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大婚(月底求个月票) (第2/3页)
习武,或者说练习射箭,没有那个想法,也没有那个精力。
别人不知道大宋潜规则是以文驭武,他们还不清楚吗?
作陪的李迪以及宋祁二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可不知道宋煊还能开三石弓。
宋祁是打听出来,宋城治安好,是因为宋煊的缘故。
宋煊让那些破落户改邪归正,干起了掏粪的买卖。
光是这一点,宋祁就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可是今日让他们都来参加宋煊的婚礼,着实是更加突破宋祁的想象。
大家是一路人吗?
至于开三石弓,这事,宋祁是一丁点都没有听说过。
李迪则是两眼一抹黑,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
曹利用开口接过了这个话题:
“你一个禁军跟破落户比什么武啊,真有想法,到时候去戍边,兴许有机会捶到敌人的脑袋。”
曹渊嘿嘿笑了两声,他这才坐下。
曹利用看着宋煊:
“十二啊,我本以为你朋友多是多了点,未曾想到会如此多啊!”
“幼时在外打拼,倒是认识了不少朋友。”
宋煊给自己倒了杯酒,又主动与岳父碰杯:
“如此大喜的日子,也请他们过来喝杯喜酒。”
“哈哈哈。”
李迪直接笑出声来,他是笑晏殊运气真好!
曹渊所言绝对不会是信口雌黄,说明曹侍中他早就清楚宋煊在宋城的行为。
只是他曹利用也没有料到宋煊朋友当中最多的群体不是那帮同窗读书人,而是许多并无官职的百姓。
“来。”
李迪举起酒杯道:“如此大喜日子,状元郎倒是该多喝几杯。”
“多谢李知府,我与李知府也算是旧相识。”
宋煊一饮而尽。
“状元郎三年前便让我刮目相看,未曾想三年后依旧如此。”
作为本地知府,李迪还是挺给面子的。
毕竟大家以前只是在“窦臭案”当中有过接触。
李迪是当过宰相的,但是被丁谓弄权罢免。
在与丁度争夺翰林学士的位置时,因为丁度是吕夷简一派之人,在他的帮助下,丁度得以升任,为晋升副宰相做准备。
只要担任翰林学士的人是吕夷简一党,人够多,就非常有机会冲上去。
竞争失败的李迪在王曾的安排下,才有机会得到了应天府知府这个“肥缺”。
李迪所言,宋祁也是有所了解。
不过当年他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没有理会宋煊这个没什么好名声的“远房穷亲戚”。
李迪与曹利用也同属一个阵营。
因为他们俩都不是太后亲信。
“来来来,吃菜吃菜,这手艺当真不错。”
曹利用也不想自己女婿的本事被其余人所熟知,还是要防范一二。
宋祁他亲哥宋庠可是太后的铁杆心腹。
新科进士当中,没有人的待遇能够与他相提并论。
待到吉时到了之后,开始有专门的人招呼了。
本来是张师德来做这件事,但是到底是年纪大,有些气喘吁吁,觉得不能为新人招惹晦气。
遂就请应天府知府李迪充作赞礼者。
李迪是有些惊讶的,他就是单纯来吃个席,没想到还会有如此差事,但是也没有推辞。
此时宋煊的院子里,楼上楼下,连墙头上都坐满了人。
在院子当中青布幔搭就的婚堂,设天地神位与祖宗牌位。
青布早就在地上铺好了,就是不让新娘踏地之类的礼仪。
红男绿女的穿搭。
新人行“牵巾“礼。
宋煊拿着以红绿彩缎结成同心结,他倒行执一端引新娘曹清摇跨过马鞍(寓意平安),迈过门槛铺设的青布条或毡席(“传席“之俗)。
李迪作为赞礼者高唱:
“拜!兴!”
宋煊二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后夫妻对拜。
除了这个时候,寻常人都是不能拜天地的。
那是属于大宋天子的专属。
地方官也只能拜当地的山河,诸如泰山等许多山川都是不允许去祭拜的。
你没那个资格。
李迪与吕夷简斗争后期,李迪说要去给皇帝祈求丰年与皇帝,祭祀兖州的山河,被宋仁宗直接下令叫停。
曹利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就算是完成礼仪了,接下来就要送入洞房。
曹夫人连忙让侍女上前,给女儿女婿左右各剪下一缕头发,绾作“合髻“,用彩线系入锦囊——此即“结发“之礼。
生当同床,死当同穴。
这个装着的“结发”的锦囊,若是将来没有出现什么和离之类的事,将来也是要带进棺材里的。
“礼成!”
李迪拉高声音呼喊了一声后,随即就伴随着众人的呼喊声。
“送入洞房。”
“入洞房。”
连张方平都过来凑热闹:
“十二哥,恭喜你睡觉的时候,可以嗯哼了。”
二人之间的独有笑话。
宋煊无奈的笑了笑:“你可别羡慕哥的走上不归路啊。”
“等我回了东京城,自是要好好物色一般。”
张方平毫不怀疑自己这个探花,若是也与武将家族接亲,他得确保自己不会挑花了眼才行。
在众人的起哄与祝福声当中,宋煊牵着巾带着曹清摇进了二楼的主卧。
这个时候并没有盖着盖头,用扇子挡着脸,也是被宋煊说了首却扇诗去掉了。
故而此时都能瞧见新娘大大方方的妆容。
众人起哄,瞧着他们二人走进去。
大批孩童跟着过去,因为李迪还要创者撒帐歌儿。
许多新的铜钱以及采果扔向婚床,让孩童们去床上争抢。
寓意今后也是多子多福。
待到抢完了几波,李迪手里再也没有什么可撒的,便笑呵呵的招呼满满当当的孩子们全都出去。
他亲自给带上门,一会宋煊他们二人还要饮用合卺酒,接下来就要行周公之礼了。
因为在二楼,倒是也不好听墙根,只是在走廊里站着。
曹利用让三个成过亲的儿子去守着门,别让闲杂人等过去叨扰。
尤其是闹洞房,搞什么“谑亲”之类的活动。
宋煊本家兄弟也有不少,但是跟宋煊关系都一般。
毕竟有他爹那样的人在。
其余堂兄弟都害怕自己啊孩子被人给带坏了。
老大过继出去还好。
老二直接继承他爹的衣钵,成了烂赌鬼。
老三,也就是宋煊,那更加恶劣。
可是成了“勒马镇三害之首”,那能让孩子跟宋煊一起玩吗?
当然了,宋煊也不喜欢跟小孩子玩。
谁承想那个人人唾弃的小周处,摇身一变成了大宋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还娶了枢密使家的女儿。
如此反差,着实是让宋煊的这帮亲戚们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还晕晕乎乎的。
也就是宋煊的堂叔近水楼台先得鱼的,吃到了大侄子带来的红利。
今后若是再想吃这种红利,可是很难再有什么机会了。
毕竟大家以前当真是不熟啊!
曹清摇是有些激动和紧张的,因为在来的路上,她娘就给她塞了一本书。
就是记录了一些周公之礼的体位姿势,怎么生孩子之类的。
这种事,一般都是仓促教学,然后亲身实践,自己去摸索出更多的经验。
如今曹利用家里也没有那种规矩,先让丫鬟试试宋煊的成色,够不够用之类的。
毕竟曹家崛起也没有多少时间,还没有养成“世家”的坏习惯呢。
就算是赵祯成亲,那也是有宫女亲自教导,确保皇帝知道该怎么行房。
宋煊把帽子摘下,还有那朵花。
他对于男子簪花这种习俗,还是有些不理解的。
宋煊把金腰带也放在了桌子上,瞥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曹清摇:
“吃过了吗?”
“吃了点东西。”
“来,过来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宋煊直接招呼曹清摇过来:“要不然直接饮酒,你肚子烧的慌。”
“好。”
曹清摇红着脸走过来,坐在圆桌旁。
房间里是有饭菜的,就是让小两口补充一下体力。
宋煊靠在椅子上,思考着今后该怎么发展更多的自己人。
别看作为宰相的王曾隐隐压吕夷简一头,吕夷简也表示臣服。
可是吕夷简在暗中布局,许多重要的岗位上,全都是他的人。
宋煊已经与吕党结下了仇怨,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能够轻易掠过。
吕党又是“投靠”皇太后的人,最主要目标还是皇太后刘娥。
难不成自己要写一个“狸猫换太子的离奇故事试试水”?
就是不知道赵祯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很快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在刘娥面前演戏装不知道。
如此一下子就击溃了你人生十几年所一直相信的事,许多人都轻易接受不了的。
曹清摇一边吃东西,一边瞧着闭目养神的宋煊。
她都没想过如此快就成婚了。
因为她总觉得这桩婚事,实在是让她惊喜的措手不及。
甚至都没有给她足够的反应时间,如今直接完婚了,就等着最后一步,喝合卺酒,去床上练习画册当中所教导的冷知识。
“官人,你不吃点吗?”
曹清摇瞧见宋煊开始倒酒了,一时间有些发慌。
“方才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宋煊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就是有点渴了,你慢慢吃,长夜漫漫,外面还没有散场呢,我门都没有拴上,不急。”
“那官人也给我倒一杯,我怕你一会全都喝了,完成不了母亲的交代。”
宋煊笑了笑,给曹清摇倒了一杯酒,然后他又把那件专门打双连体葫芦杯倒满酒。
这个才是喝合卺酒用的器具。
房间隔音确实一般。
院子里嘈杂的劝酒声已经响起来了,是掏粪队的兄弟们在比拼喝酒。
宋煊取得如此成就。
他们打心底里高兴!
尤其是宋煊讲义气,只要他们不敢违法乱纪的事,那还挺护犊子的。
曹清摇作为武将家的女儿,性子更是直来直往,她问出来心中许久的疑问。
“官人,你当真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听着曹清摇问题,宋煊咧嘴一笑:
“宰相家的女儿都被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你觉得呢?”
曹清摇听到宋煊的反问,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喝酒吧。”
宋煊与曹清摇用这个双连体葫芦杯喝酒后,曹清摇接了过来。
还要把杯盏一仰一覆置于床下,若是呈一阴一阳即为吉兆。
曹清摇神色凝重的盯着,发现是吉兆当即松了口气,欣喜的望向宋煊。
“我帮你把这个头上的饰品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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