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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泉州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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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泉州鬼影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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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狱司的快船在闽江里劈波斩浪,船尾的水纹里还凝着淮河的寒气。

    沈惊鸿站在船头,手里摩挲着那枚赵衍的腰牌。狼头军械的事已飞鸽传书报给京城,新帝批复得极快,只有四个字:“彻查到底”。可李三派去泉州查仵作的人,至今没传回消息。

    “按路程算,三天前就该到泉州了。”苏伶仃将件厚氅披在他肩上,“会不会是路上出了岔子?”

    沈惊鸿望着远处朦胧的海岸,闽江入海口的水雾带着咸腥气,黏在人皮肤上像层薄冰。“泉州府衙的卷宗里记着,给赵衍验尸的仵作姓林,是个瘸子,在泉州府衙当差快二十年了。这种老吏最是谨慎,若真是他动了手脚,绝不会留下破绽。”

    船刚靠上泉州码头,就见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跌跌撞撞跑来,见到沈惊鸿立刻跪倒在地,正是李三派来的随从之一,名叫阿武。他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淌着血。

    “沈大人!出事了!”阿武声音发颤,“我们找到林仵作的住处时,他已经死了!被人吊在房梁上,舌头都割掉了,跟……跟淮河上那些尸体一样!”

    苏伶仃脸色微变:“你们被人发现了?”

    “是!”阿武咬牙,“我们追着凶手到了开元寺,那伙人身手极好,带着面罩,手里的刀上刻着狼头!小六为了掩护我跑出来,被他们砍……砍翻在佛堂里!”

    沈惊鸿攥紧腰牌,狼头标记再次出现。看来北狄的人不仅在淮河兴风作浪,在泉州也布了暗线。“去林仵作的住处。”

    林仵作的家在泉州南城的贫民窟,一条窄巷里挤着十几户人家,屋檐低得能碰着人头顶。巷口的老榕树下,几个孩童正围着块破布争抢,布上沾着暗红的血迹,看料子正是小六穿的那件。

    “仵作昨天傍晚被发现的。”守在门口的泉州捕头搓着手,脸色发白,“官府定的是畏罪自尽,可小的瞧着不对劲,他脖子上的勒痕有两道,一道浅一道深,像是被人勒死后再吊上去的。”

    沈惊鸿走进屋,霉味里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房梁上还挂着半截断裂的麻绳,地上的血迹已凝成黑块,墙角的木箱被翻得底朝天,里面的验尸工具散落一地,唯独少了那把最常用的银质解剖刀。

    “他在藏东西。”苏伶仃指着箱底的暗格,边缘有明显的撬动痕迹,“这暗格是新凿的,里面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沈惊鸿蹲下身,指尖沾起一点箱底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是朱砂混着桐油的气味,泉州的船家常用这种东西给木料防水。“他藏的不是文书,是跟船有关的物件。”

    正说着,巷口传来喧哗,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被推搡着进来,正是开元寺的住持慧能。他手里攥着串佛珠,脸色比纸还白:“官爷明鉴,佛门清净地,怎会藏凶徒……”

    “佛堂里的血迹,你怎么解释?”沈惊鸿目光锐利如刀,“昨夜三更,开元寺的钟为何敲了十三下?”

    泉州有个说法,寺庙的钟敲十三下,是报丧,而且是横死之丧。慧能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沈惊鸿不再理他,转身往外走:“去开元寺。”

    开元寺的大雄宝殿里,香炉里的残香还在冒烟,地上的血迹从佛堂一直延伸到后院的古井。井边的石板上有道新鲜的刀痕,旁边扔着半截断裂的锁链,正是小六随身携带的那把。

    “凶手是从这里逃走的。”苏伶仃趴在井边往下看,井深不见底,隐约能听见水声,“这井通着泉州的内城河,他们肯定是从水道跑的。”

    沈惊鸿走到佛像前,指尖拂过佛座边缘,摸到块松动的木板。掀开一看,里面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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