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荒唐的婚礼 (第2/3页)
音刚落,那疯子似的女人却扑到了他的面前,嘴里喊着,“阮禄。阮禄……”
那熟悉的声音,几乎成了他每夜的梦魇,而现在他竟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顿时面露诧异,“是你?”
她竟然还活着。
那女人停在了她的面前,将一个襁褓送了过来,“孩子,你救救我的孩子。”
阮禄只接过来,看着襁褓中奄奄一息的孩子,好似闷头挨了一棍子,虽酒意全都消了,但整个人却还是懵的。
他这才看清楚了,那乱糟糟的头发后,藏着的满是泥污的小脸,他认识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睛。
“是厥逆之症,孙御医能救他。”连枝儿的眼中满是哀求和绝望,“他就快死了,你快救他啊……”
她说完这句话,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只倒在了地上,竟人事不知了。
那侍卫在一旁瞧的是目瞪口呆,阮禄见她倒在地上,又瞧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急吼道,“将孙御医给我找来,快……”
那侍卫领命刚要走,又听阮禄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还有哪个大夫未离席,都给本世子叫来。”
外面闹得这样的厉害,屋内的傅云凰岂能不知。
她只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却见阮禄怀里的孩子,还有连枝儿那张熟悉的脸,顿时日坠深渊。
很快便匆匆忙忙的来了两位大夫,那孙御医一来便认出了连枝儿,不由得心下疑惑,赶紧将阮禄怀里的孩子接过来一看。
“了不得了。竟是厥逆之症,得赶紧施针才是。”说完他只管往四周瞧,只想尽快找个屋子。
他们正在喜房的门口,但孙大夫怎么敢进。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已经抱起来连枝儿,匆匆忙忙的往屋子里走,“来这里。”
傅云凰刹那间变了脸色,但也没有阻拦。
情急之下施染将连枝儿安置在喜榻上,绣着鸳鸯的红锦缎的被子被他一并扯开,将连枝儿轻轻的放了进去。
那孩子却被孙御医安置在外间的榻上。
阮禄一时间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但很快孙大夫便给那孩子施针了。
很快又有大夫给连枝儿瞧,只诊了脉,便松了口气,只恭恭敬敬的道,“夫人身子要虚了,也不知几日未吃未睡了,只灌些细粥,让她好生的歇息。”
他紧紧抽着的心这才勉强的放下,好似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阮禄又去了外间,却见那孙御医已经施完针了,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珠。
“孩子——”他的声音一顿,“如何了?”
孙御医忙回禀道,“令郎的厥逆之症并非一朝一夕的便能好的,得施针半月,还得用些药,慢慢根治才是。”
“什么令郎?!”听到这话的阮禄只觉怒火中烧,“你胡说什么。”
“微臣不过是瞧着这孩子实在是太像殿下了,又得了皇家才有的旧疾,这才失言。”孙御医已经跪在地上,满脸的畏惧。
阮禄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下子掀开那纱幔,却见床榻上的的孩子,那张小脸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了。
而那孩子虽小,但眉眼人觉得万般的熟悉。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眼前搁置着一张铜镜,照见的是自己。又分明不是自己。
他良久才用沙哑的声音,艰难的道,“你这个蠢女人,竟连同着他一起骗我。”
阮禄慢慢的将孩子抱起,孩子痛苦的哼了几声,十分的痛苦。
“怎么他身子还这样的冷,你这不中用的东西!”阮禄瞧着怀里的孩子,只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所有的罪。
孙御医擦了一把冷汗,只无奈道,“小公子病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若再晚上半个时辰,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阮禄却不由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如今想着依旧是心有余悸,若是这个孩子有什么好歹,他绝不会原谅他们的。
“退下去写药方子罢。”阮禄吩咐道,“只管用最好的药,若他的病加重半分,本世子便要了你的脑袋。”
“是。”孙御医已经吓的脸色惨白了,赶紧匆匆忙忙的走了。
屋内顿时安静了起来,只有襁褓中的孩子,发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瘦小的孩子微微的动了动,靠在了阮禄的胸口处,慢慢的睡着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旋即是长公主带着暴怒的声音,“阮禄,你竟将一个野女人放到喜房里来,反倒将新婚的发妻赶出门去,天下人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话音刚落,却见长公主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而她身后跟着的却是眼角含着泪的傅云凰。
阮禄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搁置在榻上,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母亲,他不是什么野女人。”他低声道,“是我的女人和儿子。”
刹那间长公主和傅云凰都变了脸色,却见她掀开纱幔进来,待瞧见病榻上的孩子的时候,顿时眼中火星乱迸。
傅云凰的脸上先是诧异和愕然,旋即露出了冷笑,好似只想袖手旁观的瞧着这场好戏罢了。
“何时的事情?”长公主气的脸色惨白,说不知她最厌恶的便是妾室还有庶子,这些年驸马爷在外面的女人,还有藏起来的私生子,哪个不是遭了她的毒手了。
阮禄的目光渐渐的颓软了下去,“奉皇命治理水患之时,当初陪在儿子身边的便是她了。”
“原来如此,果然是我的好儿子,竟连我这个亲生的母亲也要蒙骗。”长公主已忍不住的声音里带着讥讽,“那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阮禄咬了咬牙,却还是回道,“我走的时候不知她已有身孕,如今既已经生了下来,寻了过来,还请母亲给她一个容身之地。”
“容身之地?”长公主面露怒意,“这样的女人分明是个不安分的,哪日来不好,偏生的是今日,若非我千百计的和云凰替你瞒着,只怕你都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阮禄已经跪在地上,而傅云凰见状也忙跪在了他的身边。
“还请母亲息怒。都是儿子不孝。”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个多么狠心无情的人,尤其是想到父亲那些惨死的女人的时候。
“要我息怒也可以,将这孽子即刻杀了,将这女人也一并处死。”长公主脸上却是压制不住的愤怒,“如何?”
“母亲恕罪!”说话的却是阮禄身边的傅云凰,却见她眼圈含着泪,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这孩子毕竟是夫君的骨肉,您叫夫君如何舍得?还请母亲怜悯,将这孩子交给我抚养,将来亦是咱们府邸的长子长孙。”
阮禄深知身边的女人不过是趁火打劫罢了,但这是唯一能护住自己儿子的法子。
“求母亲成全。”阮禄只得咬牙同意了。
长公主走过来。将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傅云凰给搀扶了起来,忍不住叹道,“我没有选错,果然是个识大体的女人,难得这样的贤良,便将这个孩子交予你就是了,若是旁人谁敢有半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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