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祠堂秘影(四) (第2/3页)
感觉它轻得像片羽毛,却又重得像承载了七十年的秘密。他将玉佩放回供桌中央,对着牌位深深鞠躬,然后转身走出祠堂。
村口的老槐树下,幸存的村民们正在等待。他们看着林风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敬畏与感激。林风知道,从今天起,林家村将迎来真正的平静,而他,将带着这段经历继续前行,守护着这个用无数生命换来的秘密。
血色晨雾彻底消散,山谷里传来清脆的鸟鸣。林风回头望向祠堂,阳光穿过破损的屋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是历史留下的印记。他知道,只要双鱼玉佩还在,故事就不算真正结束,但此刻的平静,已经足够珍贵。
林风的登山靴碾过祠堂门口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回头望了眼供桌上的双鱼玉佩,晨光透过破损的窗棂照在玉面上,折射出的光斑在青砖地上缓缓移动,如同某种神秘的计时器。掌心的鱼形印记突然泛起凉意,像是有枚冰粒钻进皮肉,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对劲。” 守棺人的声音带着迟疑,“玉佩合璧后不该有异动,除非……”
话音未落,祠堂内突然刮起一阵旋风,供桌上的牌位纷纷倒地,唯有 “陈九” 与 “林墨” 两块牌位依旧立着,牌面渗出细密的水珠,在晨光中泛着油光。林风冲过去扶住摇晃的玉佩,指尖触及玉面的瞬间,一股寒流顺着手臂窜向心脏,眼前突然浮现出无数重叠的影子 —— 太爷爷与镜像搏斗的剪影、爷爷在密室刻字的侧影、陈九爷刺瞎眼睛的背影,最后所有影子都重叠成他自己的模样,正举着匕首刺向祠堂的梁柱。
“这是…… 预言?” 林风踉跄后退,撞翻了供桌旁的香炉。香灰弥漫中,他看见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裂纹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与之前在密室见到的指骨血渍一模一样。
祠堂外传来村民的惊呼。林风跑到门口,发现昨晚消散的血色晨雾竟再次弥漫,只是这次的雾气中夹杂着金色的光点,落在草叶上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村口的老槐树剧烈摇晃,树枝间挂着的红布条被雾气染成黑色,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是血雾教的残余势力。” 守棺人语气凝重,“他们在启动备用祭坛,位置应该在村西的乱葬岗。”
林风突然想起银面主教消失前的眼神,那种混杂着不甘与期待的目光,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 对方根本没打算彻底销毁镜像,而是要用自己的死亡触发更深层的仪式。他抓起供桌上的双鱼玉佩,玉面的裂纹已经蔓延到鱼尾,露出里面银白色的质地,竟与溶洞里的水晶球材质相似。
“带上陈九爷的牌位。” 守棺人提醒道,“他的血能暂时压制雾中的毒素。”
林风将 “陈九之位” 揣进背包,刚跑出祠堂,就看见几个村民捂着喉咙倒地,他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紫色,嘴角溢出黑色的涎水。雾中的金色光点落在人身上,竟像蚂蟥般钻进皮肤,留下针孔大小的血洞。
“别碰那些光点!” 他大喊着用工兵铲拍打村民身上的光点,金属与光点接触的瞬间,迸发出蓝色的火花,空气中弥漫开烧焦的腥味。背包里的罗盘碎片突然震动,那些玻璃碴透过布料透出红光,在地面投射出指向村西的箭头。
通往乱葬岗的小路被晨雾笼罩,两侧的坟头冒出淡绿色的火焰,烧得纸人纸马噼啪作响。林风注意到每个坟头前都插着三根香,香灰落地的形状组成相同的符号 —— 正是血雾教斗篷上的鱼形标记。守棺人的声音在雾气中断断续续:“这些不是普通的坟墓…… 是镜像的衣冠冢……”
乱葬岗中央立着块无字碑,碑前的石台上摆着面青铜镜,镜面蒙着层黑雾,隐约能看见里面映出无数挣扎的人影。十几个黑袍人围着石碑站立,他们的斗篷下摆绣着残缺的双鱼图案,显然是血雾教的低级教徒。当林风靠近时,教徒们同时转身,露出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每个刀疤都组成细小的鱼形纹路。
“祭品来了。” 为首的教徒掀开兜帽,露出张被鳞片覆盖大半的脸,“主教早算到你会来。”
青铜镜突然发出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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