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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王昌龄与岑参 努力加餐饭里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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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王昌龄与岑参 努力加餐饭里的暖 (第2/3页)

;他写了《出塞》,岑参说“‘但使龙城飞将在’这句太硬,得加点柔的,比如‘不教胡马度阴山’,刚柔相济才好”。

    那时候多好啊,不用想贬谪,不用想权贵,就围着一张桌,一支笔,一壶酒,聊诗,聊远方。

    “子建,你说我是不是太犟了?” 王昌龄放下酒杯,手指摩挲着杯沿,“要是我学着跟那些人虚与委蛇,是不是就能留在长安,不用去江宁?”

    岑参放下酒杯,盯着他的眼睛:“昌龄兄,你要是那样的人,我还会跟你喝这杯酒吗?你那‘青云器’,不是用来给权贵拍马屁的,是用来写好诗、做好官的!江宁虽偏,它容得下你的犟,容得下你的诗,这就比长安强!”

    “青云器”——这三个字戳中了王昌龄的心。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别人说他有才华,可这才华,却总让他四处碰壁。岑参这么说,不是安慰,是懂他——懂他的犟,懂他的才华,懂他不愿妥协的底气。

    那天晚上,两人喝到酒肆打烊,掌柜的催了好几次,才恋恋不舍地往外走。长安的夜,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好像铺了层霜,杨柳絮还在飘着,粘在两人的衣袍上,似乎舍不得他们分开。

    “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岑参从怀里掏出张纸,上面是他刚写好的诗,“我嘴笨,不会说啥好听的,就写了首诗给你,你路上看看。”

    王昌龄接过纸,借着月光,一行行读下去:

    “对酒寂不语,怅然悲送君。

    明时未得用,白首徒攻文。

    泽国从一官,沧波几千里。

    群公满天阙,独去过淮水。

    旧家富春渚,尝忆卧江楼。

    自闻君欲行,频望南徐州。

    穷巷独闭门,寒灯静深屋。

    北风吹微雪,抱被肯同宿。

    君行到京口,正是桃花时。

    舟中饶孤兴,湖上多新诗。

    潜虬且深蟠,黄鹄举未晚。

    惜君青云器,努力加餐饭。”

    读到“惜君青云器,努力加餐饭”时,王昌龄的手顿了顿,眼泪就涌了上来。“惜君青云器”——是懂他的才华,是惋惜他的遭遇;“努力加餐饭”——是劝他别太在意仕途,先照顾好身体,别让朋友担心。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激昂的口号,就这么两句家常话,却比任何安慰都管用。他抬头看着岑参,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岑参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别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江宁有秦淮河,有玄武湖,你去了多写点诗,寄给我!我还等着看你写江南的春天呢!”

    “好!” 王昌龄用力点头,把诗稿叠好,揣进怀里,贴在胸口,“我到了江宁,第一时间就给你写诗!你也多写点边塞的事情,我还没听够呢!”

    第二天一早,王昌龄背着行囊,出了长安城门。没让任何人送,却在快到灞桥时,看见路边的柳树上,挂着个布包——是岑参放的,里面有一包刚烤好的饼,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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