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直面殷向北 (第2/3页)
敢乱说话,于是就这么干看着,像是电影放映到一半突然卡住了似的,简直莫名其妙。
我努力把情绪稳住,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地、从容的、温和的语气对那正拿枪顶着我脑门的黑衣保镖说:“请你、请你、请你冷静一点。我不过就是想跟殷先生说几句话。”
他没反应,表情都不动一下,目光像生铁样冷。
我再次试着跟他沟通,告诉他我不是记者,也跟城中村的拆迁安置那些事情没任何关系,我就是找殷先生,说几句话,几分钟的事情,用不着动刀动枪打打杀杀。
对方仍旧不为所动,没有半点反应,要不是他会眨眼,有呼吸,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尊石像了。
我再次深呼吸,第三次重复我的要求,和殷先生说话,只要几分钟就可以。这次我把脸扭向车窗,我知道殷向北坐在里面能把外面的情况看得真真切切。我也知道他不发话,局面就不会改变,眼前这死人样的保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傀儡罢了。
还是僵持。
我想到这几天里找殷向北找得如此辛苦,想到找他是为了帮代芙蓉,想到代芙蓉看着我笑时那目光里的悲伤和绝望,想到他还有一个儿子等着他去救,于是突然就爆发了,毫无准备、不计后果,就歇斯底里爆发了,跟个泼妇样不顾一切地拍打车窗,拍得砰砰砰砰响,一边拍一边扯开嗓子咆哮:“开门!出来!乌龟王八才缩壳里,是个男人你就给我出来!”
那保镖到底不敢真开枪,也许他一开始就只是打算吓唬吓唬我,也许是忌着三步之外已爆发虎狼之势的小海。他见我没征兆地撒泼,脸上掠过霎那的不知所措,紧接着,他往前跨一大步,再次将枪口顶过来。刚才他只是拿枪口对准我的脑门,实际差着十几公分,这次直接触到皮肤,并且眼色凶狠,好像是说只要我敢再拍一下车窗,他就真要开枪了似的。
我还真就再拍了一下车窗:砰!
再拍一下:砰!
又拍一下:砰!
连拍三下以后,终于住手,然后转身直面保镖,一字一顿字字落地生坑:“我就是想跟你家殷先生说几句话,你让,我得说,不让,我也得说!除非你能一枪把我打死!要是一枪打不死,我拍拍屁股爬起来,还得说!”
我的表情狰狞得像吃人的野兽,鬼都看得出心里憋了一股怒气,分分钟能点炸。
保镖有些撑不住场了,两次用眼角余光瞥车窗,等殷向北的指令,可是车窗紧闭,殷向北像是死在里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脑子里转过十几二十个方案可在被枪顶着的情况下一样都不可行,最后还是只能选择最不是办法的办法:“继续撒泼。”
我心里一狠,表情立刻狰狞,天不怕地不怕生不怕死不怕的劲头十足,气势蛮横地破口大吼:“开枪!开枪!有种你给我开枪!我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能把我打死在这里!我就不信……”
我一声比一声响,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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