥的桥头才行。

    樊楼门前竖立着朱黑木条互穿而成的杈子。

    这在魏晋以来,要官至三品以上的府第才有资格用。

    可樊楼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用了,也没有人追究。

    不过,它竖着可不是为了挡客,而是提醒你下马下轿,还有专人伺候,类似代客泊车的服务台。

    正门搭建了彩楼欢门,用彩绸、鲜花、金箔装点。

    门前立红纱栀子灯,象征此处乃“风流之所”。

    宋煊没想到人家用金箔,在人口繁密的东京城,都不怕被人给悄悄偷走,看样子是极为自信呐。

    官员到此,堂倌连忙去请掌柜的。

    门口两个迎宾伙计,这二人长得高大,穿着极为华贵的工作服,喊着欢迎贵客光临樊楼。

    樊楼钱掌柜的主动出门迎接,脸上带着笑:

    “不知张侍中大驾光临,实在是罪过罪过。”

    “无妨,此乃临时起意,老规矩给安排一桌。”

    张耆毫不在意,他对这些人的态度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左右一个掌柜的罢了。

    像张耆这种身份的人,想要在樊楼吃饭。

    那必然会先派个小厮过来通知,让他们提前做好迎接的准备。

    钱掌柜的迎接张耆等人进去,却是又笑呵呵的对班峰道:

    “班县尉,小店最近资金周转不开,还望能够再宽限几日。”

    宋煊止住脚步,盯着钱掌柜:

    “你的意思是没钱交税喽?”

    “原来是宋状元在此,小人眼拙,还望勿要怪罪。”

    钱掌柜的连忙躬身开口道:

    “实在是樊楼是小人经营,可是花钱交税的事,小人做不了主。”

    “前些日子从朝廷购买了一万斤的酒曲,目前没有那么多余额可以付。”

    樊楼一年要卖出至少五万斤多酒,这还没有算上他卖给其余没有资格酿酒的脚店的斤数。

    “我管你这个那个的。”宋煊甩了下衣袖:“这么说,刘从德他没来?”

    “来了,来了。”

    钱掌柜心中一惊,脸上继续带着笑。

    原来那位爷,是眼前这位爷给派来催收的。

    樊楼的买卖红火的不行,说没钱,谁能相信?

    这可是大宋的cbd,按照换算,人均五千元的餐标水准。

    大宋顶流打卡地。

    谁都以来过樊楼为荣。

    樊楼每年缴纳的酒税,就在十万贯左右。

    “樊楼一直都盼望着宋状元能够前来,奈何宋状元公务繁忙,总算是今日得了空,小人定然会全力以赴的招待好。”

    钱掌柜直接岔开话题,他可不想得罪宋煊。

    “行啊,等我撂下筷子再骂厨子。”

    宋煊指了指跟在自己后面的那群衙役:

    “帮他们准备两桌,账就挂在枢密院上,今日我张叔父请客。”

    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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