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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不过都是有些人为之。
刘慧慧的眸子像寖尽了墨汁的珠子，又黑又空洞，完全看不出一点神色与她自己的情绪。
地上早已不再震动，锁龙井的水变得浑浊不堪。
腥臭味在方圆十里萦绕徘徊，久久不散。
蛟龙对于现在的灵芝来说，问题还没有眼前的女孩儿大。
她是刘大帅的女儿。
假如可以。
她想救她。
虽然不能成为人。
但成为与秦楚相差无几的鬼修，她走后，也算是问心无愧。
这个世界因为她死了那么多的人，因为她的幼稚无能。
假如可以，她真的希望一切重新来过。
就当自己从未踏足过这个世界。
白泽永远是高高在上守护世界的山神。
天道也不会因此受损，加快碎裂的速度。
灵芝抿着唇，看着被困在阵法里的女孩儿眉头紧蹙。
怨气与恨意太过浓烈，将理智已经全部烧光。
灵芝想了想，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刘大帅恢复原置，过着和之前相差无几的生活。
只不过，一直陪着他的女儿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他不仅最后一眼没有见到，就连尸体都不知道被他们带到了什么地方。
老刘跟他说起情况时，五十来岁的汉子，第一次红了眼眶。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会被霸凌。
每天在外面日夜颠倒的他，为了让慧慧能好好休息，好好学习，特意将她安排在了高校。
可最后自己却成了那些兔崽子的帮凶。
那些小孩儿近些日子连续惨死，死状各异，并且像是人为。
刘大帅被勒令在家休息，并成为了第一嫌疑人。
他在家一遍遍的看着女儿的照片，眼眶憋得通红。
“你怎么就不和爸爸说呢，慧慧。”
灵芝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一瓶瓶地灌着酒。
狭小破旧的公寓里，除了他就是满墙的奖状。
刘慧慧的照片被他紧紧地钻进手心。
假如，假如。
他只是个普通父亲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