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大婚(月底求个月票) (第3/3页)
了吧,一会容易隔到。”
“好。”
待到头饰全都去掉后,宋煊直接抱住了曹清摇。
曹清摇觉得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时间身体僵硬着,脑子完全空白,完全忘记了图画里的实践动作。
直到她被宋煊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曹清摇才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屋外的嘈杂,屋内的操作互不影响。
曹利用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小酒杯,心中止不住的得意。
若是早点生个孩子,兴许将来自己还能看见这大外孙子中进士的壮举。
到时候那也是一门双状元的传奇。
这种事,在大宋是有好几个例子的,一旁陪坐的张师德父子便是如此。
宋祁被宋老爷子拉过去,同宁陵县知县说话。
李迪叹了口气:
“我听闻夏竦出任副枢密使,看样子今后他是有机会当上宰相的。”
“难啊。”
曹利用倒是也没客气:“他与吕夷简关系可不好。”
赵祯欣赏夏竦,但这种提拔如此重要职位的事,没有刘太后的首肯,如何能行?
说到底夏竦目前也是刘太后的人,只不过他善于权术。
如今二人属于利益同盟,共同维护刘太后的权威。
可是吕夏二人之间绝非“同党”。
吕夷简是想要做传统士大夫领袖的,夏竦却不想臣服于吕夷简,吃二道贩子的残羹剩炙。
他们二人可以联合起来,但是吕夷简为了独揽朝纲,多次打压夏竦。
甚至在范仲淹改革时,吕夷简病逝,夏竦成为保守派的核心,与吕夷简旧部章得象联手攻击范仲淹,维护既得利益集团。
但是吕夏之间依旧不是真正的同党。
他们更多的是权利博弈中的临时合作与竞争对手。
如今夏竦来了中枢,那是想要从吕夷简手中夺取“权力”的。
吕夷简是不支持夏竦当下一届大宋宰相这个“话事人”的。
就算夏竦想要“选”,有别人支持,吕夷简也不赞同的!
这就是尽管二人目前处于同一阵营当中,可曹利用依旧觉得夏竦不会继续往上升的缘故。
李迪瞥了一眼曹利用,他觉得曹利用并不糊涂。
朝中这两年都在传曹利用成了好好先生,除了军事问其余的都没好主意。
但是军事问题上,眼光却是高于旁人。
此时说起夏竦这件事,一句话就暴露出了他一直在隐藏自己。
“难不成吕相公就能够做的了主?”
“他做不了主,你能被踢出来,在这当知府吗?”
曹利用的反问,让李迪一下子就有些破防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升任翰林学士,下一步就是奔着中枢去的。
而去李迪与刘娥之间的关系也是有所缓和。
谁承想会被一脚踢到这里来,还美其名曰多多历练。
“我历练个der!”
李迪一下子就被曹利用激起了心中的怒气。
“王相公不是喜欢结党的人,可是吕相公就不一样了。”
曹利用放下手中的酒杯:
“所以将来王相公担任不了宰相,吕相公也能继续担任,你觉得呢?”
李迪是当过宰相的。
他对于吕夷简虽然有怨言,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可惜自己这个状元郎,就是没有人家遇事机敏,脑子跟不上。
一步慢,导致步步慢。
曹利用这样说,李迪是相信的,但是心中有更多的挫败感是,他觉得自己竟然都没有曹利用一个武夫看的透彻。
那自己将来在朝中还怎么跟吕夷简斗呢?
“你说的对。”
李迪无奈的承认:“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有的。”
曹利用放下酒杯定定的瞧着李迪,那酒有些上头,给人就是一种喝多了要说胡话的感觉。
但是李迪却是有些好奇:
“曹侍中,计将安出?”
“无论是吕夷简还是夏竦,他们依仗的无外乎是当朝太后。”
“太后时常有武后之想法,行为你也能看得出来。”
“故而你李迪若是想要在朝中站稳脚跟,对抗吕夷简等人,其实也就是对抗太后的势力。”
“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亲近官家!”
“亲近官家?”
李迪闻言陷入了思考,他倒是想。
奈何如今的官家就是一个傀儡。
他不是刘太后亲生儿子这件事,瞒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泄密,足以见得刘太后的手腕。
“官家长大了。”
听着曹利用的话,李迪当即精神一振。
依照曹利用的身份,他定然不会无的放矢。
宋煊可是天子钦点的状元郎,又屡次被官家召见。
这其中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话,估摸连起居郎宋庠都不清楚。
所以今日曹利用透露出来的意思,便是官家的想法?
李迪还是有些迟疑,官家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之事。
“官家的意思是?”
“官家能有什么意思?”曹利用胡乱的摆摆手:
“你莫要想那些事,我就问你甘心不甘心,一辈子都要在外面为官,再也无法回到中枢去为官家做事!”
李迪当然不愿意。
要不然他也就不会满腹牢骚了。
李迪点点头,表示自己要想一想。
曹利用也懒得在与他说些什么。
李迪还觉得有王曾在,将来怎么都能把他提回东京去。
反正这种盟友拉拢,今日说的话,又没有别人听到,不承认就成。
若是李迪说出去,那今后谁还会接纳他。
大宋臣子天天都要标明自己不结党,但是这种事可能吗?
关系错综复杂,顶多是被诛九族的时候用不到。
大宋一般也没机会对臣子使用诛九族的刑法。
热热闹闹的吃席直到深夜才算是结束。
陶宏带着人收拾一下,明天中午还要在街上摆,到时候就是其余人忙活的事了。
宋家来人都是住的客栈。
宋霁也是喝了不少,此时只觉得脚步虚浮,像是漂浮在云端。
他三个儿子,目前就宋煊成亲了。
宋浩过继出去,他本来接受被榜下捉婿的。
当时作为会元的兄弟,而且排名靠前,他是被抢的。
但是宋浩一直想要夺得状元,于是哪个都没有答应,想要待价而沽。
结果砸手里了。
自从他殿试落榜,那些找他当女婿的人家也是冷静下来了。
有些人一辈子都卡在殿试这道门槛上了。
宋浩瞧着宋煊如此奢侈的婚礼,更是暗中攥紧拳头要考中进士,光宗耀祖!
可是自家爷爷走在队伍前面,脸上带着笑。
今日可算是光宗耀祖了。
待到明日一同返回家乡,带着新妇祭拜祖坟,他们再返回东京办婚事。
老二宋康跟他爹一样,更是烂赌鬼,根本就没有人给他说亲。
只不过宋煊中状元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家看在宋煊的面子上,想要搭上关系,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当中。
“爹,听说了吗?”
宋康因为腿被打断过,走路稍微有些慢。
“什么?”
宋霁只觉得今日脸上有光,倒是有不人来恭维他。
“弟媳妇的嫁妆满满当当十大船,就靠在码头上呢。”
“十大船的嫁妆?”
宋霁打了个酒嗝:“不愧是枢密使,真是有钱啊!”
“是啊,明日咱们回家乘船,应该就能瞧见了。”
宋康也感慨了一句。
若是送自己一船,那该有多潇洒啊!
但是这种事他也只敢想想,说都不敢说出来。
三弟他在宋城的势力,可比在勒马镇还要强上许多。
如今他又有了官身,当真是惹不起。
宋老爷子很是在意宋霁父子两个,基于对他们二人的不信任,就是想要避免给宋煊惹麻烦。
明日喝新媳妇敬茶,最好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一会还要敲打敲打他呢。
张师德以及几个夫子都是没有待多久,他们饮酒后,被张师德邀请一块回了应天书院。
毕竟前任院长范仲淹的书信传回来了。
有关借读费的事,还是要都商议一二的。
稽颖面露疑问:“张院长,此事当真可行?”
“此举无论是学子还是夫子,都能从中获利。”
张师德叹了口气:“主要是越来越多的学子来游学,书院哪有那么多银钱可以花啊?”
“宋煊那里也不行吗?”
毕竟以前宋煊出的都是大头,近几日因为状元郎身份的热度,又是有一大批百姓为了沾喜气去宋煊的书铺买五星彩之类的。
肉眼可见的销量高起来了,如何能没钱?
“你觉得六七千人光是吃一顿午饭,就要耗费多少钱粮吗?”
“食堂排队都要两个时辰,米饭蒸了几大锅都不够,还需要继续蒸。”
张师德此言一出,倒是没有人在言语了。
人多拉的也多。
他们这些夫子专用的厕所,也是经常被占用。
王洙是赞同宋煊的法子:
“诸位,宋十二的经商头脑已经得到过充分的验证。”
“书院接收一批靠着花大价钱进来的学子,对于书院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
他们这些当夫子的也都理解。
就算是正常考进来的学子,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过顺利通过殿试,考取进士,更不用说这批花钱进来的学子了。
张师德点点头:
“方才王洙已经都说过了,老夫年岁大了,吃的多点少点无所谓。”
“你们有人经历过书院的窘迫时刻,家里的妻小都养不起,如何能在书院安心教导学生?”
“我等自是听院长的安排。”
稽颖没有经历过,但是也不想经历:
“只是要如何往外宣扬呢?”
“而且要定价几何,还请院长能够拿出个章程来。”
“这?”
张师德对于这件事实在是不擅长,他看向王洙,希望他算过这笔账。
若是要少了,反倒会增大书院的负担,要多了,就怕没有人来,达不到缓解书院财政的压力。
王洙也不怯场:“诸位夫子觉得要多少钱合适,毕竟钱要多要少都无法完成目的。”
他们教书育人倒是擅长,丝毫不怵。
可是一旦遇到这种实用主义,不说集体麻爪,那也是脑瓜子算不过来。
故而一个出声的都没有。
张师德也觉得实在是没什么想法,他也不擅长此道。
王洙瞧着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暗暗叹了口气。
以前范院长在的时候,他操了多少心?
稽颖连忙给出主意:
“既然是宋十二出的主意,他经商又有天赋,不如详细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