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喝酒取斧 (第2/3页)
多的时间不能开荤。
几日以来,白天跟着安家两兄弟跑东跑西地送帖子收贺礼,晚饭时听安夫人如数家珍般唠着安晴小时候的事情。吃罢了晚饭,帮着安南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完了,就跟着安家的三个男人一起,坐在院子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安兴国常在军伍之中,不可避免染上了酒瘾,虽在边关,要每到月底才能靠省下的军饷买上几壶过瘾,回了家倒是没这些拘束,每晚都要摆出酒盅,同父亲饮上几杯。
安南不胜酒力,醉倒过几次后便不敢再喝,陪赵无安一块喝起了茶。
两只酒樽,两杯茶盏。四个男人围坐在小院石桌边,头顶着一轮明月,夜夜如此。
几人之中,安兴国话多些,人却也实诚,一丝不苟地说着戍边这多年来发生的诸多幸事趣事哀事,安广茂不时接过话头,聊了聊清笛乡这几年来的变化,大抵是离乡的多,回来的少,本就清僻的乡子愈发安静了。
偶尔也轮到赵无安说话。他便斟酌着讲些关于造叶无伤大雅的旧事。与安晴相遇以来的经历,也没什么好对这三人隐瞒的,便都一一挑着说了。
四人之中,安南是话最少的,大多时候沉默地喝着茶,听另外三人讲着故事。到了时辰,便收了樽盏去睡。
这收樽盏的时辰,便也是赵无安拜别安家,返回客栈的时候。
大多晚上他一拜便走,也无人挽留,只是有一次,恰逢安兴国讲边塞征战之事,似是勾起了安广茂的回忆,一时喝得上了头。
在安南收走了四人所用的杯盏后,安广茂仍旧拉着赵无安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星月斑斓,年迈的提辖似有些醉了,脸色泛起一丝酡红,眸中微光点点。
烈酒入喉,安广茂被激起一阵咳嗽,好容易止住,才沙哑道:“赵居士,女儿不才,以后就交给你了……”
风吹过院中,叶声沙沙,他像是还有千言万语要说,却终究落于无声。转过头去,眼角泛起一丝润泽。
赵无安沉默半晌,毅然低声道:“在下定竭尽所能,守护晴儿,一生一世。”
安广茂伏低了头,没说话,也不知在哭还是在笑。过了半晌,兀自松开了扯着赵无安袖子的手。
赵无安在院中定定站了一会。安广茂挥手道:“走吧。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换件好衣服来。”
赵无安沉默良久,点了点头,再拜而别。
循着几日来已走得无比熟悉的路,赵无安回到了客栈。
小客栈依旧安稳得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楼大堂中,除了吐着火红信子的水炉,就只剩下账房手边上还亮着一盏灯。
赵无安思忖了一会,走到柜台边上,敲了敲桌子,账房吃惊地抬起头来。
多日以来,赵无安每天都在这个点回客栈,账房也见怪不怪了。邻里也大多传开来,说有个外地人要娶安家的女儿,多半就是面前这位背匣的白衣居士。
只是平日里都是径直去后院房间的居士,怎么今日走到了他的台子边上来,倒是令账房有些意外。
灯火跳跃之下,赵无安的白净面孔上流露出思考的神色。半晌,蓦然问道:“有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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