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方麟煜 (第2/3页)
的本源力量强行推动……否则，我的修为可能将永远停滞于此，甚至……随着时间推移，这具凭借法术强撑的肉身可能会逐渐崩溃。”
秦离的心沉了下去。找回碎片？那无异于大海捞针，绝非一时之功。天材地宝？更是可遇不可求。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忧虑，搂紧顾青梧，安慰道：“别怕，青梧。我一定会想办法的！等我实力足够强大，走遍元武大陆，也定会为你找回碎片，或者寻来天材地宝！我绝不会让你消失的！”
顾青梧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神识之音带着更深的恐惧：“没用的，秦离……事情可能比我们想的更糟。我的碎片散落数万年，很可能……已经自行诞生出了新的、独立的剑灵。它们也拥有‘剑魄化生’的潜力。一旦它们感知到我施展了此术，化形成功，为了摆脱我这‘主灵’的潜在压制，它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来吞噬我……”
“原本，我作为主剑灵，还能勉强凭借位阶压制它们。但现在，我化形成人，这种压制力已经微乎其微。到时候，就算我们幸运地找到了某个碎片，爆发冲突，最终即便吞噬了对方，活下来的意识……也未必是现在的‘我’了。可能是它，也可能是一个融合后的、全新的意识……”
秦离听完，彻底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不仅仅是修为停滞的问题，更是关乎顾青梧“存在”本身的生死危机！一股巨大的无力和揪心感攫住了他。眼下，他确实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顾青梧仿佛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沉重，更加用力地依偎进他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仿佛他是狂风暴雨中唯一的依靠。
秦离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语气无比坚定，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承诺听起来多么渺茫：“青梧，相信我。一旦我日后有了足够的实力，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为你寻回碎片或天材地宝。我绝不会让‘你’消失，我认识的、我喜欢的，只能是现在的顾青梧！”
顾青梧知道这句话近乎天方夜谭，但她此刻宁愿选择相信。她不想打击秦离的信心，也愿意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线虚幻的希望。她不敢去深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相互吞噬之后，活下来的，还会是此刻这个深爱着秦离的顾青梧吗？
忽然，秦离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昨晚她的异常主动和热情，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抱住她，神识问道：“所以你昨晚……就是因为预感到这些，才会那么……你一直都知道这些隐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青梧把脸埋在他胸口，嘟着嘴，用带着哭腔的神识音回道：“那时候……我刚完成剑魄化生，心里又开心又害怕……如果刚变成人，就告诉你这些不开心、甚至很绝望的事情……我……我怕你会担心，也怕破坏那份来之不易的喜悦……”
秦离闻言，心中百感交集，既心疼又生气，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傻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吗？无论多不开心、多艰难的事情，都比不上你安然无恙地在我身边重要！以后不许再瞒着我了，知道吗？”
顾青梧心中五味杂陈，有愧疚，有感动，更有无尽的酸楚。她紧紧地抱住秦离，仿佛要将他揉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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