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祠堂秘影(二) (第2/3页)
当他将匕首转向左侧时,影子突然停滞了,刃面映出的太爷爷影像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小心!“ 守棺人嘶吼着。
林风猛地转身,看见无眉男人不知何时绕到了身后,权杖的断口抵在他的后心。但对方没有立刻刺下去,而是盯着他掌心的阴鱼印记:“把玉佩交出来,我让你成为新的守棺人,不用被镜像追杀......“
“像陈九爷那样?“ 林风冷笑,手腕翻转,匕首划破对方的咽喉。黑血喷涌而出,落在水面上竟没有扩散,而是凝结成一个个小小的血珠,如同某种神秘的结晶。
无眉男人的身体在血珠中融化,最后只剩下那件黑袍,里面裹着团蠕动的黑影。林风用匕首挑开黑袍,发现是无数只首尾相接的黑色小蛇,每只蛇眼都是红色的,与玉佩的光芒相互映照,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的生物。
其他两个黑袍人见状转身就跑,却被涌来的镜像拦住。林风看着那些扭曲的人影将黑袍人撕碎,突然意识到这些镜像只攻击带有血雾教标记的人。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发现掌心血迹在地上形成的图案,竟与祠堂门口那块断裂的匾额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仿佛是一种古老的家族印记。
青铜棺椁在水中漂浮起来,棺底的文字在玉佩光芒的照射下继续显现:“...... 镜像不灭,血脉不止。若见双鱼合,需以影镇之......“
林风终于明白爷爷的用意。所谓的 “寻找玉佩“,根本就是个陷阱,目的是让他成为新的 “容器“,用自己的影子镇压失控的镜像。而陈九爷的牺牲,守棺人的指引,都是为了让他走到这一步 —— 在血雾教完成血祭前,主动融合阴阳双鱼。
水面突然沸腾起来,两半玉佩在漩涡中加速旋转,逐渐融合成完整的双鱼形状。林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身体,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民国二十三年,太爷爷在古墓中与自己的镜像搏斗;十年前,陈九爷在祠堂里刺瞎自己的眼睛,只为避免看见镜像;三天前,爷爷坐在门槛上,用手指在青砖上刻下最后的八卦阵......
“快!用匕首!“ 守棺人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力量。
林风举起匕首,却发现刃面映出的不再是太爷爷,而是他自己 —— 一个眼神冰冷的自己,手里举着沾满鲜血的工兵铲。他突然明白,真正的镜像不是来自过去,而是存在于未来 —— 如果他接受了玉佩的力量,终将变成和太爷爷一样被诅咒的存在。
祠堂外传来震天的呐喊,血雾教的教徒已经冲进了前殿。林风看见无数黑影在雾中晃动,每个都举着同样的权杖,胸口绣着血色的鱼纹。他们不是在攻击,而是在举行某种仪式,用自己的血液喂养那些从墙壁里钻出来的镜像,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血腥的献祭。
融合完成的双鱼玉佩悬浮在水面上,发出柔和的白光。林风做出了决定 —— 他没有去抓玉佩,而是将匕首刺向自己的影子。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影子在匕首下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黑烟钻进玉佩里。
所有的镜像在同一时间停滞,然后开始消散。血雾教的教徒发出惊恐的呼喊,他们的权杖纷纷炸裂,黑袍下的身体迅速干瘪,最后变成一张张黄符,飘落在水面上,与那些陶罐上脱落的符纸融为一体。
青铜棺椁缓缓合上,沉入水底。林风感到掌心的印记正在消退,罗盘的碎片安静地躺在青砖上,不再发烫。他走出耳室时,发现祠堂里的血色晨雾正在散去,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仿佛是历经劫难后的希望之光。
前殿的供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新的牌位,上面写着 “陈九之位“,旁边放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林风拿起匕首,发现柄上的鱼纹已经消失,只剩下光滑的木头,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耗尽。
他走出祠堂时,看见村口站着几个村民,脸上带着惊恐和疑惑。没人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林风知道,从今天起,他将成为新的 “守棺人“,虽然没有了玉佩,却继承了更重要的东西 —— 守护这个秘密的责任。
背包里的罗盘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林风掏出来看,裂开的盘面中央,竟慢慢渗出半滴暗红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山峦,晨雾散尽的山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是被暂时压制的邪恶力量在积蓄着新的能量。
祠堂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像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又像是一个新的开始。林风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知道这场关于双鱼玉佩的争斗,远远没有结束。那些消失的镜像,那些潜藏的教徒,还有太爷爷棺椁里未尽的文字,都在预示着更庞大的阴谋,正隐藏在平静的表象之下,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天。
林风的登山靴踩在积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祠堂前殿的地面裂开数道缝隙,地下水还在不断渗出,漫过青砖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他弯腰捡起那枚刻着 “陈九” 的牌位,木头表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樟脑丸气味,和记忆里九爷军大衣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掌心的鱼形印记突然发烫,像是有根烧红的铁丝钻进皮肉。林风猛地抬头,看见供桌后面的墙壁正在剥落墙皮,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砖石 —— 那里原本是祠堂的神龛,此刻却显露出不规则的方形轮廓,边缘还残留着新敲凿的痕迹,显然是最近才被人动过手脚。
他放下牌位,用工兵铲的边缘撬动砖石。第三块青砖被撬开时,一股混合着霉味与铁锈的气息喷涌而出,吓得他连忙后退半步。墙洞里漆黑一片,隐约能看见向下延伸的石阶,阶面上凝结着层薄薄的白霜,在从祠堂破窗涌入的阳光里泛着冷光。
“这不是守棺人记载的通道。” 林风摸着墙洞边缘的凿痕,指尖能感受到新鲜的木屑。守棺人留下的文字里只提到过耳室的暗道,而眼前这条密道的砖石缝隙里还嵌着未干的水泥,显然是近几十年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