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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他干甚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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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他干甚什去了? (第2/3页)



    箱子里是不是放了什么毒药,想要谋害大官人。

    想到这里,齐乐成极为客气的道:“刘知州,可否让我等查验一二。”

    “可以。”

    于是齐乐成直接走到户房找到钱甘三:

    “刘知州前来还欠款,还望钱主事能够立即带人去清点。”

    “齐小哥儿,敢问是哪个刘知州?”

    “当然是大娘娘的侄儿。”

    “啊?”

    户房内的所有人都惊的站起来,直愣愣的盯着齐乐成。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刘家能还钱,他不从你这里要钱就算烧高香了。

    “别愣着了,钱主事带着人把那一箱金子抬进来,就在院里好好清点,免得刘知州怪罪。”

    “哎,哎。”

    “对了,查仔细喽。”

    “我一定查的仔仔细细。”钱甘三排着自己的胸脯保证。

    齐乐成确实是摇摇头:

    “你要每一枚金锭都要确认是真的,此事不同寻常,万一有坑,那就是你的责任了。”

    “你想想,刘知州那是个能轻易吃亏的主吗?”

    “万一里面掺杂了假的,到时候钱主事这些年吃进肚子里的都得吐出来赔偿,还得担上人命。”

    听着齐乐成的话,钱甘三重重的点头。

    是这个道理。

    刘从德他主动来还欠款这件事就透露出非比寻常的阴谋。

    而且还极大。

    “多谢齐小哥儿提醒。”

    “待到事情了结,定然请小哥儿吃饭。”

    “哎,都是为大官人做事,何谈一个谢字?”齐乐成悠悠的笑道:

    “我只是觉得刘知州他没安好心,我这辈子没见过金子,真假分辨这块还得靠钱主事掌眼呢。”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被吹捧一通的钱甘三连忙带着自己的人去抬那一箱金子。

    一入手就是抬不动,尽管没打开,但是钱甘三确认应该是真金。

    钱甘三连忙吩咐人都合力抬进院子里。

    如此多的钱财,切不可外漏。

    真以为县衙就绝对安全了?

    东京城无论是神偷还是强盗,都是极其嚣张的。

    刘从德瞧着他们合力抬进去,他倒是希望宋煊能够放在他的房间里。

    钱甘三打开箱子,耀眼的光芒散发出来。

    尽管方才搬运箱子让他满头大汗。

    可是瞧着满满当当的金子,映入眼帘,更是一阵眩晕。

    这辈子都没有见识过如此多的金子。

    不仅是钱甘三如此模样,周遭的人也全都围了上来,神情恍惚的瞧着一箱金子。

    “哎呀,别动手。”

    钱甘三直接扑在金子上:

    “做什么,都退后,不要命了。”

    众人这才惊醒,齐乐成也是有些眩晕。

    别说一箱金子,一块金子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得到。

    “钱主事,我这不是想要掂量一下嘛,这辈子都没有掂量过金锭。”

    “滚滚滚。”

    钱甘三护着,不让人靠近。

    他从眩晕当中回过神来,想起齐乐成的话,可是害怕出问题。

    于是叫自己的徒弟去旁边烧火,以便有不确定的能够炼化一二,确保没问题。

    刘从德扇着扇子瞧着这帮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轻蔑的一笑。

    不就是一箱金子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家地窖里多的是。

    周县丞也是顾不得有刘从德在一旁,他挤进人群当中,惊呼一声,也是扑在箱子面前:

    “都退后,叫班峰带人来守着,若是少了一块,有命拿可没命花。”

    宋煊这位主事人不在,说话算的就是周县丞。

    班峰闻言急匆匆的赶来,他也不相信刘从德被宋煊打了一通后,会主动前来偿还欠款。

    于是瞧着这一箱金子也是目瞪口呆。

    天杀的!

    这么多金条,当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

    “班峰,你带人守住,绝不能让无关人员靠近。”

    周县丞手里攥着金锭,极为不舍的交给钱甘三检验真假。

    他就想捏着金子,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充当助手。

    过了好半天,钱甘三才确认这一箱金子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看向一旁的周县丞。

    周德绒恋恋不舍的盖上箱子,众人眼里明显出现失望的神色。

    “可是检验好了?”

    “回刘知州的话,检验好了。”

    周县丞连忙起身来,恭敬的给刘从德行礼。

    刘从德双手背后:

    “那本官就在这里等着宋知县回来,好交接啊,正好给我开个单子,商议一下刘楼的人员给我放出来。”

    周县丞连忙拿着自己那一套茶具去给刘从德斟茶。

    班峰也搞不懂刘从德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是不是有坑啊?

    谁都不相信刘从德会乖乖的缴纳欠款的。

    齐乐成则是仔细盯着钱甘三等户房之人,查看他们是否有中毒等迹象。

    无论如何,都得防备着点。

    县衙内的众人皆是议论起此事来。

    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从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说话啊?

    “那指定是一物降一物。”

    于高悠悠的感慨道:“是啊。”

    王德发倒是消息灵通:“老夫听外面的人说大官人唤做立地太岁,刘从德一个活阎罗算得了什么?”

    “活阎罗在人间见了立地太岁,他也得乖乖低头认错。”

    “嘶,有道理。”刑部主事于高连连点头。

    ……

    宋煊倒是没觉得刘从德会短时间内做好心理建设,带着钱来亲自缴纳税款。

    他站在大儒孙奭门前,敲了敲。

    宋煊提前打听了,因为孙奭想要去应天书院教书,但是皇帝以及皇太后都不同意。

    于是老头子就开始装病不上朝,要走病退那个流程。

    如今还在拉锯当中。

    就算是臣子想要致仕,皇帝也不能立即批准,总是也要有个三辞三让的。

    免得寒了臣子的心。

    在大宋,想要辞官并不一定是真的想要辞官,大多数是再想皇帝表明自己的态度。

    老头子居住的地方并不奢华,但是在胡同里。

    “谁啊?”

    “在下开封知县宋煊,特意来求见孙学士。”

    院门被打开,仆人先是行礼,这才开口道:

    “请宋知县稍待,我这就去通知我家主人。”

    没让宋煊等太久,仆人就扶着孙奭出来了。

    宋煊一见,连忙上前几步:

    “孙学士,您如何能出来啊,该是晚辈主动拜访。”

    “哈哈哈。”

    孙奭打量了一下宋煊:“老夫高兴。”

    讲道理宋煊是被孙奭点为会元的,二人也是有着一定的“师生”情谊。

    但是因为朝廷的规定,宋煊不应该与孙奭有师生情谊的。

    “宋状元如此想着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

    因为宋煊如今还没有取字,也是该到了时候。

    孙奭虽然是当时大儒,够资格,但是他与宋煊交情尚浅,也不会主动提及这种事。

    到底是宋煊来说比较好。

    但是此时的宋煊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故而他只是简单讲了一下,想要为自己的部下谋些福利,想要让孙奭推荐几个本地合适的夫子,去帮助他建立私塾。

    “原来如此。”

    孙奭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像宋煊这样的官员可真是不多见。

    不过也是正常,谁都希望自己县内的教化要好一些。

    但是想要更好,实在是太难太卷了。

    除非像晏殊这种运气极好的地方官。

    一下子就让应天府学子霸榜了。

    那晏殊这种人定然会名动天下,在朝廷上还是有名的政绩。

    谁都比不过的。

    “宋状元有什么要求?”

    “无论男童女童我都收,教他们算账,识字。”

    “若是有合适走科举路子的学子,再给他们推荐到县学去,或者是我再成立一个高级私塾,针对科举考试,我也可以给他们传授些经验。”

    “若是实在不是这块料子,我看看能不能给他们送到禁军当中去,我岳父好歹有点威望。”

    “哈哈哈。”

    听了宋煊的言论,孙奭忍不住大笑起来。

    其实他对于宋煊自己想要教别人这件事并不抱希望。

    因为像宋煊这种人,经历科举改革仍旧能很好的适应,连中三元,他可不一定能过教的好。

    孙奭自己就是个老教师了。

    他很明白宋煊如此有天赋之人,一旦开始教书,遇到那种不开窍的学生,会是何等的暴躁模样。

    在宋煊看来是十分简单根本就不用讲解的地方,但是在其余人看来就是不明白。

    “孙学士,何故发笑?”

    “我笑堂堂状元郎,竟然会如此想法。”

    “你的学习方法并不适用那些人,就跟他们无法向张方平学习一样。”

    宋煊哦了一声,没搭茬。

    孙奭想了想:

    “不过你这个教授男女计算的事,可行性很不错。”

    “东京城做生意的人很多,这些小娘子将来算账是把好手,也能帮助婆家,又缓解了世人鄙视吏员的风俗。”

    “倒是真的为他们着想。”

    “所以孙学士可是心中有了人选?”

    “不如先让我孙子去你那里当个教书先生,正好积累经验。”

    孙奭虽然是考上来的,但是他两个儿子都是荫补为官。

    即使是大儒的儿子,在学习这方面上也不一定能行。

    所以孙奭把希望放在了第三代身上。

    他自己都是做“夫子”之后,才考出来的。

    既然巅峰留不住,不如重走来时路。

    这么一个好机会,对于孙奭而言,是送上门的。

    要不然他也要带着自己的长孙前往应天书院。

    “啊?”

    宋煊有些发蒙:“我不是看不起孙学士的孙子,只是他不应该也是备战科举,如何能够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不不不。”

    孙奭连连摆手:“当年老夫也是这样出来的,让他去教书育人,会对这些知识掌握的更加深刻。”

    “否则被学生问住了,亦或者回答了错误的答案,就是耽误了学生的一辈子。”

    “如此一来,他定然也会好好督促自己,乃是双赢的局面。”

    既然孙奭有了自己一套理论,宋煊也不再推辞。

    反正大儒孙奭度孙子亲自执教,光是这份机缘,就让其余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那便多谢孙学士了。”

    “不必道谢。”孙奭摸着胡须道:

    “其实老夫仔细研读你在应天书院提出来的那四句话,还是有些担忧。”

    “担忧什么?”

    宋煊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难不成孙奭也是个“守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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