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诗会刁难,“无知”应对 (第2/3页)
谁家少妇凭栏久,折得柔枝寄远踪。”语调缠绵,引得轻叹连连。
纸墨一圈圈传到面前。未动笔,只将扇子横放在纸上,遮住空白。
“姐姐?”苏挽月含笑问,“可是不知如何下笔?若实在难为,不如弃权也无妨,大家不会笑话的。”
“我不是不会。”终于开口,声音不高,“我是真的不知道。”
众人一愣。
“我在北境三年,每日睁眼是沙尘,闭眼是尸骸。军营里没有诗书,只有战报;没有笔墨,只有血书。”抬起手,露出昨日割伤的指腹,“你们写的柳枝,是我砍断敌军旗帜的刀锋。你们描的春风,是我夜里巡哨时刮过城墙的寒风。”
有人嗤笑出声。
不动怒,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四句:
“春风不解甲,柳色照孤城。
马蹄踏霜去,不见故人还。”
字迹刚劲,如刀刻石。最后一笔落下,搁笔,抬头环视四周:“若非要我作一首,便是这个。我不懂你们的风花雪月,只认得生死别离。”
厅内鸦雀无声。
那首诗没有对仗工整的辞藻,没有婉转旖旎的意境,却像一记重锤砸进脂粉堆里。几位贵女低头不语,先前讥讽者面色发白。
苏挽月勉强一笑:“姐姐这首……确是别具一格。只是诗会讲究雅趣,这般悲怆之语,未免冲撞了气氛。”
“那你告诉我,”看着她,“什么叫雅趣?是躲在兰心阁里抄几首前人旧诗,还是编些虚情假意的句子,假装自己历经沧桑?”
站起身,收起诗稿塞入袖中。“我写的是真。你们写的,不过是梦。”
苏挽月笑容僵住。
转身面向众女:“诸位若觉得我粗鄙无知,那便无知好了。但请记住,我的无知,是从万人坟里爬出来换来的。你们的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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