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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彼此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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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彼此纠缠 (第2/3页)

在她面前站定,低头沉声说道:“散功,明日我就把你那狗屁神功散掉,省的你以后人不人鬼不鬼,”

    辰年抬头怔怔去看朝阳子,过得片刻,却是不禁落泪,向着他惨然一笑,摇头道:“不能,道长,便是入魔,也强过生死由人,苟延残喘。”

    “发生什么事了,”朝阳子深深皱眉,陆骁已陪在她身边两年,他眼看着这两个孩子日渐亲密,也瞧出陆骁对辰年是真心实意,不知发生了何事,能叫她说出这般绝望的话來,不该只是因为封君扬來了。

    辰年不答,低头默了片刻,忽地抬头看着他,说道:“道长,你脾气虽然古怪,心量狭小,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是真正的心存善念,正气凛然之人。”

    朝阳子听得她这话只觉莫名其妙,气道:“你这是赞我还是贬我,”

    辰年答道:“赞你。”

    朝阳子恼怒地冷哼一声,“那就把前半句话去掉,”

    辰年点头,又将后半句话重复了一遍。

    朝阳子稍觉满意,用手捋着胡须,问她道:“你这丫头拍道爷马屁做什么,你就是好话说尽,那狗屁神功也得给我散了,”

    “我不散功。”辰年声音虽轻,里面却有着不容撼动的坚定,“我只是想和道长说,若是哪一日我真的入魔,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道长就偷偷给我下些毒,糊弄着叫我吃了,替天行道。”

    朝阳子愣愣地看着她,半晌后才惊怒道:“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辰年却是浅浅一笑,道:“是真心话,我脑子也沒糊涂。”

    就是因为脑子沒糊涂,所以才把事情都看得太透,才会心冷。

    义父不在意她,他在意的只有她的母亲,他能将她养大,不过是不想对母亲食言,她明白,也很感激。

    陆骁在意她,可他却是身不由己,他有父母亲族俱在漠北,怎能为她毫无顾忌,她能理解,也无怨尤。

    而封君扬呢,他在意她吗,以前该是在意的,只是他也有他的背负,他的责任,所以他只会与她说:“辰年,是我对不住你。”可便是知道对不住她,却还是要继续对不住下去。

    是啊,他们都有着自己的不得已,唯独她是孤身一个,可以毫无牵挂。

    “不管怎样,道长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就是了,到时莫要心软。”辰年说道,她胡乱地擦了擦满面的泪水,起身往外走,出了屋门却又转了回來,向着朝阳子笑道:“你瞧瞧我这记性,我來是请道长一同过去吃饭的,大伙都还等着,竟是将这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朝阳子无言,阴沉着脸带上了房门,随着辰年一同去议事厅,走到半路却是皱眉,冷声道:“你瞅瞅你这一身土,还不快点回去梳洗一番再过去。”

    辰年却知他是给自己寻个借口,好叫她回去洗一洗脸上的泪痕。她笑了笑,叫朝阳子先去议事厅,自己则快步回房,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又重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衫,这才过去。

    大厅之中早已摆了七八桌酒席,辰年走到当中一桌坐下,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不好说在宣州劫了官银之事,只说是为朝阳子等人接风洗尘,不醉不休。

    众人轰然响应,齐齐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辰年不善饮酒,只喝过了前面那几碗,便手捧着酒碗面带微笑地听着众人胡侃,不论谁來敬酒,都只是浅浅一抿了事。众人均知她酒量不好,也不难她,各自去寻了投脾气的兄弟喝酒,不得一会儿,大厅内就喧闹成乱糟糟的一团。

    温大牙瞧着辰年面上带笑,心上总算轻松了些,也起身敬了辰年一回,饮尽后却是说道:“大当家什么都好,就是酒量不行,要不说女子就是女子呢,”

    辰年并不受他激,只微笑着看他,不想一旁的灵雀却是听不得这话,当下就站起身來,向着温大牙叫酒道:“温大哥少瞧不起女子,我來和你喝,倒要看看谁先趴下,”

    屋中这些人都是看戏不怕台高,一瞧这个竟是齐声叫好,倒叫温大牙一时骑虎难下,索性也端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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