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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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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摊牌 (第2/3页)

头就冲他摆摆手,嘬了口烟,神情隐没在那白茫茫的烟雾里。

    师徒俩换好衣服出来,霍左手底下的人把车停外面恭敬等着了。他们上了车,一路往沪北郊区走。行了约二十余分钟,见前面一大片的芦苇荒地。

    车停下,霍左没动,只是叫前面司机递了一把点四五的小手枪给沈一弓。

    “这是……”

    霍左瞄了眼车窗外,另一辆车的人依次将套了黑色头套的两个老头从车上压下来了。沈一弓也看见了,低头看了眼这把手枪,霍左要他做的事,他也就心知肚明。遂开了车门,朝荒地中央走去。

    周围一片荒芜,连人家都没有,沈一弓从来都不知道上海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前面有人早就把坑挖好了,四叔跟五叔两人身上绑了绳子,头上戴着黑麻袋,就跪在了坑洞边。

    死了方便埋。

    霍左坐在车上,由车窗望向拿枪青年的动作。他取出自己那只铜打火机点了支烟夹在指尖,目光一点点盯住了沈一弓的那双手。

    他看着沈一弓在四叔跟前站定了,也看着他慢慢将手抬起,把枪口对准对方的头。

    接着他的双手却开始发抖。

    止不住的发抖。

    霍左下了车。沈一弓注意到这一点时,对方早先他一步连开两枪毙了那两个泄露霍从义下落的叛徒,而后径直朝他走来。这男人炎炎夏日里卷着一身寒意,一枪托砸在了他下巴那儿。沈一弓被他一打,身形不稳朝后趔趄退去,一抬头,对上霍左冰冰凉的目光,听他说了一句:“滚吧。”

    也不等他再乞求,转身回了车上。

    沈一弓来不及细想,忙要去追,却看其他人见状,索性尸体也不埋了,把铲子丢给他,统统跟着上车去。日落红霞下,一辆辆车驶离边郊,沈一弓被人丢在这片荒芜中,与两具尸首一块,一脸茫然焦虑着,像条突然被主人踹到一边的丧家犬。

    霍左坐在车上,叼着烟回头瞥了眼荒地,看沈一弓颓然站起身,支着手里的铲子。他转回头,把烟扔出窗外和司机说:“上清苑小馆。”

    车到尤一曼的清苑小馆前时,天已然黑尽了。司机把车开走,霍左单独一人走上了楼。他一进门就有扎了两角的小丫头过来给他带路,看来已相熟谂,无需多言,几个拐弯把人领到一间房间前,声音脆响和他道:“妈妈不知道您要来,这会儿打完手头两圈就过来,先叫人给您冰壶酒水送过来,还有什么要的,我给您下去点!”

    霍左推门进了屋,这间房间摆设简单素雅,和小馆别的房间满屋脂粉味截然不同。他和小丫头说了几道小菜,女孩冲他点了头就下去了。开门一进屋就看摆着张虎脚罗汉床,三面万字,中央放着张小茶几。几上的茶壶是热的,想来他一踏入清苑小馆,就已经有下人先泡了壶茶放着了。

    霍左靠上榻去,身子难得在这会儿放松下来,倚着一只粉绿绣花的绸靠枕将眼轻合起来。他在这儿靠着,小馆里的仆役推了门进来给他上酒上菜,全程悄无声息,不敢惊扰他半分。待桌面菜店摆好了,才有之前引他上楼的小丫头双手垂前,恭敬喊:“先生,您先用膳吧。”

    男人轻揉着太阳穴:“你们妈妈这两圈麻将还没打好呢。”

    他才抱怨完,就听门口传来尤一曼的调笑声:“侬是不是想我了?等还等急起来了。我也想快点过来,可今天来的周监视兴头高,也不好叫他不如意吗!”

    这女人款款袅袅地进了门,小丫头见她来了,低头退出屋去,顺势将门关上。

    霍左眯着眼:“周监视?面粉厂的那个周达汤?”

    “不然还能是哪一个?”尤一曼娴熟把葡萄酒打开,斟了一杯醒着,又取两颗冰镇过的荔枝扔进酒杯里,“沪南出了法租界,剩下地盘可就不多了。说说上海有六十三万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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