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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集:疑窦暗生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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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集:疑窦暗生心难安 (第3/3页)

    她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脚下的青石板地面有几道裂缝,是去年下雨时泡的,一直没修。她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心里乱得像团麻。她必须弄清楚真相——郓哥的出现是不是巧合,“逍遥乐”到底是什么东西,武松昨夜到底去了哪里,他知不知道这一切。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吱呀”一声——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很沉,是武松的脚步声。

    潘金莲赶紧放下窗帘,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她不能让武松看出她的怀疑,至少现在不能。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裙摆上还有昨夜不小心沾到的面粉,她用手拍了拍,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武松刚把旧短打套好,扣子还没系完,就听见院门口的动静。他心里一慌,赶紧系好扣子,正想躲进厢房,却看见潘金莲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两人在院子中间对上了视线。

    空气瞬间凝固了。

    武松的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不敢直视潘金莲的眼睛。他的耳朵有点发红,是心虚的,额角的伤口虽然用旧布条重新缠了,可还是能看出包扎的痕迹,比之前赵府的丫鬟缠得粗糙多了。他的手放在身侧,不自觉地攥紧了,生怕潘金莲追问什么。

    潘金莲的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他身上。她先是注意到他额角的伤口——新换的布条,边缘不整齐,显然是自己随便缠的,可昨天他走的时候,额角只是有点擦伤,根本不需要这么厚的包扎,这一夜之间,他到底又受了什么伤?

    然后是他身上的衣服——那件洗得发白的旧短打,是他平时穿的,可她刚才明明瞥见他屋里搭着一件浅青色的粗布衣,料子比他这件好,还很新,绝不是他的衣服。他昨夜彻夜未归,身上却多了件陌生的衣服,还受了新伤,这一夜,他到底去了哪里?

    疑窦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填满了潘金莲的心。她看着武松躲闪的眼神,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朵,看着他紧绷的肩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但她没有立刻发问,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冷淡,像平时一样,可眼底深处却藏着探究。她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武松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武松的身体更紧绷一分。

    “二叔昨夜公务繁忙?”潘金莲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就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的彻夜未归?还……带了伤回来?”

    她的目光落在武松的额角,语气里没有惊讶,没有关心,只有一种淡淡的审视,像在打量一件可疑的东西。

    武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张了张嘴,想找个借口,比如“昨夜去追查案子,不小心受了伤”,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露馅,怕潘金莲追问下去,更怕自己忍不住想起昨夜在赵府的尴尬场景。

    他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低下头,避开潘金莲的目光,脚步往后退了一步,想赶紧躲进厢房里:“昨夜有点事,耽搁了。伤不重,不碍事。”

    潘金莲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往主屋走,走到门口时,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武松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二叔还是好好养伤吧,别再让大哥担心了。”

    说完,她推开门,走进了主屋,留下武松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院子里的风还在吹,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可武松却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潘金莲已经起了疑心,这疑窦一旦生了根,迟早会发芽,到时候,他该怎么解释?昨夜的秘密,还能藏多久?

    他不敢再想,赶紧推开厢房的门,躲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疑窦和尴尬都关在门外。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酝酿。

    (本集终)

    下集内容提示:【街头偶遇起色心】

    西门庆闲逛街头,偶遇正在门口潲水或短暂透气的潘金莲。只见她虽荆钗布裙,却难掩天生丽质,眉眼间一丝淡淡的愁绪与风情,更添几分动人之态。西门庆顿觉眼前一亮,惊为天人,色心大起。他向身旁的帮闲小厮(如玳安)打听这是谁家妇人,得知是卖炊饼的武大郎之妻后,更是心生“好一块羊肉落在狗嘴里”的惋惜与强占之念。一条恶毒的欲望之蛇,开始悄然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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