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灵欲交融 (第2/3页)
度——那是棉质布料最自然的肌理,像他画笔下反复勾勒的衣褶,每一道都藏着光影的秘密。
周苓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衬衫的纽扣,动作带着未经世事的生涩,指尖好几次蹭过他锁骨处的颜料渍,那是今早调完色后忘了擦的赭石,在他麦色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印记。陈迹没有催促,只是低头看着她专注的眉眼,灯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像画纸上晕开的淡墨,在眼睑下方铺成一片柔软的灰。他握住她悬在纽扣上的手,引着她贴向自己的心脏,那里的跳动像擂鼓般有力,与她掌心里的震颤渐渐重合,频率越来越近,最后竟像同一只画笔在画布上的起落。“那年丢的是我第一支狼毫笔,”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画了三个月的静物写生,就差最后一笔高光。”周苓忽然想起他画室抽屉里那支用胶带缠了又缠的狼毫,笔杆上刻着极小的“苓”字,她一直以为是巧合,此刻心脏像是被颜料管轻轻戳了一下,酸麻的暖意慢慢漫了开来。
周苓下意识地蜷了蜷指尖,却被陈迹轻轻按住了手背。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指节,没有丝毫越界的意图。他没有移开目光,始终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像在端详一幅未完成的作品,眼神里有惊叹,有虔诚,唯独没有亵渎。“你看,”他拿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眉骨上,指腹贴着她的指尖,引导她感受那道清晰的弧度,“这里的弧度,和你画里的山月一模一样。”
周苓的指尖划过他的眉峰,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画室见到他时的情景。那是个初春的夜晚,她误打误撞闯进这间堆满画布的屋子,他正对着窗外的月亮调颜料,银色的月光落在他侧脸,把眉骨的轮廓衬得格外清晰。“要画一幅‘有呼吸的夜景’,”他当时这样说,手里的刮刀正搅拌着钴蓝与钛白,“可惜总调不出月亮的温度。”此刻她才明白,所谓的呼吸,原是藏在彼此骨血里的共鸣;所谓的温度,是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相触时,撞出的星火。
他俯身时,唇先落在她的发顶,那里还沾着画室里的颜料气息,熟褐与群青的味道混着栀子花香,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气息。然后是额头,像在为画作落下点睛的一笔;是眼尾,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角;是鼻尖,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只有在画不出满意的作品时才会抽烟,烟盒总放在画架旁的旧木桌上。每一处触碰都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灼热,像阳光透过棱镜,在画布上投下的光斑,细小却明亮。
周苓的手指顺着他的袖口往上滑,摸到他因常年握笔而指节分明的手,肌理紧实得像精心打磨的画笔杆。她忽然想起他画里那些有力的线条,无论是山石的棱角还是树干的纹理,都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原来每一笔精准的落笔,都源于这样充满力量的躯体。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却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一种奇异的通透——仿佛有光从彼此相贴的皮肤里渗出来,照亮了那些藏在心底的、未曾言说的渴望。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他的模特,却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他画作里不可或缺的底色。
陈迹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覆着,不是轻浮的游走,而是像在画布上稳住构图的支撑。他的指尖停在她肩胛骨的上方,低声说:“这里该用钛白调一点柠檬黄,像晨光落在雪上。”他的目光掠过她腰侧的衣料曲线,“这里要用熟褐加一点群青,要沉下去,却又带着暖意,像暮色里的河谷。”周苓闭着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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