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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废弃别墅白袍小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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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废弃别墅白袍小将(二) (第2/3页)

备厢传来轻微的响动。林砚打开一看,发现那枚光绪元宝正躺在罗盘旁边,而铜钱背面的满文,在阳光下竟拼凑出 “长白山” 三个字。

    雨刷器上不知何时挂着一片银白色的发丝,随着晨风轻轻摆动。林砚将虎符和哨子放进包里,发动汽车驶离这片被遗忘的角落。后视镜里,静园的轮廓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晨雾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但林砚知道,有些秘密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回到原点。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金属的凉意中似乎还残留着白袍小将的温度,以及那段被时光掩埋的血色记忆。

    汽车驶离静园地界时,收音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林砚调了几个频道,最终定格在一个播放老戏曲的频率上。咿咿呀呀的唱腔里,隐约夹杂着男人的低语,像是在诉说某个被遗忘的故事。她瞥了眼后视镜,那片晨雾中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

    车后座不知何时多了片枯叶,叶脉间嵌着几粒暗红色的砂粒。林砚捏起枯叶凑近鼻尖,一股熟悉的铁锈味钻进鼻腔 —— 与静园血泊里的气息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夹着的那张铁路票根,目的地正是长白山脚下的临江站,日期恰是民国二十六年腊月初八,与三位将军殉国的时间相差不过三日。

    “吱呀 ——”

    刹车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林砚猛打方向盘,汽车擦着悬崖边缘停下,右前轮悬在半空。她惊魂未定地看向路面,只见原本平整的山路竟裂开一道丈许宽的沟壑,断面处露出层层叠叠的白骨,仿佛有人硬生生劈开了一座乱葬岗。

    沟壑对岸站着个穿蓑衣的老头,斗笠压得极低,露出的下巴上满是花白的胡茬。他手里牵着一匹瘦骨嶙峋的马,马鞍上挂着个褪色的帆布包,包角绣着的五角星已经磨得只剩轮廓。

    “姑娘,这条路走不得。” 老头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长白山的老林子,入秋就闹邪祟。”

    林砚注意到他帆布包上露出半截铁链,链环上的锈迹与静园邪将的铠甲如出一辙。她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的虎符,指尖触到冰凉的青铜时,老头突然抬起头 —— 斗笠下没有脸,只有一团翻滚的黑雾,隐约能看见两颗红光闪烁的眼珠。

    “邪将的走狗!” 林砚猛地推开车门,黄铜哨子咬在齿间。

    蓑衣人发出桀桀怪笑,黑雾从斗笠边缘溢出,在地面凝成无数只细脚。他身后的马匹突然直立起来,马皮剥落处露出森白的骨骼,驮着的帆布包裂开一道缝,滚出几枚刻着番号的军牌,其中一块正是属于那位 “赵将军”。

    哨声刺破山林的寂静时,林砚已经跃过沟壑。她落地的瞬间,发现崖壁上嵌着块石碑,上面刻着 “忠魂谷” 三个大字,笔画间填满了暗红色的矿物质,在阳光下泛着血痂般的光泽。

    蓑衣人的黑雾化作长刀劈来,林砚侧身避开,虎符在掌心发烫。她突然想起白袍小将对接虎符时的金光,便将虎符狠狠砸向黑雾。青铜与黑雾接触的刹那,果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黑雾剧烈翻滚起来。

    “长白山的秘藏…… 不属于你!” 黑雾中传出邪将的声音,却比之前虚弱许多。

    林砚趁机吹响第二声哨音。山林里突然刮起狂风,无数落叶在风中凝成白袍小将的身影。银枪直指黑雾核心:“张副官,你还要助纣为虐到何时?”

    黑雾猛地一震:“将军?不可能…… 你明明已经……”

    “我虽魂散,忠魂不灭。” 白袍小将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当年大帅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

    黑雾剧烈扭动,逐渐显露出一个穿着副官制服的人影。他胸口的血洞汩汩流着黑血,手里紧紧攥着半张泛黄的照片 —— 上面是四位身着军装的年轻人,站在静园的大门前,笑容灿烂。

    “是他逼我的!” 副官的虚影指向天空,“邪将抓住了我的家人…… 我别无选择……”

    林砚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银镯子,花纹与旗袍女人的桃木梳子如出一辙。她想起静园壁炉里的银发,一个可怕的猜测涌上心头:“那位旗袍女士…… 是你的妻子?”

    副官的虚影猛地一颤,黑雾开始溃散:“我对不起她…… 让她被砌在墙里受苦……” 他看向白袍小将,“将军,求您照看她的魂魄……”

    金光再次亮起时,副官的身影化作一只银雀,绕着林砚飞了三圈,最终撞向那块 “忠魂谷” 石碑。石碑裂开的缝隙里,渗出银白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一条小溪,溪水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星图碎片。

    白袍小将收起银枪,看向林砚掌心的虎符:“邪将本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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