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王昌龄与孟浩然生死不负的老友情 (第2/3页)
了屋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喝酒咋叫欢聚?再说,咱哥俩多久没一起喝酒了?这点病,算啥!”
王昌龄还想劝,看着孟浩然眼里的光,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知道,孟浩然这辈子最重情义,要是不喝,他心里肯定不痛快。
“行!喝!但就几杯!”王昌龄妥协了,端起酒杯。
酒液滑过咽喉,还是当年在洛阳喝的那个味儿,辣中带甜,暖得人心窝子发颤。孟浩然夹了块槎头鳊,放进王昌龄碗里:“快尝尝!汉江的鱼,比岭南的鲜!” 王昌龄咬了一口,鱼肉嫩得能化在嘴里,确实是当年的味道。
俩人边喝边聊,从岭南的瘴气聊到长安的官场,从襄阳的山水聊到当年的诗。孟浩然说他最近写了首《春晓》,刚念了“春眠不觉晓”,王昌龄就接“处处闻啼鸟”,俩人相视一笑,好像又回到了洛阳的小破屋。
喝到兴头上,孟浩然站起来,扯着嗓子唱起了当年在洛阳编的小调:“洛阳城里雪纷纷,咱哥俩儿煮酒论诗文……” 他唱得有点跑调,后背的痈疽疼得他额角冒冷汗,还是笑得特别开心,手还跟着打拍子。
王昌龄看着他的样子,鼻子有点酸,赶紧端起酒杯喝酒,掩饰眼里的湿意。他想,等孟浩然病好了,就拉着他一起去游汉江,一起去爬襄阳的山,再像当年一样,写几首好诗。
可他没等到那一天。
第二天一早,王昌龄还没醒,就听见外面传来哭声。他赶紧爬起来,跑出去一看,孟浩然的家人围着藤椅,哭得撕心裂肺——孟浩然躺在藤椅上,脸色惨白,后背的痈疽破了,已经没了呼吸。
“咋回事?咋会这样?”王昌龄冲过去,抓着孟浩然儿子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
“昨天跟您喝完酒,爹就说后背疼,夜里疼得厉害,早上就……就没气了……”儿子哭着说,手里还拿着孟浩然昨晚没写完的《春晓》诗稿。
王昌龄愣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着孟浩然的脸,还带着昨晚喝酒时的笑意,身体却已经凉透了。他想起昨天孟浩然不顾医嘱喝酒的样子,想起他唱歌时额角的冷汗,想起没拦住他,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是他,是他非要喝酒,才让孟浩然走得这么早!
他蹲在地上,抱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在地上。“浩然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喝酒……我不该……” 他一遍遍地说,再也没人回应他了。
孟浩然的葬礼,王昌龄全程扶棺。他亲手把孟浩然埋在万山脚下,那是孟浩然最喜欢的地方,能看见汉江,能看见襄阳城。下葬那天,他没喝酒,只是站在坟前,把那瓶没喝完的酒洒在坟上:“浩然兄,这酒,我陪你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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