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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上等!上等!还是他娘的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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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上等!上等!还是他娘的上等! (第1/3页)

    孙奭的话语虽然带着极大的疲惫,但是他的话却是振聋发聩。

    黄河始终是悬在东京城百万人头上的一把利剑。

    若是不解决,黄河突然就给你来一下猛的肘击。

    儿孙怎么办?

    到时候真的成鳖孙了!

    孙奭的话,让判卷的官员们都常常叹了口气。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治理黄河谈何容易?

    但是孙奭是当世大儒,又是被陛下钦点的主考官。

    背后的用意,说不准就已经与陛下提前通气了。

    判卷子本来就是一件极为不容易之事。

    众人吃过饭后,本想着休息一会。

    可是瞧见主考官孙奭又重新坐了回去。

    冯元等人也是叹了口气,默默的跟上。

    期望能够早日盼到能取得“上”这个等级的好策论。

    哪怕只是如同李垂提出来的理论,也是极好的!

    可惜夜半三更了,主考官孙奭都没有看见一张合适的策论。

    终于有人熬不动了,开始劝老师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在来判卷子。

    否则光是如此熬着,很难精神集中去阅卷。

    孙奭点点头,表示自己忘记了时间。

    明日不会如此了。

    他被人搀扶着下去休息。

    冯元暗暗叹了口气,也是回去休息了。

    孙奭年岁大了,觉少。

    他躺在床榻上,也是叹了口气。

    难不成自己当真错了?

    不该在为国选材时,如此胆大妄为?

    此番不知道要罢黜多少优秀的举子!

    可是老夫真的想要为大宋解决这悬在头顶的百年祸患啊!

    带着遗憾,孙奭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便醒了,草草吃过饭,便独自一人到达阅卷办公房,去看卷子。

    冯元等人也不好睡懒觉。

    本以为辰时一刻来,就算是早的了。

    未曾想孙学士桌子旁的蜡烛都要燃尽了。

    他们赶忙打起精神,陷入了繁忙的阅卷工作当中。

    又是深夜。

    冯元等人其实已经叫苦连天了。

    孙学士昨日就说今日不会如此,可他是否忘记了?

    在冯元的提醒下,众人这才散去休息。

    孙奭默默的躺在床榻上,老泪纵横。

    “看样子老夫真的是太急于求成了。”

    教书育人一辈子,告诉他们欲速则不达,结果年岁到了,自己却是想要一蹴而就,甚至是在拔苗助长!

    此番省试过后。

    孙奭便决定向官家辞去翰林侍读学士这一职位。

    第三日。

    众人更是愁眉苦脸的判着卷子,获得中下的考生也越来越多。

    再次日上三竿,冯元瞧着一动不动的孙奭,当下大惊失色,连忙起身,顾不得打翻砚台。

    他冲了过去:

    “孙学士,你怎么了?”

    孙奭麻木的看了冯元一眼。

    冯元见他脑袋还能动,当即松了口气,随即忍不住埋怨:

    “孙宗古,你真是吓煞我也!”

    孙奭却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道宗,你还是先瞧瞧这篇策论,写的极好。”

    孙奭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狂喜:

    “老夫认为此篇当为天圣五年省试的会元!”

    “啊?”

    冯元又是一惊:

    “还有那么多,几千份卷子没有审阅,如何就定夺此人是会元了?”

    其余判卷子的官员听到冯元一惊一乍的声音,连忙看过来。

    他们又听到孙学士直接定了会元的试卷,全都离开座位跑了过来。

    孙奭内心狂喜。

    可是两眼却已经潸然泪下了。

    如此大才,终于被他给筛选出来了!

    冯元连忙读了出来:

    “古人言:水利之在天下,犹人之血气然,一息之不通,则四体非复为有矣。”

    “吾观东京形胜,黄河悬于头顶,汴渠穿于腹心,自景德四年黄河决澶州,二十年来堤防日颓。”

    “今若再遇大汛,则汴梁百万生灵,恐为鱼鳖!”

    “谨陈一策,以固根本。”

    ……

    冯元高声朗读的便是宋煊的试卷,并且宋煊在文中驳斥了李垂的荒唐想法,提出了筑堤束水,以水攻沙的治黄策略。

    众多阅卷老师面露异色。

    因为他们给那些写李垂之法的,都是给了中上。

    如今出现了一个驳斥李垂之法的,直接点为会元。

    传出去是否?

    冯京念完后,心中也是极为惊诧。

    文采不说极好,就是此举子在文中所出的主意,听起来有理有据的,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疑问:

    “孙学士,此举子所言之法简直闻所未闻。”

    “万一也是纸上谈兵?”

    “是啊,老师,这谁懂他所说的?”

    “万一也是纸上谈兵,岂不是误导了我大宋,更是危害了黄河沿岸百姓的身家性命。”

    孙奭却是也不恼。

    他方才看了数遍宋煊的策论,已然把试卷上的每一个字全都背了下来。

    他也明白李垂的法子为何会受到欢迎?

    那就是能够一举多得,最主要的是针对辽国。

    取巧嘛!

    聪明人都喜欢取巧。

    而大宋士大夫阶层哪一个不认为自己是聪明人?

    虽然澶渊之盟已然签订了二十多年,可是辽国时不时的就会拿出黄河闹水灾来进攻之事威胁。

    朝臣说是苦黄河久矣。

    不如说针对辽国突然来袭的兵锋更加忧虑。

    因为像他们这些在东京城居住的官员而言。

    就算是黄河发大水,淹了东京城,可总会是有洪水淹不到的地方。

    而他们居住地恰巧便是如此。

    受灾的永远是人数更多的百姓。

    孙奭看向提出疑问的学生:

    “那李垂的言论,就不是纸上谈兵了吗?”

    孙奭昔日的学生一下子就哑火了。

    “孙学士。”

    冯京把卷子放下:

    “我承认这篇策论文采也好,逻辑也好,可是终究是没有经过验证,就如此草率的定为会元,是不是太儿戏了?”

    “是啊,有些儿戏了!”

    “毕竟大宋这么多年的省试,都没有如此决断过!”

    “儿戏?”孙奭摸着胡须极为肯定的道:

    “以前没有过先例,是因为没有如此良才,今年天圣五年的省试,便是第一次。”

    “难道汉高祖刘邦拜韩信为大将军之前,韩信他有什么声望吗?”

    韩信非常穷,穷的老母死了,都没钱置办丧事,穷到要饭,忍受胯下之辱。

    他去项羽那里去,结果项羽那里还是搞贵族那一套。

    到了刘邦这里也不受重用,但是萧何看过韩信写的兵书,想要等待时机再举荐给刘邦,但是韩信不等了。

    这才有了萧何月下追韩信,刘邦果然把要逃走的韩信,还是一个治粟都尉给拜为大将军。

    即使那么多人都不服,但是韩信就是做到了。

    众人听着教书育人一辈子的孙奭现场拿韩信教育,其实也是因为孙奭的名望高。

    不是大家不想听教育,实则是众人心中都怀疑:

    “眼前这个举子,他配与兵仙韩信相比较吗?”

    自从韩信出世千年以来,有多少人能够到他!

    那也就是李世民夸赞李卫公的才能不输韩信。

    冯元等人如此想,也实属正常。

    在一个人没有做出成效之前,受到的质疑只会多,不会少。

    这是人性使然。

    每一个人都是结果论。

    故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之言流传。

    并不是谁都拥有超前的看人的眼光。

    孙奭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但是他教书育人一辈子,能从一个人的文风当中看出这名学子的性格。

    此子极为自信!

    孙奭喜欢自信的年轻人,否则治理黄河的千古难题,谁遇到点困难都会知难而退,很难坚持下去。

    自信点人才会自傲!

    自傲就不允许他自己半途而废。

    孙奭已经打定主意,就是要把这个学子钦定为会元。

    将来鼓励他去治理黄河。

    彻底打掉悬在东京城百万民众头上的利剑!

    而且他觉得这个学子给出的具体的治理黄河的手段,并不是靠着像李垂那样的臆想。

    假以时日。

    定然能够成功!

    “就这么定了,你们谁若不服,尽管拿出其余人的试卷来与我看。”

    众人再次惊诧于孙奭的大胆。

    这与他平日里教导学生三思而后行的理念实在是不同。

    小老头怎么越来越激进了?

    “可是此篇驳斥李垂的方法,我等在都是给引用李垂的方法给了中上的等级,这?”

    冯元有些担忧,哪有对此割裂的判卷之法?

    大家至少应该统一标准呐!

    “无妨。”

    孙奭自从见了宋煊这篇策论之后,他整个人都觉得舒心了许多。

    “反正二人都是理论,到时候谁胜谁负,兴许老夫看不到了,但是你们也许能见到。”

    “治理黄河岂能只靠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策划,无论如将来何都要用在实际上,才能见到真章!”

    冯元等人也无话可说。

    大家本以为这种省试的答案应该是:一或二。

    如此选择才是正常的逻辑。

    结果作为主考官的孙奭选了“或”作为标准答案!

    此乃亘古未有之事啊!

    冯元等副考官自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再劝。

    毕竟这可是省试,极为重要的一关。

    更是关乎着数千举子的前途,岂能如此~儿戏?

    但是孙奭却是不再理会他们,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二:

    “走吧,咱们去吃饭。”

    众人再次诧异。

    自从孙夫子瞧见了这篇策论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待到吃完饭后,冯元等人又想回去继续判卷,发扬风格向孙夫子学子,可是孙奭却是摆摆手:

    “老夫年岁大了,要去午睡一会,你们自是去判卷。”

    “啊?”

    冯元等人目瞪口呆。

    孙夫子如何转了性子。

    孙奭哼笑一声。

    此事就如同军事上一般,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纵然还剩下四千多份试卷,他也相信,再也不会有比这篇文章写的更好的策论出现了!

    要不是因为规则,孙奭当真就想要拿着这份策论,立即进宫面圣。

    如此大才,切不可放过。

    否则就是朝廷的损失,更是大宋百姓的损失!

    判卷子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

    而且能进入省试的都是精锐。

    他们纵然不会写,那也是会用心编造一二,绝不会让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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